和西方许多国家相似,德国人比较注意礼仪。两人相遇时,不管认识不认识,也不管在路上,或者办公室、宾馆、电梯等地方,都相互打招呼,问声“您好”。在餐馆吃饭时,也要向已就坐的顾客点头问候,真的是“斯文对斯文,礼多人不怪”。朋友见面以握手为礼,告别时亦如此。十分要好的、长时间未见的朋友相见或长期分开时可以相互拥抱。正式场合,仍有男子对女子行吻手礼,但多做个吻手的样子,不必非要吻到手背上。
其实,这只是德国人的一个侧面,在工作中德国人表现出来的是性格中沉稳的一面,而在生活中,德国人展现的是他们乐观、豁达、坚强的一面。
真正来到了柏林,你就会发现,柏林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保守、矜持。严谨、一丝不苟的态度,是德国人留给世界的印象,就像他们生产的大众汽车一样,外表朴实,结实耐用,这正是德国人的优点。
有人说柏林人是德国人中最保守、最矜持的,不同于欧洲许多国家的人,和柏林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往往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这样的第一印象,造成了他们“冷酷”的表象。其实,冷酷与否,很大程度上还是要取决于人的内心,外冷内热,就是形容柏林人最恰当的词汇了。柏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中年男子,在经历了一路风霜雪雨的洗礼后,似乎任何的波动都不能令他的心情大起大落。
其实,柏林人也同样有着热情的因子,只不过与开朗的巴黎人相比,柏林人就相对慢热一些,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柏林人往往扮演的是那个被动的人,他们不会主动和你搭讪,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为迷路的游人热情地指路,答疑解惑而不厌其烦地向你解释。
通常来讲,同柏林人打交道没有太多的麻烦。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比较干脆。凡是他们能办的,他们都会马上告诉你“可以办”。凡是他们办不到的,他们也会明确告诉你“不行”,很少摆架子,或者给人以模棱两可的答复。
情迷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这座俄罗斯第二大城市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从建成至今也不过区区300多年而已,与那些动辄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城相比,圣彼得堡在这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但是,就是在这短短的300多年的历史中,圣彼得堡走过了一条艰辛而坎坷的道路。这座城市似乎从创立之初就有着多重的性格,不仅有彼得大帝、十二月党人起义、十月革命、希特勒围困等历史事件造就的铮铮傲骨,也有普希金、肖斯塔科维奇等众多的诗人、艺术家为它描绘的浪漫、激昂的色彩,还有托尔斯泰、契诃夫、高尔基、果戈理等为它留下的文学伤痕。
从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我们不难发现,圣彼得堡应该是俄罗斯的文化中心,而这并不是我们自己的简单判断,事实上圣彼得堡也是被俄罗斯认定的文化中心。有着300多年历史的圣彼得堡凝聚了几乎所有俄罗斯的精华,成为最大的文化、科学和工业中心之一。彼得大帝把它建成了波罗的海的一个海港,同时又是俄罗斯通向西方的“窗口”,结合了东西方文化的精华。
关于圣彼得堡的说法有很多,有人说没到过圣彼得堡就不算真正去过俄罗斯。圣彼得堡市内水道纵横、桥梁遍布,整座城市由40多个岛屿组成,700多座桥梁把各个岛屿连接起来,风光旖旎,被世人誉为是“北方威尼斯”。走在这些桥上,不论男女老少,也不论是从集市回来还是办完公务,都像在跳舞。你看不出政治的变迁对这个城市造成的影响,你感到日子在这里静静地流淌着。这种深藏不露正是要靠深沉博大的文化才可以炼就。
不知是哪位哲人曾经说过,如果在圣彼得堡住上两天,你会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东西;如果住上两个星期,你会觉得自己知道的并不多;若是住上两年,你会发现,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圣彼得堡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虽然它的历史并不漫长,却让你永远有发掘不完的秘密与乐趣。
法国大作家、哲学家伏尔泰曾说,圣彼得堡集中了欧洲各国建筑的精华。漫步在这座城市,你仿佛置身于一方远离尘嚣的净土,这座城市仍然固执地维持着与现代社会不一致的风情。悠然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大街上的圣彼得堡人,总是显得那么怡然自得,与这座城市配合得相得益彰。圣彼得堡整个城市全是二三百年前的建筑,满眼尽是巴罗克式、洛可可式的建筑风格,在追求宏伟气势的同时,又注重雕塑细节,特别是那些随处可见的、镶嵌在每幢建筑上的细节,更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在向人们诉说着这座城市不平凡的过去。
站在维丝利瓦斯基岛的西端,右边是优雅的冬宫,是沙皇从前的住处。它那浅蓝色的外墙和白色古典的圆柱,使它成为大概是圣彼得堡中最优雅的建筑物。它里面有世界上最有名的艺术博物馆:赫米提巨博物馆。在里面,长达20千米的艺廊收藏了数千件的艺术作品。朝你右肩后方看去,圣伊萨大教堂巨大的金制圆顶伸入了天空。你也会了解,为什么圣彼得堡又被称为“漂浮的城市”。站在那里,几乎完全被水环绕,你可以看见这城市四十二个岛屿中的四个。
过了桥转到冬宫的后面,巨大的冬宫广场中间竖立着亚历山大圆柱。它是为了纪念俄国和拿破仑交战的胜利而建的。这个六百五十吨的花岗石圆柱底部并未以任何方式固定,底部也无任何支撑。自1832年被竖立起来之后,便一直站立在那里。
在古老、繁华的涅瓦大街上,几乎看不见顶天立地的广告牌,看不见商场门口气焰嚣张的商品叫嚷,商店大门的装饰多小巧低调,就像圣彼得堡人的表情,没有现代人的张扬、夸张、放肆、喧哗,那种从古典俄罗斯时代延续下来的气息,仍然体现在每一张脸上。在他们眼里,过去时代遗留下来的艺术,包括建筑、雕塑、文学、美术等等,最值得他们骄傲。他们崇敬他们的文化英雄,如普希金、托尔斯泰、布尔加科夫、梅列日科夫斯基……他们可能习惯把这些伟人脸上深邃又冷峻的表情移植到自己身上,久而久之,成了区别于其他城市人的重要标识。
花些时间漫步于喀山大教堂里巨大的棕色圆柱所围成的半圆形。或者,如果你喜欢俄国样式的建筑,穿过马路并随着运河走一段短距离的路。复活教会正好位于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在1881年被暗杀的地方。
离开市区往彼得城方向游览,可一览古老皇宫的富丽堂皇。彼得大帝于17世纪末到法国游览了一趟后,他决定要为自己盖一座比凡尔赛宫还好的皇宫。在他有生之年,这个梦想一直没有实现。皇宫和公园的复合建筑几乎花了两个世纪才完成。
很少有城市有机会再创造自己,这个机会现在降临到了圣彼得堡。有些人可能希望回到过去的荣耀里,但是大多数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希望能将过去年代当中的精华保留住,并进步向前。可以肯定这个城市将不再是老圣彼得堡,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城市。
忧伤的圣彼得堡
也许从沙俄没落的那天开始,圣彼得堡就是用来怀旧的。
忧伤,是因为这座昔日帝国的皇城满是辉煌的记忆。当年,彼得大帝在波罗的海之滨打败了瑞典人,夺来这块土地。这位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沙皇决定在这块荒凉的沼泽地上兴建城市,打开俄国与西方的连接。于是,1703年,波罗的海芬兰湾的涅瓦河三角洲上出现了一座全新的城市,城里水道纵横,桥梁遍布。彼得大帝不仅用自己的名字为它命名,还将帝国的首都从莫斯科迁到了这里。
几百年来,圣彼得堡作为沙俄的首都,见证了帝国最奢华、最显赫的时代。彼得大帝以意大利风格来修饰这个城市,将它塑造成了著名的“北方威尼斯”。而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则赋予这座城市更多新古典主义的色彩,使它成为全欧洲最豪华的城市。
1900年,“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在圣彼得堡的海军船厂开始建造,于1902年制造完成,开始了它不平凡的历程。“阿芙乐尔”意为“黎明”、“曙光”,在古罗马神话中指的是司晨的女神,而这艘战舰确实也不负其名,为这座城市、为俄国带来了胜利的曙光。“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舰长124米,舰宽17米,排水量6730吨,航速20节,装备152毫米炮8门,75毫米炮24门,37毫米炮8门,鱼雷发射管2具,舰员578名。
1917年,正是在圣彼得堡,列宁带领的布尔什维克登上停泊在涅瓦河上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将大炮瞄准了沙皇的宫殿“冬宫”,打响了十月革命的第一炮。革命胜利后,列宁没再留恋这里,而是将新国家的首都迁回了莫斯科。
今日的莫斯科,忙碌、时髦、傲慢、物质,而圣彼得堡依然步伐迟缓。它就像一个没落的贵族,那么优雅,却又难以掩饰繁华过后的哀伤。
冬宫,是昔日圣彼得堡最豪华之所在。它最早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博物馆,后来演变成为沙皇的宅第。今天,冬宫是与巴黎卢浮宫、伦敦大英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齐名的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
奢华,是访客对冬宫的第一印象。走入冬宫前厅,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金光灿烂、富丽堂皇的楼梯,这就是著名的“约旦阶梯”。抬头往上看,天花板上是一幅巨大的、镶着金边的宗教油画。整个房间布满金色的花饰,到处是大大小小美轮美奂的水晶灯,精致,璀璨,烦琐,不折不扣的巴罗克风格。
当年叶卡捷琳娜二世从德国柏林购进伦勃朗、鲁本斯等巨匠的250幅绘画,存放在冬宫里。随着帝国的扩张,越来越多的艺术品进驻这里。目前冬宫约有300万件藏品,包括绘画、雕塑等等。据说有人统计过,如果在每件展品前停留1分钟,每天按8小时计算,看完整个冬宫的展品,得花费11年时间。
有冬宫,自然也就有夏宫。冬宫在圣彼得堡市中心,夏宫则在西郊,冬宫以艺术藏品著称,夏宫则以喷泉闻名。当年,彼得大帝仿照巴黎凡尔赛宫的风格,为自己的妻子盖了这座夏天的宫殿。在绿树成荫的园林里,分布着100多座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喷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夏宫里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个地方是琥珀宫。300年前,普鲁士国王把整整一座用琥珀制成的房子赠给了彼得大帝,以示两个军事强国之间的“惺惺相惜”。琥珀宫被安置在了夏宫里。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攻进圣彼得堡。据说,德军将琥珀宫内镶嵌的琥珀和珠宝全部拆走,用27个大柳条包运回了德国。如今的琥珀宫,只剩一个古旧的房间,四壁空虚,繁华散尽。
活在记忆中的城市,总是有很多的故事。滴血大教堂就源于一个关于政治和谋杀的故事——1881年,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革命激进分子暗杀,人们为了纪念这位沙皇,用了25年的时间在他被害的原址上修建了这座教堂。这座造型奇特的教堂,外表色彩斑斓,教堂内外装饰有大量的马赛克镶嵌画,即使是在教堂林立的俄罗斯,也显得非常独特。
用最惬意的方式去感受圣彼得堡,就是乘船沿着涅瓦河慢慢地游荡。滴血大教堂、冬宫、彼得要塞……一个个的经典在眼前随意流过。这座美丽的城市,似乎仍停留在19世纪的某个黄昏之中,笼罩在帝国的最后一抹余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