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美人,我这就带你喝!”说着,他轻浮的挑起她的下巴,嘴巴要往她的唇上凑了过去。乐云羡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手探进了他的衣襟内。
“讨厌,等下少不了亲热,现在人还多着呢。”甜蜜的声音醉人,若香醇的美酒。
水幽痕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雪紫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他带来的还是原本就靠在门上偷听的。
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水幽痕眼里一片戏谑,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情绪,雪紫蓿不由得冷哼一声,对着和少女黏在一起分不出你我的男子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四公子水岐南喝酒了,告辞!”
乐云羡身子一僵,原来这家伙不仅是害她被天雷劈了两次的罪魁祸首,还是一个想吃她豆腐的色胚,等下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好,雪姑娘,慢走不送。”水幽痕端起一杯茶,表示送客。
乐云羡这才回过头来大量着前些日子在义庄听到万鬼门的人谈论的水幽痕到底是何方阴险狡诈的神圣,只见眼前的男子一袭深蓝色的衣袍,是那种大海般的蓝色,深沉诡异。
男子肌肤如玉,身材修长挺直,即使隔着布料也看得出他肌理分明。他的长发里漆黑中带着隐隐的深蓝,像是深夜的色泽,又像是深海的色泽……不管是何种颜色,看起来总是深沉莫测。男子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修长的眉,妖娆的狐狸眼,挺直的不可一世的鼻子,唇色是那种邪魅的红黑牡丹色,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罂粟花般的气息,令人沉迷也很容易让人窒息。
水幽痕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和雪紫蓿一道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乐云羡和水岐南,水岐南这家伙还不知死到临头,色迷迷的用手在乐云羡脸上摸了一把,摸得乐云羡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水岐南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手上沾了些粉末,乐云羡轻轻巧巧的推开了他:“公子,刚才不是还说要喝酒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这么猴急呢?来,公子,咱们先喝酒,这长日漫漫的,咱们不急!”
水岐南被她刻意掐着嗓子弄出来的娇媚声音迷得晕头转向,哪里会想到这丫头想玩什么鬼把戏,当即搂着乐云羡的纤腰坐到圆凳上,让乐云羡倒酒。
酒倒入酒杯,乐云羡的手指熟练地在杯子的边沿划了一圈,以便让粉末充分涂上,小时候暗算大师兄、二师兄的时候,这招用过好多次,早就练得炉火纯青。然后又是一个娇笑,将酒杯放到水岐南唇边,看他一饮而尽。
“啊……你这丫头……你给我喝了什么……”水岐南一杯酒喝下后立刻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
乐云羡笑的更是千娇百媚:“我说了,长日漫漫,咱们不急!这个呢,只是给你的开胃小菜,三日断肠散,你会一直痛啊痛,然后三天之后你就解脱了!”
“快把解药给我……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水岐南痛的冷汗直流,不由得恨声道。
“死活是什么东西?我这人很蠢的,要是你再说出什么我听了不爽的话,什么七日夺命散,含笑半步颠啊……我这毒药可是一堆一堆的,指不定手一抖啊,你这死的就更惨了!”乐云羡笑的更是花枝乱颤。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是想要钱的话,我……”他哆哆嗦嗦地解下腰间的玉佩,“给你……”
“还有呢?”乐云羡挑挑眉。
“这个也给你……”他取下手上的扳指。
“还有呢?”
“这个也给你……”他取下钱袋。
“还有呢?
“没有了……”
收好了这些东西,乐云羡踹了踹他:“你以为我穷吗?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吗?不过呢,既然你硬是要送,不笑纳也说不过去!对了,我记得你刚才是摸过我的脸吧?”
“我……我没有……”他哆嗦了一下。
“真的没有吗?”她蹲下来看着他,“没关系,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够了!”
“这个呢,就是传闻中的雪泥断续膏,雪泥断续膏的作用可多着呢,要是被打断了经脉多年后涂上雪泥断续膏还能续上,用于女子还能使女子的肌肤幼滑如婴儿。但是呢,这瓶雪泥断续膏被我加了点成分,这成分吗,也算不得凶狠,顶多就是烂块皮肤罢了,而且啊,这皮肤可是每年都会烂一次,好痛苦的哟!”说着,乐云羡上前飞快的点住他的穴道,在他哀求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戴上鹿皮手套,将一瓶的雪泥断续膏完完整整的涂在他手上。
“对了,你还摸过我的腰,还摸过过的脸,你说,这一账该怎么算呢?”
水岐南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惹了这么个妖女啊?
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揭开红色的封顶,带着鹿皮手套的食指沾了一点刮在他脸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万蚁噬心膏,是不是感觉脸上又痒又痛啊?这就对了,这东西没有解药,你就是再洗脸也没用,等过了半个月,药性自然会消散,而这半个月,你就给我好好享受吧!来,脸上涂满了,咱们腰上也不能少……”
“对了,你还意图对我不轨,这一帐怎么算呢?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这样吧,”她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移到他的私密处,“不知道这一刀割下去会怎样?”
水岐南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哀求和怨愤,那眼神看的乐云羡真是开心啊,刀子虚晃了几下,乐云羡像是一只逗弄着老鼠的猫,尽情地享受着他的惊恐。
玩够了后,乐云羡说道:“算了,改天去皇宫走一趟,看看他们那些太监是怎么阉割的,没有经验的事我可做不来。”
将匕首收入鞘中,乐云羡想了想道:“话说这长夜漫漫,可现在才大中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