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宫俱乐部跑马场只有白金卡以上级别的会员才能进入,连丁娷作为金卡会员也是不能进入的。丁娷是丁凤颜的独女,而丁凤颜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并兼营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服装品牌公司。因为白凝儿是丁娷的好友及同事且曾巧合地救助过丁凤颜,丁凤颜见白凝儿人品、性格不错,希望丁娷有个好的姐妹相伴,因此认了白凝儿作干女儿,并为白凝儿也办了一张会员卡。其实白凝儿是很爱骑马的,而且也曾偶遇“他”从紫金宫俱乐部跑马场出来,只可惜自己是金卡会员,不能进去也只能望“门”兴叹。
今天能进入跑马场,白凝儿明显有些兴奋,脸上不时情不自禁地偷偷笑着。丁娷知道这步棋走对了,嘴上不断的说着冷笑话。两个女孩叽叽喳喳换好骑马装出来,耿槐轩已经站在一边等得很不耐烦了,看见俩女孩走出来便迎了上去。
耿槐轩第一次看见白凝儿的脸上露出笑容,粉红色的运动衣,紧身的黑色马裤,头戴黑色防护盔,手上戴着白色手套,脚穿黑色马靴,穿着这一身的白凝儿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披着一层彩衣,流光溢彩,炫丽动人,竟然让耿槐轩看得有些呆了。
耿槐轩这么多年见过的美女不少,外国美女更是不计其数。论身材,论相貌,他承认白凝儿并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论学历,论家庭,她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白凝儿身上总是焕发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和吸引力,紧紧地抓住他的目光。当他翻看着关于白凝儿的调查档案时,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与其他追求他或他追求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只能是他的一个新的猎物而已。可是,当他慢慢地一步步有计划接近她本人时,他觉得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他发现她身上的亮点,她的与众不同,让他无法抗拒而渴望接近,甚至让他有些害怕会不会情不自禁地把一场游戏弄假成真。“不,耿槐轩,清醒点吧,这才是她手段的高明之处。假装成优秀的女人、假装成纯情的女人,去勾引男人、引诱男人,达成她的奋斗目标。不能让她玩弄和欺骗那些善良的人,不能让丁娷成为下一个被伤害的人了。”
“槐木头,马呢?”丁娷跑向耿槐轩。
耿槐轩稳定心神,故作潇洒地指了指不远处教练旁边的三匹马。
白凝儿走到教练身旁聊了会儿,然后指着其中的一匹马说:“菱,你手生,骑这匹吧。”
丁娷怯懦地挨进马身旁,旁边的教练说:“丁小姐,放心。你还没有经过培训,我们是不会让你跑马的。只是请你上马转转圈,我会牵好的。”
丁娷稍微放下心:“本姑娘是谁呀,我才不怕呢。”
丁娷跑到马的身旁,对它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在教练的搀扶下,她上了马。
白凝儿见丁娷朝自己做鬼脸,知道她不太害怕了,也放心的走到另一匹红马旁。
她爱惜地轻轻地抚摸着马身,脸轻轻地贴着马头,从身上掏出一小撮马草喂红马吃。“离开你们太久了,我已经遗忘什么是自由快乐的感觉,请你把它带回来给我,好吗?”她喃喃自语,翻身上了马背。
丁娷骑着被教练牵着马绳的马,甚是得意。好像自己是花木兰将军上场打仗般威风,在马上动个不停。白凝儿蹙着眉头,不敢骑快慢慢地陪着丁娷一起绕着马场转圈。
丁娷道,“凝儿,难怪你那么喜欢骑马,感觉好拉风呀。我也要学。”她左右四望,“诶,耿槐轩呢?”回头看看,望见耿槐轩远远地跟在后面。
丁娷大叫道,“槐木头,快点儿跟上,你好差劲儿哦。”她比了个手势。
丁娷对白凝儿说:“你去跑你的吧,难得能有机会骑马。”
白凝儿摇摇头,“我再陪你转一圈吧。”
耿槐轩慢慢地骑着马跟在后面,犹豫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终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嬉笑着朝白凝儿说道:“刚才在休息室听说你骑马了得,现在可是见证的时刻了。”
白凝儿回过头,刚想问他怎么见证?
只见耿槐轩猛地在她的马屁股后面拍了一掌,她的马受惊向前冲去,而旁边丁娷的马也受到惊吓挣脱教练的手猛然冲了出去。
幸好白凝儿骑马经验丰富,不一会儿就将马稳住了。控稳马后,她急忙追向丁娷。
丁娷在马背上被吓得大喊大叫,受惊的马被她的尖叫声刺激得更加狂奔。
白凝儿眼瞅着丁娷不会控马,身子被马颠簸得左歪右斜快要从马背上摔下来,而自己已经追不上了,她心焦如焚。“阿弥陀佛,谁来帮帮我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跑出一匹黑马,黑马主人努力狂奔靠近丁娷的马后,瞅准机会在丁娷坠马的瞬间猛地拦腰一抱,将丁娷抱上自己的马,拉拉马缰绳转身向白凝儿跑来。
白凝儿靠近他们后跳下马,从黑马主人怀里接过丁娷,仔细地检查丁娷,丁娷此时被吓得脸色发青,嘴唇黑紫,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
白凝儿紧紧把丁娷抱在怀里,一声不吭。
耿槐轩知道自己的马术不行,只好跳下马,跑步在后面追赶。跑得气喘吁吁的他,远远地望见白凝儿像怀抱婴儿般抱着丁娷,看不清丁娷的具体状况如何,急忙大声叫道,“丁娷,丁娷,她怎样了?”
白凝儿也不开口说话,等着耿槐轩跑到身边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丁娷移交到黑马主人的怀里,回转身猛地扑向耿槐轩,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惊魂未定地耿槐轩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一举动,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却惊醒了丁娷,“别,凝儿,别打他。”白凝儿恶狠狠地瞪着耿槐轩,阴着脸与赶来的紫金宫俱乐部跑马场的救护人员一起将丁娷送进附近的医院。
耿槐轩抚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了跑马场。
黑马主人静默地看着,然后翻身上了马背,也离开了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