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老远就望见站在门口驻足眺望的白慕言。
严暮忍着疼,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着男生着急的样子,不禁笑着说:“你在等我吗?”
白慕言强忍着怒气,压低了声音:“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额……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订正个作业,花了整整一小时,你真神。”
“不跟你说了,我写作业去。”严暮明显不想和他说下去,不然一定会露馅的,侧身探进门去。
白慕言一把拌过她的双肩:“幸亏严阿姨今天有事不在家,不然她一定会急死了,你不觉得你应该有个解释么?”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烦不烦啊!”大吼一声,跑进房间,“嘭”地关上门,惊起了院中大树上的几只麻雀。
男孩站在门口没动,一双眸子忽明忽暗。
回到自己房间后严暮写完作业,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便去浴室冲了个澡。可当她擦干身子后,才发现忘了拿换洗的衣物。
没办法,只好裹着浴巾回去了。
本以为白慕言已经回房间了,却不想他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见到严暮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他目光微微闪躲,正欲关掉电视回房,可突然间大步走到严暮面前,扼住她的右手:“你的手怎么了?”
严暮这才发现,白天被踢到的手臂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明显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慕言也没有多问,只是强行让她坐在沙发上,找出医药箱,用药水轻轻涂抹:“唉,怎么这么不小心,女孩子太大大咧咧也不好。”
不知为何,傍晚的泪意又涌了上来,严暮一下子扑到白慕言怀里:“呜呜,好疼好疼的……”
白慕言没有推开,他并不排斥这个丫头的怀抱,反倒是轻轻拍拍她的头,那音调温柔得都不像是他的了:“好了,没事,我在呢。”
渐渐地,哭声小了下去,待他再次低头,才发现小丫头已经睡着了。轻笑一声,打横抱起严暮,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她很轻,轻的都不像一个女孩子。想起母亲和父亲的话,绣眉微皱,他可不能忘了自己来严家的目的。可是这个才同班三年、相处一天的丫头,却牵动了心底的某个地方。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自从那天之后,倒也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可嘴巴是长在人家身上的,总是少不了些流言蜚语。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名气不小的白慕言拒绝十几个学姐学妹的告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Gay呢!”
“切,你还不知道吗?听说白慕言对他班上那个严暮不错,不仅帮她辅导功课,还有人几次看到他们放学一起走呢。”
“不是吧?难不成白慕言喜欢那个严暮?开玩笑。”
“这事谁可说不准。”
……刚走到班门口,又是一阵议论。严暮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抱着几本回到了座位上,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
这时,高月月和连蘅走了过来:“严暮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我们也是那么多年的小学同学,怎么你和白慕言好上了都不告诉我们来八卦八卦?”
无奈一笑,这两个家伙:“胡说什么呢,我可是比纯净水还要纯啊。”
“呦呦呦,都和人家白男神一起走了,还害羞个头呐。”
“…………想听实话?”严暮故作神秘,朝两人勾了勾手指,“耳朵伸过来。”
高月月和连蘅一脸狗腿样贴了上去,不想一人挨了一拳,随即听到严暮戏虐的笑声:“傻子,我们什么都没有,骗你们的呢!”
俩人不高心了,脸一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透露一下下会死啊。”
“呃,其实……他只是暂时住在我家,把我当妹妹呢。”没办法,只好说出实情。
“不会吧?你们住在一起?!”高月月和连蘅异口同声地惊叫。
“嘘,你们小声点啦,那么大惊小怪的要死啊!”麻麻的,要是让别人听到就算有十几张嘴估计也解释不清楚了。
“他怎么会住在你家?”奇了怪了,难道他白慕言没有什么亲戚、非要到一个女同学家里住?
“我怎么晓得他娘脑子抽什么风,反正我是无所谓啦。”
“呃,你们孤男寡女共住同一个屋檐下,就算没事也要整出点事来了,人家白男神那么优秀,你可别太快扑到他啊。”
“胡说!你们留点口德行不行啊,也太邪恶了,小说看多了吧!”
“嘿嘿,我们这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放心放心,不会乱说出去的,要是你俩发生那啥,记得第一个告诉我们啊。”高月月拉着连蘅风一般跑出了教室,那笑容严暮怎么看都觉得奸诈,绝对奸!不对,是绝对诈!
严暮无奈扶额,转起了手中的水笔。自己会喜欢上白慕言么?他那么优秀,倾慕一下也没关系吧?再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他不会喜欢自己,刺激刺激那些个嚣张的学姐也不错啊。更何况,自己也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感觉?那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久到貌似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
喜欢他吗?
不管了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要是真喜欢上了白慕言,严暮才不会把他让给别人呢。
呃,原谅她平时小说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