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个传说中千金小姐会这么横,煞是愣了一会儿,才问:“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衾夷挑眉:“无冤无仇,你怎么知道?”
“你们是第一次见面。”
“是么?那我打了她,你要不要替她打还呢?”衾夷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轻声道。
宁越脸上顿时拉下三条黑线。
他紧抿着唇瓣:“你何必因为她,和我这么说话呢。”刚说完,便看见原先凄楚可怜的苏祁,霎时站了起来,脸色惊怒交错。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她。”
衾夷对这一切显然喜闻乐见,早就料到罢了。笑话,他宁越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苏祁,和衾氏翻脸?
代价莫不是太大了。
即便骄傲如他,也不可能。
“我不知道,还有虽然我也懒得去管你这些破事,至少别他妈让我看到。”
“我们虽说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请你自重,毕竟你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女人,只要她不登堂入室,都无所谓。”
一连三句,把宁越可谓深深的怔住了,他可没想到当年那个泼辣的小丫头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他答:“好。”
然后,一连一月,她都没有见到过宁越。
这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每天喝喝茶,唱唱K,泡泡吧。
果然清除掉障碍就是爽。
某日早上,在衾美人儿享受着日光浴时。
她的手机响了。
明显的眉头一簇,但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还是接了。
“喂……”
“喂个屁啊,你倒是乐的自在,知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而这个和衾夷极为肖似的声音,正是多年以来,她唯一的朋友,于小缺。
别听她名字软瘪瘪的,这可不是位好惹的主儿,比起衾夷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令所有人诧异的,这两位却是相交十数年的好朋友。
“出什么事了?”她一乐,问道。
“你是不知道,那个叫苏祁的,背后有身份,是一家外营企业老板的女儿,而这家企业前不久和CRITT有商业上的来往,现在却因为女儿出事突然要撤资!”
“噢,“她颇为诧异,没想到这苏祁还挺有本事的,“他要撤便撤呗,据我所知这家企业不过空有其名,内里其实虚透不堪,早就面临破产了。那苏远不过想借此明天,讹诈CRITTY的钱,好帮他的公司起死回生罢了。”
对面的人儿显然愣了好久。
过了大约一分钟。
“牛,衾夷,什么都被你算到了。我就不打扰您老晒太阳了,拜拜。”
然后是一阵盲音。
苏祁,看来真不好小瞧这女人,耍手段的本领分毫不弱嘛。
只是想要这种小伎俩来弄自己,却是自作聪明。
天知道,这是不是那三年去美国向那老头学来的。
说来这老头,自己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在不久的一周后,依照她所言,CRITTY没有答应挪资给那家企业,而苏远也已经面临破产,只是出乎她所料的,苏远居然没有抛售股票,而是一味死撑着。
笑话,他能撑多久,不过是撑到开盘前而已。
他在等谁去帮他么?
谁还敢去接这个烂摊子。
想来也是可怜,女儿被打,自己想要讨公道,却被驳回。
不过,她向来没有善良的心性。
天底下可怜的人这么多,他妈如果见谁就帮,那不是圣母是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想来是不错的。
可她偏不会去同情可怜之人。
大抵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