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唯一的逃生出口是在魁少右的身后,眼下马上要闭馆了,馆长按响警报按钮也无济于事。
这时,馆长意外地瞥见魁少右仅仅是耸了耸肩,毫无要动手的意思,心中的危险信号暂时解除,他才得以冷静下来细想。
博物馆的禁书失窃,看守者离奇暴毙,难不成魁少右是由于这事才来找他麻烦的?
他作为馆长自然是脱不了干系,就算始作俑者至今没抓到,谁也不能把罪名强加在他身上。
魁少右没理由可以杀掉他!
一这样想馆长心里有了底气,声音也抬高了,壮着胆子问道:“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怎么?你觉得我要杀了你么?”魁少右一眼看穿馆长的想法,他跃上办公桌,背对灯光,脸上那片阴影衬得琥珀眼眸格外清冷,“杀了你,我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且不谈馆长有什么其他的利用价值,魁少右此次来博物馆就是要取回原本属于他的物品,多余的事求魁少右去做,他也懒得理。
“馆内该负责的事我会负责到底,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尽管开口时馆长脸色平静,他的心依然跳得和打鼓似的。
既然馆长会负责到底魁少右哪需要打扰别人?他的话让魁少右感到可笑:“对啊,我来拿回我的东西我不找你我找谁?”
博物馆委实有几件特殊的藏品,它们帮馆长赚到了不菲的收益,终究因其来历不明,馆长惶恐博物馆会再度发生类似损失惨重的事。
为了博物馆的未来同时也为自身着想,馆长还算识时务:“你要拿回什么?”
“剪断‘傀儡师’肖基?帕比特生命线的那把蝴蝶剪。”魁少右蹲下身,拿起桌面上笔筒里一把小剪刀在馆长面前比划着,阴险地笑道,“操纵者死在傀儡手上,馆长你不会也想有同样的遭遇吧?难说阿丽丝……”
魁少右一不偷二不抢,堂堂正正地拿回他暂时寄放在博物馆的物品没有不妥当,顶多语言过激了点;馆长犹豫不决半晌最终同意了。
在去蝴蝶剪存放室的路上,魁少右习惯性地走在后面,即便和馆长保持有一定的距离,馆长难免会提心吊胆,魁少右随时可能会让他命丧黄泉。
魁少右突然冲到馆长的背后,用力地朝他踹了一脚,劲道之大使馆长飞出去老远!
“你……”馆长揉着摔疼的腿,刚想责怪魁少右发什么疯,视线内不可思议的一幕让他把话哽在喉咙里。
倾斜的雕像仿佛要压垮魁少右那副单薄的身体,而他竟单手托住了半吨重的云石雕像!
“你不要命了?!只顾提防我熟视无睹地走过去是闹着玩的吗?!”魁少右厉声训斥道,打碎雕像的冲动都蹦出来了。
稳稳立在展览台的雕像重心莫名偏离,向着刚好步行到展览台前的馆长倒去,要不是魁少右发现得及时,悲剧就在所难免。
馆长不愿欠他人情,急切地跑向应急装置旁:“坚持住!我叫人来把雕像从你身上移开。”
“不必了,轻飘飘的重量!”魁少右毫不费劲地将雕像扶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