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幕
“你本该。。你本该像野狗扑食般狼狈的祈活的,伽什波尔。”
温言细语并没有使伽鲁分神只是本就微闭的眼睛越发的狭小了
目光沉沉,大地转向深渊,触摸不到的深渊,名叫天空的深渊。
次幕
大瓜诺哈哈岛上的男人,女人,出生入死,开始与结束,始终都在战斗。
强者拥有战纹,弱者铭刻疤痕,17岁的伽鲁没有一道荣誉的战纹,伤痕新老便是疤痕,于是他便活在伤痕老去的世界里。
英武的战纹象征的地位与交配权,恩,还有剩下的,生存的权。
“你本该。。你本该像野狗扑食般狼狈的祈活的,伽什波尔。”
三幕
“你说天空像深渊,星星就是方向,你找到你的星星了么?伽什波尔,伽什波尔。”
“可你就要死了,伽什波尔。”
少年终于抬头左望,他看到了古安娜。
四目相对,唇动无声。
良久。
终幕
“我的星不在那里。”
被驱逐入海的伽鲁就是不肯永沉,他的意识倔强的不肯离开,他怀着从未有过的狂野信念漂浮在海面上,但他又是如此虚落。不知过了多久,他随着洋流漂到哪里,他遇上一个踩海观夜的老者,那时他已将死,无比凶恶的情绪最终也没能拯救他。伽鲁的脸庞表情变得的无比柔和,他本就是一个温和的人,他用尽全力挣脱海面,仿佛要飞起来,他最后看了眼夜空,就此沉沦。
“我对年轻人这种盲目觉得自己就要死的想法不是很欣赏。”老者托起昏迷的伽鲁:“但是你很守时,小家伙,在我觉得这片夜空开始腻味之前就来了,嘛,命运啊。”伽鲁满身的伤痕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它们彼此连接形成一道巨大的战纹,在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战纹。
后来老者成为伽鲁得老师,不负责任的老头伽鲁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老头把伽鲁扔进一个天堂般的地方,在那里伽鲁迅速的发福,直到有天老头又捡回一个重伤未死的少年。
少年睁开眼睛:“请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里是四座院。我叫伽什波尔,老师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炽烈的太阳,所以总叫我烈阳,别人也是这么叫的。”
寂寞的烈阳和少年成为了朋友,光用朋友这个词很难完全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损友,譬如在最初遇上的时候,面对重伤不得动弹的少年,把老头不负责任的师门绝学学的精通的烈阳很少时候会给少年一日三餐,大多一日一餐,或是压根把饲养员的任务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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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花板。
动弹不得的烈阳感受着时不时传来的痛楚感概自己作了好长一个梦。他不自觉的沉浸在往日辉煌岁月。
隔壁房间发来粗暴的响声,幻想被打断。
他没有因为不满空蕴打断他回忆激情燃烧的岁月而发出嘲讽纯粹是因为天生谨慎的他要摸清现在是什么情况,空蕴在发什么神经。
空蕴一改往日的不讲究穿了一套看上去就高大上的礼服上衣。
“喂,烈阳同学,我这套行头看上去怎么样?”
“看上去就很贵。四十一天租的?“
“bingo,是租的,我们所有的钱只够租一套这样的,我听说参加红月舞会的学生都会盛装前往。”空蕴对着镜子把礼服尽量扯的合适一点。
无视后面红月舞会,胖子撕心裂肺的沙哑道:“你把钱都花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我晚上去舞会,前面接着宴会。”这时空蕴把目光投向胖子:“你的脂肪不会让你饿死的,瘦小的烈阳。”
认命的胖子捡起前面的舞会啰嗦起来:“去舞会你有舞伴么,去舞会的最低资格是至少在学院大比中赢一场,你有资格么?”
空蕴想起趴在自己身上少女微羞的低下了头。
看着空蕴脸上恶心的表情烈阳恨不得跳起来用入微把他给弄死,然后烈阳随之想到,学院大比中这货是真跑回来了,而且自己错怪两武僧而强行入微把自己坑惨了,最要命的是还给这小子做了嫁衣,空蕴在学院大比中跟着我躺赢一场。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胖子迅速丢掉了节操:“空蕴空蕴,看在我们同心协力打败了邪恶敌人份上,你从舞会回来的时候给我打包点好吃的啊。”
“这点小事你放心,我尽力好吧。”全身上下散发不靠谱气息的空蕴爽快的答应道。
看着空蕴离去的背影,烈阳默默思索道:“要是我的钱不够租一整套礼服,我绝对不会只租上衣,不租裤子,更不会租一套明显大一码的上衣去参加舞会,这小子穿这么搞笑,不是去砸场子的吧?”
故意不提醒空蕴的胖子愉快的吹起了口哨,令人不愉快的是他忽然感觉背后有点痒痒,可以全身不能动弹的他没可能挠到,意识到这一情况后,那里仿佛越发的痒了。一滴冷汗从胖子头上流落,随即他拼命大吼起来:“救命啊,要死人了。”
走出公寓的空蕴听到烈阳的惨叫嘀咕道:“这胖子又开始一个人唱歌了,五音不全的音乐爱好者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与滑稽的装扮不同,空蕴天生有一种的特质,他面容只属于清秀,但他目光平和中正,行停坐卧之间自有一种气质,前提是他既不张嘴也不遇事开溜。他属于那种他站在你面前你会给他一个较高的分数,他一开始活跃起来就不停扣分的选手。
空蕴的口头禅是这世界是个迷。
可在胖子看来空蕴真是个迷,他没有对任何事物或人,表现过多余的兴趣,他没有主动跟人说过话,身为一个路痴迷路一整天都不会去问路。所以胖子不会认为空蕴这家伙去舞会是因为舞会吸引了他,而断定这小子多半是去捣乱的。
显然胖子错怪空蕴了。
在去舞会的路上,空蕴的心跳声快把他耳朵都震聋了,空蕴望着不停有人进去的礼堂,心里天人交战,起初“要不跑吧”只是个小小的念头,到现在他几乎就要溜了。
在他转身的霎那,他看见了那个美少女。
她穿了白色的礼服,裙摆华丽到只能让来往行人恭敬的绕开而过,她堂堂正正的堵死了空蕴的退路。
而当她抬起头来时,空蕴的勇气一下次就争先恐后驰援而来。
“谢谢你能来,我叫莉莉丝·底律亚特诗。”少女伸出手挽住了空蕴。
空蕴没有注意到周围师生尊敬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到周围一下变得安静,容不得一点嘈杂。
他只是在心里感概道:“她一定是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