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月仰楼,步入极其漫长的乡间小道,地面杂草散乱,坑坑洼洼,颠倒的簇簇“高楼”在这显得分散,走走停停数百步,也只觉得人迹罕至。终于,极目远眺,望见了匆忙耕耘的妇女,谈笑风生的和蔼老人,顽皮嬉戏的垂髫孩童,正好看见了他们洋溢的幸福,欢喜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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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们好幸福,在这个被人遗漏的角落,不用担心战争、也没有身份的羁绊。”邓浩抱紧手臂,享受这里的每一滴气味。
篁海洋点头赞同“有许多人为了荣誉,名气,征战四方,头破血流,大多结果只是客死他乡,尸骨无存。”挽上衣袖,手臂上裸露的奇幻纹身,“唉!荣耀何不是一种累赘。”
“等我老了,就在这里隐居得了,享受做一位平凡百姓的快乐!”廖江源铿锵的说道,已是一种早有打算的语气。
辰云欣赏琳琅满目的山水田园,不仅由心而生一种向往之情。
走进村中最为热闹的地段,也仅是数座“高楼”,断断续续的马车,但是往来窸窸窣窣地人群,竟有不少人主动与辰云打招呼,连小孩也“识趣”的跑来问好。面对此情此景,反倒是让篁筱箖一脸茫然。当然辰云也不失风趣的回礼。
篁筱箖捂着小嘴,歪着头,眼珠要鼓出来一般“才短短的时间,云哥就出名了?他们还很尊重似的。”
“哎哟!干嘛!”
篁海洋敲了篁筱箖的额头“妹!这是尊敬,彻彻底底地尊敬,与我们在精灵族的尊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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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知道了。不会轻点吗?”篁筱箖嘟着嘴,轻轻抚摸着额头,跑到辰云身旁告状去了。
“云哥,你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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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我全力,尽我义务,履行诺言,为之报情。”望过天际的层层流云,“浮云,那是天的伤疤,也是光明的屏障。”
“我支持你!”篁筱箖独自走上前,“我也愿意与你共进退。”(内心)
接下的路途显得活跃许多,不再是荒山,不再是坑洼的小路,离开热闹的地段,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本次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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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矮小的茅屋,四周散乱地落叶,两边光秃秃的颓树;一口破旧的枯井;一旁紧捆的乳牛,一群行迹难觅的鸡鸭,一切!透诉着饱经风霜,不堪入目的美色。
“我敲门去。”篁筱箖心事沉沉走去,随后几人也跟上。
当!当!当!声势弘大地一阵敲门,门沿不禁害怕地颤颤发抖。
吱——吱——
岌岌可危的木门颤抖,一位女子站在面前,只看她优雅可人,高挑身材,柳发飘飘,朴素实华,实在美不胜收。
“哇哦!月雨姐,你真美?”篁筱箖流露羡慕仰望之情。当然在场所有人也看得呆目了,不过篁海洋却死寂的看着发愣的辰云,手肘用尽全力捅了辰云手臂,怒目而视。
“嘶!”辰云疑惑不解地看着篁海洋。“神马情况!”(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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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你怎么了?”篁筱箖满怀的关心,紧张的模样。
听到篁筱箖的可听之声,撇了一眼篁海洋,辰云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失态,尴尬的杵着鼻子,“嘿嘿!没事,没事,看见一条蛇了,被吓着了。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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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篁筱箖好像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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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信问你哥!”辰云实在开不了口,因为看李月雨看呆了,被篁海洋警告了。赶紧把他惹起来的这个乱摊子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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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篁海洋本来就抱着看笑话之态,结果挺出人意料的。又形势所迫反而要给辰云圆场。“对!我也看见了,这不刚跑了吗!反正我是没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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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篁筱箖漫不经心的回应,总感觉这是一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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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飘过,拂面而来,一片渺小的落叶不经意间划过篁筱菻手掌,懒散的掉落深入枯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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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任务时间到了,我也不用再去守村,所以就换了服装。”李月雨为大家解释道,“辰云!你现在可是村子里的名人了。”李月雨赶紧跑过,双手自然挽在辰云手臂上。“早上的场面太壮观了。”
辰云感受着手臂上的灼热,还未多体会一些温暖,便再次看见篁海洋杀人的目光与篁筱菻幽怨的眼神。急忙把手抽出。“咳!咳!放心吧!我们会用尽全力。”
“呵呵!”李月雨不满的在立一边,“你们来找奶奶吧!快进来吧!”
寥寥几人消失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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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过道看见尽头,明晃晃的油灯苟延残喘趴在桌上。畸变的太师椅上,有一老人闭目养神,岁月的斑纹挂在脸上,沉重的眼皮垂下,白发苍颜、枯骨,陈旧的棕皮大衣,漏洞百出的坑洼大地。一切都印在了这里。
众人看见老人熟睡之容都不敢打扰,不愿打扰,不想打扰,静静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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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雨踮起脚肩,小心翼翼,飘过老人,一张纸片厚度的薄被,压在老人身上。老人难以喘气,皱了一眉,散开黑黝地双瞳。疑惑片刻,方才看清众人。
“奶奶,打扰你了,抱歉!”李月雨惭愧的皱着眉头。
老人脸色慈祥,罢手“月雨,还好有你在,要是让客人久等,可是会被村民指指点点的。”疲乏拖着虚弱的长音。
廖江源呆在一旁,捏着一撮胡须,思前顾后。
“不对啊!我的药不可能这样效果。”廖江源一脸被羞辱一般。“为什么效果还倒贴!”廖江源的疑惑声引人注目。等待他上前走去。“可否整治一脉。”
“可以!”依旧是疲乏。
廖江源迫切把脉,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众人都能聆听到杂乱的呼吸声。
“脉象正常,心气平稳,血流无异,反而气流也无异,以上在医界都是无疾无病的好状态啊。怎么还虚弱了不少。”
沉默!沉默!静如止水!
“嘶!”
廖江源想到什么,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