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真的不可理喻。她并不在去上海的客车上,而是偷偷跑到江口市找丁文去了。
丁文从司玲这里拿回六万元钱后,着实高兴了许久。他并没有去拨货,而是暂时存进了银行,拿了一张龙卡,用自己的生日做存折密码。第二天他给司玲挂电话说这几天去广东,店里关了门,有事他会打司玲的手机的。
就是在龚晓约司玲的那天夜里,司玲耐不住寂寞,又打丁文呼机,但丁文没有回,气得她又不停地打,差点摔了手机。
然后就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车子翻了呀,被歹徒拦车了呀,或者呼机一时坏了呀。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刚亮就起床乘车往江口赶,快到江口时接到司仪电话,便随口编了个谎言。
不就是他老家吗?还有什么家?
那这个店呢?他不开了?司玲不解地追问。
店面转租给我了,这里的灯具也估价给我啦。那人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是他亲戚。司玲说,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在广东!
广东哪个地方?
不晓得!那人很干脆。
他没跟你说起过?司玲紧追不舍。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不晓得嘛!晓得还不告诉你干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谢谢!司玲转身朝车站走去,心中一片茫然。
这个狗日的!我被他骗了!我被他骗了六万元!司仪一路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找到他!
当深夜的火车汽笛在湖南长沙鸣响时,司玲孤独地想:龚晓他们的牌局是否散了呢?
夜深沉,寒星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