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朔醒来的时候,他的师傅正站在茅屋之顶上,望着远处的地药山。
而他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草屋里贴着的四个大字”面壁思过“,肚子也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桌上除了有茶壶和茶杯,几乎没有什么充饥的东西,他起身向桌子走去,全身酸痛不已又似乎很轻松,倒了好几杯水喝下去之后,肚子里面的叫声越来越大。他正准备开门,一股强大的气力将星光朔弹出老远,星光朔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在距离这把锁一米之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思索打开这锁的办法。”诶,有了,可以用移气“星光朔连忙将双手合起来开始运气,”凝神定志,物形移“他的心里默念着,然后双手分开对准锁将气息输过去,眼看锁有点松动,只听到轰隆一声。锁没有移成功,反而是星光朔的**丝毛变成焦毛。
”完了。这一次,老头是真的生气了,真的不打算把我放出去了“星光朔索性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屋顶上喝酒的老头听到草房下的巨响,不断发出爽朗的笑声,只是望着远处的地药山之顶,眼里有了微微的哀伤。等他喝好酒,醉醺醺的从屋顶摔下来的时候,星光朔已经顶着一头炸焦的头发,黑着一张脸躺在地上了,突然锁崩裂而开,白胡子只用了轻轻松松的招式,星光朔一个激灵双脚着地跳起来站好,看着衰落到地上的锁惊呆了。
”师傅,你刚才用了什么招式啊?能不能教教我啊?“白胡子老头只在他的额头上写了一个笨字,然后醉醺醺的回到自己的草屋中去。
望着师傅东倒西歪离去的背影,星光朔才想起自己的肚子特别的饿,连忙往厨房奔去,却没有看到他师傅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等他跑到厨房哪还有什么好吃的,连一根菜叶上的虫子也找不到,他绝望的走出厨房,转身往草舍唯一通往地药山的小路走去,他师傅看着独自走在小路上的身影,摸摸鄂下的胡子陷入了沉思,曾经也有人这样望着他独自走向危险也从未伸手援助,他记得那时候他的师傅,也就是星光朔的师祖曾经说过“没有遇到危险的时候,人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命真正价值所在,只有遇到危险,才知道自己的潜力会达到自己意想不到的高度”。
所以,这一次,老头也要放任星光朔这小子任性一回,也许经过这一次,星光朔的心里也会对这地药山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
星光朔来到地药山,这是他平时采药惯来的药山,师傅说这里的草药有非常奇异的效果,当他问起来的时候,他师傅只会抓起地上毛茸茸的一堆草对他说,这个只能止血。为此星光朔还跟他师傅商量了好几次,不要去干采药这种小事,可是他师傅脸一冷,只说了一句“明日午时,你没把草药采回来,惩罚就是吃下我最近炼制的毒药七日痒,每天奇痒无比,直到静脉破裂,皮肤溃烂而死,正好缺一个人实验。
第二天星光朔还是笑容满面、屁颠屁颠的跑去采药,也只有采药的时候才敢背地里叫他师傅臭老头,一边走着一边把狗尾巴叼在嘴里,哼着奇怪的调调。可是今日的地药山似乎跟往前不太一样,整座山都透着危险的气息,星光朔一改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聚精会神的看着四周。四周的静着实很诡异,星光朔能感觉身上的汗毛整根直立起来的那种惊蛰之感。只觉头皮一阵酥麻,连忙转身望着身后,虽然空无一人,他的预感告诉他,此处不止有他一个人,而是很多人。连他闭上眼睛用魂灵境也探不到究竟是谁,“这些究竟是什么?”他疑惑的反问着,他知道这山上野味繁杂而且经常窜出,星光朔这一次来这山完全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来。他从来不打没有根据的算盘,十有八九算到今天会有收获,可是一只野味也没有看到,整座山的氛围这么诡异,他瞬间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又想到连半根菜叶也找不到的厨房,想几天前刚从这山俘虏的一只野鸡,烤的外焦里嫩,酥皮微翘,咬一口汁香肆意流淌在口里,那简直不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种鲜味,完全不能跟落浅国被污浊之气烤出来的野味相提并论。想起这,他再也忍不住了,咽了咽口里的口水,双手使劲搓了搓。壮了壮胆子,继续往更深的地方走去,高大的丛林里面,由于没有人来,唯一的小路都是他用气力一道一道劈出来的,后来,偷吃了师傅的无数补气丹,罚在这山的山头坐上三天三夜,没有吃的,他连蚊子都吃过。越想越觉得地药山的气息跟往常不太一样,好像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异境?还是自己一直觉得地药山就是平凡的山?今天也是午时,那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些我根本看不到,我能感觉到的人?星光朔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紧张,只听着这时有什么不经意间碰到树枝的那种声音。“狗熊?老虎?豹子?狼?”星光朔在心里琢磨着来的是只怎样的庞然大物的时候,一只肥硕的兔子已经从低矮的小树丛中钻了出来,星光朔一看是只兔子,目光顿时炯炯有了神采。伸手想要的抓住那兔子的一刹那,一声巨响足以震响山河。
“浑厚,很有力量,又有着非比寻常的穿透力,究竟何种怪物有这么大的嗓门“星光朔难受的连忙捂紧双耳,心里一阵揣测,又多了几分好奇之心,巨响停息了,可小兔子一眨眼没了身影。他却只能苦逼的捂着肚子朝着他认为兔子逃走的方向跟上去。他一直记得师傅曾经说的那句话“有失才有得”,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找不到吃的,反而苦了自己的肚子。他慢腾腾的在路上的走着,狂乱的杂草有好多都有他的膝盖这般长,每走一步就传出唰唰的声响。他绝望的望着天上的烈日炎炎,周身只觉寒风瑟瑟,一股暗流铺面而来,他来不及招架,却被这气流攻击到几米之外,撞到粗大的树干上滑了下来,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连攻击的那种力量是什么颜色,他都没看到,他期待着对方下一次的出手时,只觉一阵风飘过似乎什么都没有。星光朔不自觉的皱紧双眉,心里更加纳闷了。
“难道这些都是师傅设计好的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