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身体的一切只是一道激流,属于灵魂的只是一个梦幻,生命是一场战争,一个过客的旅居,身后的名声也从速落入忘川。
———马尔库·奥勒留《中外文摘》2008.12
对话 每天早晨5时起床前必打两三个响亮的喷嚏,鼻涕将从右鼻流出,开灯,从书桌上找一张两面写满字的废纸,把鼻涕揩掉,然后穿毛衣、裤子、袜子、多袋子的毛皮坎肩,穿一双特别暖脚的大头皮靴下地伏案看书,凭兴趣与名人、圣人、哲人对话写作。至9点半有饥饿感才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找吃的,从不挑拣,遇到牛奶是牛奶,或茶叶蛋、桃酥、橘子,或者花生。生命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运转,至下午1时左右才又找吃的,也是胡乱塞饱肚子为满足,然后躺下打个盹。2点半左右到麻将馆,很少参与,坐在一个可看两家麻将的旮旯,观察他们的智慧运作。有很笨的家伙,有时我会暗示一下,烟雾太大我会出去遛弯。两小时后回家,又伏案看书写作。至6点看云南台的《奇趣大自然》,7点半必定有个瞌睡,如脱衣上床,因为温度变化,立即便会起来,于是,只好靠在沙发上眯一会儿眼,倾听电视上说什么,迷迷糊糊,半小时左右睡意就会过去,然后生命暗淡的烛光又会再次点燃,看《社会与法》,看“第一线”“大家看法”“天网”“道德说教”“1 1”“国际时讯”,至晚上11时才又上床躺下。
看不见生命的激流,灵魂的梦幻,战争过客的旅居,旅居是不安定的,我很安定天天就这样规律地运作着自己,只感觉自己是自由的,快乐的,满足的。因为我年轻时太用功了,已为老年生活从多方面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