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瑟琳:对于不同的人时间以不同的步伐流动。让我告诉你,时间对于谁是走慢步,对于谁是迈碎步,对于谁是跑,对于谁是立定不动。
———莎士比亚《皆大欢喜》《西方思想宝库》P1133
对话 关于时间真是大有感慨可发。我感觉人到老年时,时间会加快脚步,我曾在一些文章中表示要拉住时间的尾巴。当然时间没有尾巴呀,这是我个人的感觉,我用勤劳做事的办法证明了时间是有尾巴的。而加拿大人却反对中国人的勤劳,他们以为中国侨民这样勤劳会打乱加拿大原有的工作节奏,扰乱社会秩序。我不想为时间问题与任何人发生争论,那会浪费时间。
有人在报上发表文章,从什么东西在改革开放30年消失了的角度看时间给中国带来的变化。指出:“精神污染”消失了,“靡靡之音”也无人再提,“投机倒把”消失了……1993年,轻工业部消失了……1997年“反革命”终于从中国的法律文件中消失。
一座座古城不断消失,2003年,孙志刚消失了,“收容遣送”也消失了,2006年“农业税”消失了,2007年更多的死刑判决消失了。
……大碗茶消失了,夜市消失了,文化意义上的邻居消失了,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家庭原型也消失了。最便宜的药物消失了,最昂贵神圣的贞操也失踪了,最短的情诗消失了,最长的爱情也消失了。
曾经的先锋小说,第三代诗人,曾经的海鸥相机,乐凯胶卷,曾经的苏小明,曾经的劳模,三八红旗手,曾经的大型团体操,曾经的启蒙读物《青年生活指导》……在我们的记忆里消失了,时代在进步发展,观念在变化更新,于是有的被禁止,有的被扼杀,有的被抛弃,有的被隐藏。
我们富裕,我们繁华。我们网络了,我们国际了,这个时代太在乎它得到的东西,却想不起正在消失的一切。没有少年人知道20年前的事,没有青年人了解30年前的苦难。人死了有一座墓,时代死了却不肯修一座博物馆。
我们是正在成熟呢,还是正在衰老?如果说,人的自由和尊严,一定是与记忆有关的,那么仿佛没有昨天地活到今天,到底是正在自由呢,还是正在成为时代的囚徒?
这位作者意图说明时间带来的变化,那将是老太太的缠脚布又臭又长,表述不完。时间岂止带来了这些?时间还带来了恐怖主义,世贸大厦的垮塌,带来了战争,老伊拉克的消亡,阿富汗战争的继续,带来了互利双赢的世界贸易组织,世界的和谐。如果只挑好的带来,没有坏的加入,那就不是时间,也不是世界。
时间也给我带来了满头白发,心平气和,和颜悦色,因为自由快乐,就使得我更要抓紧时间的尾巴多做工作。且不管时间迈的是什么步,哪怕时间在唱歌跳舞,我都紧紧地跟随着她直至无限……(生命是有限的,但构成我生命的物质是不灭的,无限的,时间是无限的,所以,我敢说“跟随时间直至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