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音乐使我忘怀我的真实处境,它把我输送到一种非常的境界,在音乐影响下,我才真正感到我所不能感觉到的东西,了解到我所不能了解的东西,认识到我所不能认识的东西,使我拥有我所不能拥有的力量。
———托尔斯泰《铜币奏鸣曲》《西方思想宝库》P969
对话 在我们一家人生活无着、极其困窘的情况下,我让自己迅速地(一周左右)变成了一名农村的手艺人———裁缝,但当地人都知道我是下放干部,并没有人找我缝衣。那时,我经常就哼唧内蒙的一首情歌《敖包相会》,那是下意识的哼唧,为什么要唱这一首情歌,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我终于等来了第一位贵宾顾客,那是个乞丐,他的女人却是个美丽的哑巴。我在小说《咀嚼荒谬》里对这个冥冥中的奇怪现象有过描述。
难道我心心念念的《敖包相会》就是要去会见这个美丽的哑巴吗?后来,也由于这样惨淡经营的生意的由头创造了我的长篇小说《咀嚼荒谬》,我赞赏托尔斯泰的观点:音乐、处境、创作,绝对有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