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管道升写给丈夫的《我侬词》
对话 这则《我侬词》同英国谚语“爱是让我死在你里面”一个意思。传说一痴心男人夜里到他所爱女子家敲门,女问:“是谁?”“是我!”女答:“这里很小,没有容纳你的余地。”因为思念心切,次日又去敲门。女子问:“是谁?”男人这次答曰:“是你。”女子这回把门打开了。
这说明爱一个人是没有自我的,或说自我和他我已融为一体了。然而,这个传说的根源却来自一位圣哲。
圣哲正在闭门静修,一个冒失弟子跑去敲门,圣哲问:“是谁?”弟子不假思索回答:“师父,是我呀。”圣哲并未开门,把他打发走了。隔了一阵,弟子略有所悟,又去敲门,圣哲又问:“是谁?”这回他的回答“是你!”圣哲高兴地把门打开说:“进来吧,因为这间房子容不得两个我。”
这种禅理多见于佛经,此禅特别适宜于爱情的专一,政治思想的统一,但若运用于学术讨论等别的领域,却是要强调“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任何人生至理、都是相对的,就看用在哪里,绝对化了的真理往往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