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孩子们,或者说不让年轻人,知道人类的性生活,其目的究竟何在?是不是害怕在情欲自动地在他们体内萌发之前,就过早地在他们尚未成熟的时候引起了他们对这些事情的兴趣?或是希望通过这种掩盖普遍地延缓性本能的发展,直到性本能在这个文明化的社会秩序中进入对它开放的唯一渠道为止?或是认为:若不是受外界的影响,孩子们对性生活的事实和谜是不会发生兴趣或不会理解的?或是认为:只要将真情瞒住他们,他们就可能不会通过别的途径得知?或者,是不是人们真诚而严肃地希望:孩子们将来会把这种父母和老师希望他们回避得越久越好的,只在和与性沾上边儿的事都视为可鄙又可憎呢?
到底是上述的哪一条对孩子们实行传统的性隔离的动机,我实在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所有这些理由全都同样愚蠢,而且我若对它们认真地加以驳斥,那反倒抬举了他们,所以不如置之不理。
———弗洛伊德《儿童的性萌动》《西方思想宝库》P230
对话 弗洛伊德在他的《精神分析引论》中是这样解释他自己上述提问的:“教育最重要的社会任务之一是把那种作为生殖机能的性本能加以约束,控制。”“因为性本能一旦全面发动,儿童的可教育性实际上就停止了。否则,性本能就会失去控制,则苦心建立起来的文化体系将被冲垮。”“把精力从性活动方面移开,以从事工作……生存竞争。”
随着时间推移至21世纪的今天,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速,地球村各种思想文化观念的相互影响、渗透和包容、融合,与弗洛伊德式的性担忧相反,人们并不认为性就是邪恶,性对健康有益的理论也在潜移默化地被人们接受传播。我们已经注意到传统习俗的变化,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曾经被图腾神秘化的性、性观念在总体认识上已在趋向平和与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