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恰似一出戏———关键所在,不是演得多么久,而是演得多么好。你演到什么地方停止,这是无关紧要的。你高兴在哪儿停止都行———但须注意的是,你停止时要有一个完满的收尾。
———塞涅卡《致鲁西留的信》《西方思想宝库》P121
对话 把人生看做是一出戏,这是个很恰当的比喻,作为老人,我过去演过的戏和未来的戏都无须考虑。过去演的戏无论什么戏都过去了,未来的戏还没有开场,想它也是多余,老人的思想主要是把握现在,把握活着时的每一天。
生活在今天中国的老人在物质上是容易得到满足的,主要是精神状态,由于每个老人根据自己过去所演人生角色的不同,便有了各种各样的不同。
我一生酷爱文学,但过去的戏我却扮演了别的,直至退休70岁后才回归了自己爱好的角色,两部长篇小说《咀嚼荒谬》《总是会有梦》相继出版。《沧桑散记》是我年过天命归队到宁夏文联后发表在各地报刊上的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以及部分未发表作品的选集。
我是中共党员,《朔方》文学月刊社原评论编辑,副编审、中国作协会员。
在这里,我想说明的一点是,我把创作的时间弄颠倒了。一般来说,青春年少,激情满怀更适合于文学创作,而我写作却源于老年才能积累起来的思想、理性以及深思熟虑的经验。我确实感到有些无奈,但正视现实。也没有什么遗憾。我从反季节大棚蔬菜种植的老农那里得到了启迪。我们天天食用的不都是反季节生产出来的茄子、辣子、西红柿吗?那么,我也请求我亲爱的读者理解,对于我这个“反季节”写作的现象也不要感到惊讶。
阿拉贡曾对“四老”推崇备至:“老柴最好烧,老酒最好喝,老友最可信,老作家最可读。”我是个老作家,我却不敢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但有一点我却比较自信,老年犹若攀高登梯,只要爬上一定高度,俯视人世就能看得比较深远广阔真切,这倒是真的,我深有体会。
我已78岁,我想把自己看到的深远广阔真切地告诉你们。我是个善者,不管明天如何,该做的好事还是得要努力去做。我现在做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生如戏的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