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人很可能是潜伏在我国的腾龙国的间谍!只是还未有铁证,这得有护国神会的高手出面才行。这就不是你我能办得到的了,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只好向神会报告啰。哼!只恨我的武功太差,未能将之击杀!”
少年愤恨和无奈而遗憾的道。
“腾龙国的间谍!……那还得了,你肯定?!难怪……”
老者面容僵住,眼珠都差点瞪出眼眶。心海的震动前所未有。
“从其阴邪、残忍、诡异的武功和行事风格,大有可能。而且,这‘恶人’的真实身份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少年凝重而忧虑的道。
“嗯,会空间挪移秘法的高手岂非简单!那是数万年前甚至百万年前的古老宗门曾出现过的逆天法门,早就失传了。不曾想今日听闻又出现了!如今我国的最强大的武学宗门——日月宗也从未发现有人会这门逆天法门。腾龙国竟然有会这门绝技的高手,那么他们来的恐怕不止他这一位高手吧?这种情报一定尽快上报!我预感很快将有大事发生。”
老者很自然的在眼前有浮现八年前那次****的悲凉景象。日升国的两大势力对上并发生武力暴乱,多少的国之栋梁和柱石被牵连或被暗害。还好,这关键时刻出现了两个擎天级大人物才稳住了暴乱的势头,不然日升国早就成了腾龙国的后花园。心情前所未有的惊慌和不安,颤声的道。
“前辈不会这么严重吧?!那些护国神会和铁甲雄师岂是吃干饭的。恐怕早就发现他们并在布局好一网打尽。我们会不会岂人忧天吧!”
少年沉吟了数息,眼神凝重而自信的道。
他的思维就是国主肯定吸取前次的教训,将国之重要部门牢而谨慎的掌控在他的手里。对付外国的和平演变或潜伏渗透应早就有一套对付的绝招。不然,这么大的国家岂不早就被同化和侵吞了。因此,他很淡定和笃信,心情也不是那么担忧。如今更令之担心和忐忑的是他的父母亲人,因为他(她)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何况徐纲之流几次在自己身边吃瘪,未能觊觎成自己的‘神物’,那么他们就会恼羞成怒,将一切的残忍和愤恨迁延至自己的亲人。甚至会控制他(她)们,试图迫使自己就范。
因此他的心海里不断催促和警示:变强!变强!变强!父母亲人需要保护,那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希望我多心了。好,小兄弟你好自为之,如若有用得着我‘八核门’的地方只需将这块玉佩捏碎,在五千里之内,我就会感知,不出半天就会赶到。我们后会有期……”
老者伸手一挥从随身的黑皮袋中取出一块银白的小小玉佩递给少年林超。眼露感激和真情。
少女眼里噙着淡淡的泪花,有点红红的急荡情愫,深情而不舍的凝眸、绽动。似乎在说你一定保护好自己,好好的,永远记得在‘八核门’有一位你的相知在默默的为你祈祷。
“贪吃鬼,保重!记得修炼好那套身法,别到时,被我比下去。如果那样,你就输我一件灵宝或功法,当然至少不逊于我给你的那套身法。”
少女朝林超做了一个鬼脸,眼神复杂而伤感。然后脚步一踏,踩出一种优雅的轨迹,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洞中。她急着将此次配齐的灵药尽快送回去,因为她阿爸的身体拖一天,就严重一点。到一定程度,灵药也无效了,现今她最首要的任务就是治癒她阿爸的病。
老者看到自己孙女已先走,眼神沉凝,向林超拱了拱手;然后,源力运转,只见脚下一道银白光华涌荡,‘嗖’的一声就消失在洞窟之中。
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痩长而略显俊逸的少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感伤,浓浓的思情和岂愿。这灵气充沛的石洞,这原始森林的那份苍凉和古老以及葱郁和着这些人的思情,定格在某个时空里,永铸在少年的心魂。
数盏茶的时间过去,少年林超回过神来。揉了揉有点湿润的双眼,叹息了一声,挥动了一下双臂,似将一切情绪挥宰而去。整理了一下心神的触痛和伤感,几步走近近五平方米的石槽。石槽里储有约米把深的液体,颜色呈乳白色,透彻晶亮,渗出一股沁神心魄的香味。飘入鼻端,似如一股清泉将全身洗涤。
“灵乳!这真的是那修行者寻破脑袋的灵乳?!”
林超此刻心里惊喜和激动至极。眼睛发光,好似一个乞丐突然发现了一座金库。
倏地蹲下,用手朝池里捧了一捧放在鼻端享受似地闻了闻。确实有点香味,但不是那么稠粘,这还不是那种精纯的灵乳,最多叫灵液,是稀稀了很多倍的灵乳。
灵乳是更精纯和灵粹浓稠的天地精华,只有那些灵脉源头方能凝聚而成,岂是这源气稀薄的太乙星球能蕴育而成?有这么多灵液已是一大奇迹。
不过用来淬炼身体也是相当奢侈了。林超正准备脱掉衣服入石池洗淬肉体时,突然,听到一声似惊雷般的怒斥在耳畔响起。
“是谁借你个狗胆竟然强占本少爷的石槽?你活得不耐烦了。”
在离林超所在洞穴数百米远的一棵高耸入云的龙血树上。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身穿青色华装,眉目端庄,隐隐透着凶戾和残忍气息,斜靠浓密枝臂坐着,眼神微闭,似感应着什么。他的灵识强悍,刚好探得有人进入石洞,于是就传出刚才的那一声愤怒。
其实这石洞和石槽根本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这纯粹是强盗和霸道行为。
林超心神又惊又怒:这本是猿灵王的槽穴,如今怎又变成此霸道人物的了呢!纯粹是横行霸占。这分明是猿灵王的巢穴,可能是他的吗?这纯脆是强占,抢夺。来者又是何人呢?
林超迅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知道来者不善,恐怕少不了一场生死拼杀。
“咻,咻,咻……”数道身体与空气磨擦的声音在石洞中响起。只见十来个衣着整齐,面容不善的修士急掠而至。
“哼!一个乡巴佬连黄毛都没长齐竟敢抢占人家的洞府,你是欠揍惹命长了?!”
一把闪着森寒和凌厉光芒的宝剑向林超宰去。那是一个少年,眼神残暴而凶戾,未脱稚气的虎脸上荡着轻蔑和嘲讽。
心里转了几个念头: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再怎么天才,修为也不可能高于自己。自己有个一次大奇遇,另加师祖的神功秘决方才有如今的修为境界。刚才以魂识灵眼探了一下对方的修为,竟然探不出具体的境界修为。只有另一种解释——没有修为境界,很可能走的是炼体路线。不然根本不可能!从洞中的毛发和淡淡的血腥味,大致可推测出,这是猿猴之类的槽穴。猿猴王被其击杀了,其它的逃走了。
只是那个大石槽里的液体可是对修炼有大好处。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
一定要将之夺到手。因此出手就是绝杀——地裂夺命!
林超心中一凛:一种强烈的生死危机感笼罩着全身。这个人太过霸道,太过无理和残忍!可恨,可杀!
源力运转,如溪流喷涌,欢鸣。想都未想以最快的‘虚幻形’身法避开这一绝杀。
那出剑少年的剑劈在了一道影子上。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记绝杀,还没来得及暗喜和讥嘲,剑气和石头的脆响就腾射而出。只见在林超刚才蹲着的地方一道数米长,两寸宽的剑痕显露而出,一些石屑和粉尘弥散开来。
残忍少年瞪大着眼睛,倒吸一口粗气。心惊道:这怎么可能!闪得如此之快!这是什么身法?怎从未见过?难道是黑云洞的‘魅影隐’?!也只有那很少在世上露面的‘黑云洞’有这么快的身法。他与‘黑云洞’是什么关系?
心里闪过这几个念头的时候,眼珠和头不停的转动,意欲寻出那可恨少年的踪迹。心脏开始加快跳动的速度,心魂渐渐涌起不妙的征兆。
当十数米处的少年立在那里,愤怒和恨意爬上眼眸,放射出逼人的光芒。似欲吞噬侵犯和惊扰并强起杀人夺‘宝’的‘恶徒’。没有丝豪惧怕和惊慌,立在石壁旁,如一道巍峨巨山,又如一头人形凶兽。刚想以‘弑神剑’弑杀那‘恶徒’。
凶残少年心神略有诧异和一阵危险的意味,浑身有点莫明的悸动。
眼神不禁朝左后方的那个带着大檐帽,一身黑装的老者递了一个眼神。
老者会意,如一道鬼魅,一闪就到了林超的身前。
只见老者手形变幻,口绽白银银的飞絮。浑体如一道深渊,荡涌出可吞日月的灰雾,一种令心魂惊颤和压抑的气息肆掠而出。气息越来越强,似有重重山岳压落而下……
林超此刻如临深渊,心神和肉体如在无数座巨山野岭之中。迷茫、喧噪、森冷、绝望等情绪在心溪淌流,心魂若欲剥离识海而去,肌肉,经膜、神思似欲成末。
纯脆是一种境界上的压制和修为上的封困。似乎全身每一丝血肉都上了一把锁,源力尽失,识海四周加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魂元被封禁,被囚……
“封,封,封!封神,封源,封魂……三生有神,万灵共振,乾坤倒转,魔彰仙迷……”
老者肃然而凝重的拿出一把缺了几道口子的锈迹斑斑的铁剑,喷了几道银白色的气液,顿时,铁剑如苏醒过来,流溢出一道惊颤天穹的剑气。那剑气开始由杀伐转为沉厚,再至浩瀚,神秘……
“成!”老者恢复了常态,刚才如做了一件很稀松平凡的小事。幽凌而森冷,高渺而傲然。
“好!好!叔祖,您真厉害!这就封印了那黄毛少年?”
残忍少年惊憾出声,眼里充满了震憾和渴望。心想学会这一‘封禁’绝世神决,那多牛!
“当然,如今他就如一个凡人——一个无法使用源力和魂识的凡人。”
老者悠然而自信满满的道。只是那苍老的面庞不时狰狞而扭曲,深邃的眼里,一抹诡异和血腥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