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安然平躺着,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我说了,我睡床。”
那边的动作一顿,然后躺了进来,一双手搁在她的腰上。
这是她到这里冷墨寒第一次碰她。
“你身体这么凉?”
他突然坐起来,起床打开灯,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
他站在床边把她抱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手和脸,脸色变得不好看,“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
“不行。”他起身去拿她的衣服,却发现她的衣服洗了,又去橱柜拿了他的长裤上衣,“穿上。”
“四年都过去了,这一时半会儿就能死么?”
她坐在床上看着他,扯唇笑的诡异。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穿过他的胸口,他声音放柔,“安然,听话,穿衣服。”
“明天吧。”她把头扭过去,拽过被子躺下去,“我现在想睡觉。”
“安然——”冷墨寒声音好听却带着无可奈何。
他完全可以强硬的带她去,但理智尚存。
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唯独对她不行。
安然睡的这一夜是最烦的一夜了。本来因为竞标紧张了几个月神经终于得到放松,她本以为会睡一个好觉,可是他像是一夜没睡。
半夜她翻个身他都立刻问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困的不行终于睡了过去,又被他叫醒。
“安然,起床。”
冷墨寒把早上服务生送来的衣服放她床上。
“……”
安然冷冷看着他,就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不动。
他完全没有一夜没睡的疲惫,黑色衬衫长裤,依旧丰神俊朗。
“还没睡醒?”冷墨寒见她不动,俯身摸她的脸。
手感还是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