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湖宫门口站着几位挎剑弟子,他们中有人认识马五爷,便向里边大喊道:“滇南武师马五爷到。”然后便将郝帅三人迎了进来。
郝帅听他喊了那声,有些感慨,马五爷在江湖也是混迹多年,但只是因为武功平平,这都六十左右了,也只能被称为武师,江湖中真正成为侠客谈何容易,若是成为大侠更是难上加难。江湖就是一个以武功,威望决定等级的世界。
剑湖宫内空间很是宽阔,因为郝帅等人游玩耽误了一些时间,来的算是晚的,此时演武厅内已经宾客坐满。只见一个五十左右的长须男子在厅中站立迎接众人,马五爷远远看见,便快步抢上前去笑着拱手施礼:“左掌门,老哥是不是来晚了?恕罪,恕罪。”那人也微笑着拱手还礼道:“不晚,不晚。马五哥请那边落坐。”说着伸手将马五爷请向西首宾客座椅,那里已经坐了十多位来宾,看样子俱是武林人物。
此时左子穆又看了段誉一眼,以为段誉是马五爷的徒弟,有些轻视,只拱了拱手,没有说话,便将段誉指向西首宾客下首位置坐下。
接下来左子穆又将视线移动到郝帅身上,看见郝帅穿的青衫是用那种最为便宜的布料制成,浑身上下尽显寒酸,另外也不像是个会武功之人,更是起了轻视之意,暗想:“马五哥你不对了,你为何啥人都往这里领啊。”接着手都懒得拱了,眼皮也不抬,只是用手向段誉边上指了指,示意郝帅去那边坐下。
郝帅顿时有些生气,暗想:“左子穆你枉为一派掌门,怎会是如此势利小人。”但又不敢发作,安慰自己能混进来就算不错了。郝帅走到宾客之中才看见,十多把椅子都已坐满,居然没有自己的座位了。
这时左子穆也瞅见了那边只有郝帅自己一个人站着,想把郝帅赶出去又顾及到马五爷的面子,便对徒弟说道:“去佣人房拿个板凳给他。”徒弟听了转身便去,不多时就给郝帅拿来一个粗木板凳。
那个板凳就是现实生活中街头棋摊常见的那种小板凳,郝帅看见的那个板凳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一直站在人群之中,只能接过坐下。
此时从远处看来,各位宾客都悠然自得的坐在有靠背的座椅之上,有的甚至翘起腿来,显得很是舒服。只有一个青年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之上,比众人都矮了一头,正在那脸红脖子粗的运气呢。
郝帅暗想:“你们这么大的剑湖宫,难道再找一把椅子都找不到?左子穆你等着,一会有你好瞧的。”郝帅彻底被左子穆激怒了,同时他也清楚的认识到江湖中不会武功只能处处受气。
段誉为人和善,宽厚,主动跟郝帅悄悄说道:“郝兄,咱俩换下位置。”说罢,便站了起来。郝帅赶紧按住他,让他坐了回去。马五爷也过来劝郝帅:“郝老弟啊,你来只是为了开阔眼界,只要能看见,别的也就无所谓了。我跟左掌门交情一般,咱们只是客人,也不好过多要求什么。”郝帅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只见左子穆捋着长须走到演武厅正中,向大家抱拳行礼之后朗声说道:“今天是无量剑东宗西宗每逢五年比剑的日子,所以特意请来云南武林之中的知名人士前来做个见证,我们比剑共分五场,无论东宗西宗先赢得三场者即可算是获胜,接下来可以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话不多说,比剑开始。”
郝帅的精神为之一振,眼睛紧盯着演武厅中间。只见西宗这边先派上了位四十左右中年弟子,东宗跟着派上了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双方施礼后,同时甩掉剑鞘,拿剑在手,飞身上前,只听见一片剑与剑相碰击时“锵,锵”声。
郝帅以前看的比剑场面都是在影视剧中,看的最真实的也就算是电影院中的超清3D立体电影了。但跟眼前的场面没法比,这里的动作,音响,效果都是现场真人版,还不时能感受到两人施展轻功时带过来的阵阵微风。
郝帅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场上两个人动作敏捷,挥剑迅猛,招招都向对面狠狠刺去,郝帅哪见过这个场面,他在现实生活中连街头斗殴也没看过多少次,更何况那种斗殴跟眼前场面比起来简直就是街头把戏。郝帅猜测这场上比剑的二位,自幼开始习练武艺,估计这几十年别的事啥也没做,只是天天习武,日日练剑,所以两人都是剑招纯熟,难分伯仲。
郝帅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奇怪,自己以前看武侠电影时看到激烈的打斗场面都是眼花缭乱,动作快时更是看不清楚,只是最后有人捂住伤口才知道输赢。现在真实场面又比电影不知快了多少倍,按以前的水平估计自己能看清个人影,能分清谁是谁就算不错了。
可现在自己居然能非常清晰的看见两个的动作,这一招是从什么位置开始用的,中间又是怎样演变,直到把这招用完,郝帅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郝帅能在剑招刚刚起动时,就估算出了剑招刺向的位置。这可应该是一名武林高手经过无数次PK才能够具有的水平。
郝帅突然由看呆了变成了惊呆了,这难道也是时空穿越带来的改变。
郝帅呆了一会,又有些兴奋的想到,自己既然能看懂对面的武功招式,对面的意图也就掌握了,那自己岂不是也有了与对面比武的实力?但他又转念想到了一件事,便冷静了下来。那就是自己即使提前知道对面的剑将刺向哪里,但自己的动作太慢,既无法招架,也躲不开,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将自己刺伤,那种滋味估计比看不清更是痛苦。
好像别人都是看着对面的剑招,满眼尽是幻影,不知刺向哪里?突然剑就刺进了他的手腕。郝帅跟别人正好相反,明知道对面将刺向自己手腕,但却身法太笨,躲得太慢,只能眼看着中招。
郝帅既然想通这层,就不再乱想,只是专注的看着对面比剑,每个招式,都看得清楚。又看了一会,他便估计出来中年男子落败,果不其然中年男子被一脚踢出场外,东宗赢了一场。
接下来,第二场比剑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