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一座山峰上,乌云蔽月,阴风阵阵,凄雨连连。
山峰的悬崖边,有几座造型奇怪的人形雕像,但仔细一看却是一座座的人骨。他们的周边无一丝血迹,似乎早已风化了般,却不知,前几分钟,他们还活蹦乱跳。
悬崖不远处的树林之中,隐约有一抹白影飘飘忽忽。那是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女。
少女的发只绑起来了几缕,其余的全部披散而下,勾人的凤眸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樱唇小嘴也是不满地嘟囔着:“真是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就来抢我的东西,唉,没将你们搓骨扬灰也算是我善良一回了,还敢肖想我的东西,哼!”
只见少女手中把玩着一块状似莲花又似兰花的宝石,宝石周边是泛着蓝紫色光芒的花瓣,中间是一块雪色的宝石,宝石在少女白皙的手掌的映衬下美得不似凡物,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雪色宝石只有一半。
少女带着浓浓的不满行走在这雨夜山路上。正当此时,轻风送来了些许絮语。
“小姐,快走,不然那个人就追上来了!”
“伯叔,我的脚受伤了,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小姐,伯叔是不会丢下你的!”
“伯叔,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走吧,不然我们都得死!”
少女听着这些絮语,不由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轻轻呢喃:“生死关头的逃亡戏?似乎不错呢,去看看也可以缓解缓解心情。”说着,便往那声音发源地走去。
那是一棵高耸的古树,树下坐着一个粉衣少女。
她一头卷发却高高束起,一袭粉衣上更是血迹斑驳。她的旁边,站着一个正要背着她走的年过半百的老人。
那老人一看到洛芷兰,便是赶忙护到粉衣少女夏星染前面,瞪着她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芷兰却是巧笑嫣然:“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杀了你们就是了,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路过喽。”
洛芷兰看着老人一脸怀疑,无奈摆手,她都这么诚实了,还不相信她,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若是知道她是谁的人听到她这句话,肯定嗤之以鼻,呵,你若是好人,那天下就没有坏人了吧!
那伯叔闻言,便细细打量这少女。这不打量不要紧,这一打量,他的眼底立马就满是惊艳,但当他反应过来时,那眼底的惊艳一下就全变成惊悚了。
只见少女一袭复古白色长裙,明明走在雨夜却无半点污秽,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前,端的是高贵优雅。
一头黑发仅有几缕绑在脑后系成蝴蝶结,其余的全部披散而下,白皙的脸蛋上一双凤眸勾人摄魄,水润的樱唇微微勾起。
明明是一个绝色大美人,却让伯叔恐惧得全身发抖。
伯叔颤抖着手指指着洛芷兰,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你是鬼,鬼,鬼……”
伯叔话音颤抖,几乎不成声调。
洛芷兰看着伯叔就这么指着她说鬼,不由默默想到,我哪里长得像鬼了?难道是我作恶太多,成了索命鬼?
洛芷兰如此想着,便一皱她那好看的眉,不满地说:“我怎么就是鬼了?我哪里像鬼了?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夏星染看着两人都不说话了,便扯扯伯叔的衣摆:“伯叔,她是?”
伯叔被这么一扯,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语调低沉:“唉,小姐,她,她就是那个医毒双绝的鬼手邪医啊!想不到他们竟然连她都请来了。不过小姐你放心,那第一杀神还没追来,这个人伯叔就算拼了命也会拖住她让小姐你先走的!”
洛芷兰听到第一杀神,嘴角勾起,她还没见过那个第一杀神呢。想着,手指微动,打算弄晕这两人。
夏星染一听,也是呆住了,不过她还是一脸坚定地说:“不!伯叔,我们要走一起走!”
洛芷兰看着这两人争来争去,却忽然眼眶红红,白皙的脸蛋上便忽然滚落几滴晶莹的珍珠。
洛芷兰被眼前这一幕感动了?不,这怎么可能呢!她被眼前这一幕感动?那简直是个笑话。
她也杀过不少人,她可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那洛芷兰为什么一幅快哭了的样子呢?
让我们看看此时的心中是何感想吧。
好吧,洛芷兰的心中已经快骂死某人了。
靠!月陌颜!你个披着羊皮的腹黑大尾巴狼!把我的毒药换了就算了,竟然还换成辣椒粉!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我所有毒的美味!呵呵!
洛芷兰在内心无比诽腹,手却没有停止忙碌。她直接从路旁摘了一朵蓝色小花,揉碎,轻嗅了下,又不知从哪掏出一瓶蓝色药水,喝了下去。
洛芷兰恢复正常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向着两人走起去。随着洛芷兰的走近,两人竟无缘无故就昏迷过去了。
见此,洛芷兰笑得更诡异了,她愈发靠近两人,正当她打算将两人拖开时,从夏星染手中却忽然飞出一块血色宝石,而洛芷兰手中的似莲似兰的宝石,也不受控制地飞过去。
两块宝石相绕相旋,形成强烈的旋风,当两块宝石相契相合时,那重重的阴云竟散开了,露出了云层后那紫色的月亮,然而这异相只持续了一秒不到,云层便恢复原状。
风过,尘散,原地已无洛芷兰的身影,唯余不省人事的伯叔和夏星染倚树而眠。
忽然,空气一阵扭曲,两个看不清相貌的人出现,一紫一白。
似乎是白色身影发出了声响,那是一道温润的男声:“你这样把她弄过去,她不会生气吗?”
清丽的女声传来,是那个紫色身影:“会,不过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所以,把她先弄过去喽!”
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女人打断:“你还不过去么?小心她被别人抢走哦!”
男人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急事,一撕裂空间走了,独留女人深深地看着远方,随后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