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在这双脚下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的连鸿峰来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认刁钻狠厉的腿法被别人一招就给破解,这让他受了深深的打击,这是他败在第二个人手里,而且败的那么快,仅仅刚开始也就结束了。
“你怎么能这么快?”连鸿峰撑起身子坐下问龙浩东。
“因为我经历过生死,知道胜败的关键。”龙浩东淡淡说了一句,转身钻进路虎车坐在驾驶位上,扭头又道:“你输了,自己爬起来把车让开。”在昨天他就已经清楚连鸿峰是个善于用腿攻击的人,从他和血鳄的短暂交接就看出了个大概,知己知彼后,一招决定胜负实属正常,就算换做血鳄再次和连鸿峰对战,连鸿峰同样会败,只是不会败的那么快而已。
“能交你这个朋友吗?”连鸿峰苦笑问道,一句经历过生死,知道胜败的关键让他知道他败的并不冤枉,他的这身功夫完全是从一个打地下黑拳的拳手那里学的,记得那个纵横地下黑拳几年只败过一次的人对他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可以,只是怕你会失望,或者会后悔。”龙浩东说的是真心话,连家和洪帮有扯不清的关系,而他将会是洪帮的敌人,对于注重利益的豪门贵族来说,连鸿峰和他做朋友很难。
“我交朋友从不后悔,这点你可以放心。”连鸿峰边说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公子哥不可一世的桀骜模样,一瘸一拐走向兰博基尼蝙蝠跑车,他的伤并不重,龙浩东没下狠手。
“明天,明天如果你还想交我这个朋友的话,可以。”龙浩东见连鸿峰把车让开了路,开到一边,朝他说了一句,发动引擎扬尘而去。
目送线条粗犷的路虎车轮廓渐渐模糊直到消失,连鸿峰苦笑一番,他并不是只知道靠着家世背景踩人的纨绔大少,他爱好习武的原因就是想靠着自己的本事踩人,俊朗脸庞表情坚毅呢喃:“龙浩东,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风驰电掣进入金融中心区融入车流的黑色路虎车缓缓停在了浦东郊区一栋五百平米的现代设计风格别墅车库前,这栋别墅是暂时的落脚处,对于工薪阶层来说,每年的租金令人咂舌,但对于龙浩东来说,两个字合算。
进入别墅客厅,血鳄和血犀坐在米色真皮柔软沙发上看着电视,见龙浩东进来,血鳄先开口说话:“血徒,单子妖打电话过来已经找到那个洪帮堂主包养的小情人住处,正在那里盯着。”
“嗯,今晚行动,狗咬狗的好戏要上场了。”龙浩东笑着坐在沙发上,拿起玻璃茶几上的茶壶和杯子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又摸出手机翻着电话薄拨出一个号码,翘着二郎腿聊了一番,一切事情安排完毕。
夜晚的锦江之星酒店霓虹灯光绚丽,经济型的酒店适合小资白领消费,却依旧是工薪阶层望而却步的地方,这座遍地黄金的城市,没资本没实力想在这里立足实属难于登天,缺本事缺物质的男男女女拥有上天赐予的身材脸蛋便甘愿舍弃所谓的尊严,沦落风尘,小白脸与小姐这词在当今社会泛滥成灾。
进进出出酒店的男女十有八九不是情侣,停在酒店门外的黑色路虎车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上的两个青年似乎无所事事的瞅着进出酒店门口的顾客,嘴里叼着根烟悠哉悠哉抽着,眼神时而戏谑,时而犀利。
酒店大门口出现一对年纪相差极大的男女,搂搂抱抱极显亲密,女的眼眸如水,打扮妖艳,性感身材紧紧贴在男人身上,男人一只肥手肆虐揉着饱满双峰,不顾忌擦身而过的人群,身为这座繁华城市地下王者的帮会堂主,他的确有着在小资白领面前傲慢的资本,和怀里女人亲热一番目送女人进入酒店,摸出一包软中华拔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又拿出电话咧嘴大骂一番,整了整黑色风衣,挺胸立于酒店门外,看上去倒不缺大哥风范。
路虎车副驾驶位上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意味极重的弧度,左手朝后座上挥了挥,一把钢刀递到他手中,青年推门下车,右手拿下嘴里的烟卷两指一弹,烟头闪着红点直射向酒店门口的男人,男人反应过来,却来不及躲闪,烟头烫在他肥脸上,男人抹着脸上黑点正要辱骂,却见刚还在对面的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冷冰冰的钢刀顶在他肥肚腩上,惊出一身冷汗,看着面前这张冷冷的面孔,颤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上车。”动手的是血狼,冰冷的说了一句,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不容反抗的往路旁的路虎车走去。
这位洪帮堂主想反抗,可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挣脱不了,脖子上的手像是一根弯折的钢管死死夹住他,顿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明白怎么会忽然有人来找他麻烦,而且看对方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色厉内荏说道:“你们到底是谁,动我你们要考虑后果,我是洪帮堂主。”
“正因为你是洪帮堂主才找你。”血狼戏谑笑道,路虎车后车门打开,血狼毫不客气的把这位吓的浑身有点颤抖的洪帮堂主推进了车里,快速坐到副驾驶位上,把手中钢刀扔到地上,车子发动驶离锦江之星酒店,路虎车刚离开,一辆黑色加长奔驰停在路旁,三个大汉下车左瞧右望却发现地上的钢刀,一个汉子快速捡起钢刀,忽然一个电话打来,汉子接通电话,冰冷的声音传出:“想要救你老大,去东海北镇。”汉子大骂一声,招呼另外两个汉子上车,迅速融入车流。
东临大海,与北镇度假村仿古阁楼遥遥对立的欧式设计风格别墅顶楼露台上,大理石茶几旁,一身黑色西服的龙浩东翘着二郎腿靠在藤椅上,手里拿着盛有路易十三的水晶高脚杯小喝了一口,深邃眼眸看着远处高耸矗立的仿古阁楼,他的对面依旧坐着清晨那个猥琐男,微显恭敬拘谨的把双手放在茶几上,近一个小时两人没说过一个字,龙浩东的沉默让他觉得特别压抑。
“龙,龙先生,事,事情能办成吗?”猥琐男艰难的吐出这句话问道,感觉自己有点透不过气,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龙浩东。
龙浩东只是点点头,笑而不语,按时间估摸车快到了,张强为大块头汉子在对面阁楼举行丧礼,他要送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