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阳光好好啊。我好想出去啊。你看你的脸白的跟刷了油漆似的,等我可以走了。我们一起去晒太阳。你比我还白,我会嫉妒的。不用感谢我。”
“小白小白,你妈妈昨天给你送的黄豆炖排骨真不错。你今天又比昨天多吃了三块排骨。你不能再吃那么多了。要是长胖了就不好看了。我是为你好。以后我替你吃。不用感谢我。”
“小白,你是不是没有朋友,没关系,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是我不嫌弃你。只要你每天都把你的吃的分给我。我就天天陪你解闷儿。不用太感谢我。”
“小白?”
“小白!”
在我接下来一个星期的骚扰中,从一开始的熟视无睹,到渐渐的一点回应,到后来时不时地吐槽我一两句。
冰山终于有裂缝的迹象,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比如在我激动地指着电视剧里某个男明星兴奋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从嗓子眼憋出帅死了帅死了的时候。边上传来某个不和谐的声音;“花痴。”;在我吃饱了饭伸个懒腰就要躺下进入休眠状态的时候,他会冷不丁补刀:“猪。”;在我看着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因为种种误会争吵分开,泪眼婆娑的时候,他嗤之以鼻地吐出一句:“幼稚。”
小白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带着点禁欲的味道。看着他穿着病号服站在窗户前,笔直挺拔的身姿,我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一跟我说过的四个字“制服诱惑”?
虽说他对我的态度愈发恶劣,对他妈妈的探望,倒是一尘不变的不理会。而且每次他妈妈走了以后,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分明流露出脆弱和不舍的神色。
我很好奇他和他妈妈奇怪的关系,可却不想揭开他的伤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说,我就不问。这是我对朋友最起码得尊重。
他妈妈今天送来了养胃的猴头乳鸽汤,他妈妈走了以后。我自来熟地享用起他的午饭。他总会在我吃的正香的时候横刀夺爱,淡定地看着我气的牙痒痒的样子。
直到我意犹未尽地喝干了最后一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着躺在床上阴郁的小白。我决定逗他开心。
“小白。我给你讲笑话吧。”
“从前有一只熊,被剪掉了指甲,然后变成了什么。你猜!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
“……”
“他变成了‘能’啊哈哈哈哈”
“……蠢”
“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考卷发到最后一张时,老师看着考卷上的名字叫着:“林蛋大。”没有人回应。又叫了一次:“林蛋大。”还是没人回应。老师不耐了,问:“没拿到考卷的人举手。”一学生举手。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学生回答:“老师,我叫楚中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老师也是够了。不行笑的我肚子疼。”
“……呆子”小白还是没反应。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家伙笑点真高。“小白我怀疑你有词汇贫乏症。你每天对我只会说单音节词,什么笨蛋,白痴,傻子,猪。来来来。看在你对我慷慨大方的份上,我来教你一点别的词语。跟我读,聪明伶俐。”
“……呵。愚不可及。”
“……不是,你跟我跟我读,貌美如花。”
“……哼。厚颜无耻。”
“……不是不是,你跟着我说的说,完美无缺。”
“……切。一无是处。”
“白!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