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剑无双道。
“俺不服!”郑魁气道。
“难道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赖?”剑无双道。
“俺.俺做不了主!俺去问大哥!”郑魁瞄了身后一眼支支吾吾道。
郑魁走进寨门上了石阶,看到贺仙儿搀着剑如刃走了下来。
“站住!谁让你们走的!滚回去!”郑魁停下脚步喝道。
两人站在石阶上。
“还不够丢人!”范天羽站在石狮前训道。
郑魁气冲冲的走上石阶,与剑如刃擦肩而过时侧过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不是刃儿吗?他们放人了!”剑在天道。
“是啊!你们几个快把轿子抬去!”剑无痕迈开步道。
“这轿子放了二十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剑在天也走了过去。
剑无双笑了笑也跟了过去。
“爹!三叔!四叔!”剑如刃走出寨门大老远就亲切的喊道。
“回来就好!是这位姑娘救了你吧?”剑无痕道。
剑如刃点下头百感交集的看着剑无痕,“爹,你的头发怎么……”
“没事,头发总会白的,迟早的事!”剑无痕道。
“孩儿不孝,让你们操心了!”剑如刃自责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下山再说吧!”剑无双道。
“刃儿,上轿子吧!”剑在天道。
贺仙儿把剑如刃扶进了轿子。
“姑娘你也上去吧!”剑无痕道。
“伯伯,我自己可以走!”贺仙儿道。
“姑娘,路途比较远,还要劳烦你照看一下刃儿!”剑无双灵机一动道。
贺仙儿想了想后走进轿子。
“这姑娘家住在乌谷村,我们先送她回去吧!她家人肯定很担心!”剑在天道。
“嗯,走吧!”剑无痕道。
家丁抬起轿子跟着剑家三少往山下走去。
范天羽走进聚义堂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喝着酒,郑魁却烦躁不安的在堂内来回走了好几遍。
“大哥,咋能就这么便宜放了他们!”郑魁突然停下脚步说。
范天羽没做理会,继续喝着。
“俺就这么倒霉!这么多年都没碰上对手,今天这么关键的时候就给碰上了!唉……!”郑魁懊恼道。
“二弟,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范天羽道。
郑魁走到聚义堂外,瞪大眼睛瞅了瞅,“没有哪里不对劲啊!就这狮子放的有点歪!”
郑魁上前用力将狮子挪正。
范天羽也起身走到堂外,“知不知道为什么他搬石狮上来没有留下一点脚印?”
郑魁拍拍手中的石灰上前几步到范天羽身旁看了看石阶,“对啊!大哥!这只有俺的鞋印,没他的!这家伙太厉害了!”
“因为人家用的是这!”范天羽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道。
“你是说他用脑袋顶上来的?”郑魁诧异的看着范天羽问道。
“什么用脑袋顶!我说他是用脑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范天羽恼羞成怒道。
“这玩意这么重!不用力气凭脑子也能弄上来?”郑魁的双眼充满了问号。
“二弟,我真不该跟你说这些!”范天羽冷笑一声,“跟你说个容易懂的事,你知道这石狮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这能有啥原因啊!好看呗!”郑魁道。
“这狮子是我们建寨的时候特地摆放在这里,目的是在聚义堂前时刻提醒兄弟们要团结起来像这狮子一样威武雄壮!你为了出气把自家旗子都给拔了!”范天羽拍桌怒道。
“大哥,你别生俺气,俺是个粗人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郑魁哭笑不得的看着范天羽,“俺马上就找工匠来修!”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找什么工匠!你自己修还能长点记性!还有你踩的这些脚印也要给我填平了!”
“俺自己修!自己修!你别生气!”郑魁嬉皮笑脸的拉着范天羽的臂膀将他推坐在椅子上,然后斟了一杯酒,“大哥,你喝酒!俺先去看看三弟就回来修!”
郑魁溜进了雷莫的房间,迅速关上门跑到雷莫床边。
“三弟,快把这丸子吃了!”郑魁拿出药瓶,倒出一粒寒冰玉露丸放在掌心递给雷莫。
“这是什么玩意啊!”雷莫皱眉道。
“解药啊!别问这么多了!吃了伤就好了!”郑魁把手又往前送了送。
“我伤都要好了吃它干什么!快叫那姑娘来给我换药!”雷莫推开郑魁的手道。
“那姑娘被大哥放走了!”郑魁道。
“什么!放走了?”雷莫被针扎了一样坐起身道。
“你这明明能坐起来还老躺着干甚!”郑魁把药塞到雷莫手中,“没人给你治了!快吃下把!”
雷莫断了念想一口吞下药丸,“早上还说等我伤好了才放人,怎么又提前给放走了!”
“先不说这个了!三弟,俺跟你说个事!大哥要是问你昨晚有没有吃这解药你就说吃了!”郑魁神神叨叨的说。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睡了一宿就像过了一年一样!”雷莫不耐烦道。
“哎呀!三弟,你可千万要记得啊!俺没工夫跟你说了,俺走了!”郑魁跑出房间。
雷莫失魂落魄的靠坐在床前,不久范天羽也走了进来。
“大哥!我伤还没好你怎么就把那姑娘放了!”雷莫怨道。
“怎么?看上那姑娘了?”范天羽冷声问道。
“不是!怎么可能!”雷莫毫不犹豫道。
“就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了我?那姑娘不适合你,别打她主意了!”范天羽认真道。
“大哥,自从到了这里我就改了,再也没干过那缺德事!”雷莫一本正经道。
“强抢民女的事是没再干过,不过醉胭楼去了不少回吧!”范天羽说。
“大哥,你……都知道啊!”雷莫没了底气。
“我早就知道了,但从来没有阻止你,毕竟那种地方只是求财,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应该清楚我最恨什么样的人,别让我失望!”范天羽说完就离开了。
“为了那些陈年破事,自己孤零零就算了还让我们都陪你!哼!”雷莫小声嘀咕道。
剑无痕等人一鼓作气来到紫灵山脚下。
“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会吧!”剑无痕道。
几个家丁轻轻放下轿子,擦了擦汗,各自席地而坐。
“对了,四弟!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和范天羽比试草书,他怎么还没写就认输了?”剑在天问道。
“你不是给我看过他写的悬赏榜吗?他的字里行间流露着浓厚的情感,所谓有情之人必有动情之处!我知道他的过去,所以就命题为《寻妻行》!”剑无双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他对妻子的情深义重?”剑在天问道。
“嗯!”剑无双答道。
“越说我越糊涂了!难道有情的人就不能练草书,反过来说,草书写得好的人都是无情无义之人?”剑在天道。
“三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剑无双道。
“四弟你别卖关子了,我这脑子绕的都快找不着北了!”剑在天急道。
“在我们天南,书法的评判一看字形,二看章法,三看墨色!唯有草书多了个意境,追求的是‘字乱而心不乱’的境界,范天羽看到我的字形、章法和墨色都与他不分伯仲,知道意境一定会输,所以才提前下了结论!”剑无双道。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范天羽写《寻妻行》的时候一定会心浮气躁,对不对?”剑在天得意道。
“没错!”剑无双道。
“四弟,你这点子没得说!难怪爹总夸你文武双全,今天我可算看了个真切!”剑在天夸道。
“四弟,那第二场比试又是怎么回事?”剑无痕问道。
“二哥,这个我知道,首先这个石狮很重,放在地上会陷下地表一部分,我先用双手抱住石狮的下侧,让混元罡气由缝隙流入石狮底部,当到了一定程度会迫使石狮离开地表,我再顺势用双掌托住石狮底部,立刻打开混元罡罩置于掌上,这样一来罡罩就会顶住石狮的重量,我要做的就是走到合适的地方散去罡罩,迅速撤回双手就可以了!”剑在天道。
“四弟,难道你昨晚就已经想到了这两场比试,所以才那么自信?”剑无痕问道。
“嗯!”剑无双答道。
“跟范天羽比试草书是你提出来的,可你又怎么敢肯定郑魁一定会和我们比力气?”剑在天问道。
“他想赢我们又怎么会不拿出看家本领呢?”剑无双道。
“有道理!看来他们的心思都被你猜透了!”剑在天道。
“有一点是出乎我的意料,就是郑魁会主动找我们比试!省了我不少口舌!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赢郑魁,如果他跟我们比腕力那我就无计可施了!”剑无双道。
“幸亏那郑魁头脑简单,不然我们还真吃大亏了!不管怎么样赢了就好!”剑在天道。
“大家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剑无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