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青春,青春只是用来回忆的。每个人都刻骨铭心的拥有过,但每个人又毫不经意的埋葬了,我们什么都没带走,然而最后我们还会煞有介事的把他轻轻地拨开唤醒。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痴痴闹闹。
有人问我在大学学到了什么,我昧心回答了很多,但内心的自己却告诉我我在撒谎,的确!我在撒谎,一个骗自己的谎言。我现在可以坦言的说我在大学只是学会了,无知迷茫怀旧恋往。
每个人都会在不如意的时候想到自己的过去,即使这过去在过去并不值得怀念至今,但我们仍能记住,有时候你或许埋在心底,已经忘记,但最终却发现他们仍然不曾走开,于是我们想着想着笑了,笑着笑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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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要从何说起呢,正常来说我的故事从小学就很丰富,只是那个时候我的故事总在别人的口中传颂,因为那时候我就是万恶的别人家的孩子。而这一切全都拜我父亲所赐,在我记忆中那时父亲的威慑力绝对超过我班主任数十倍,而且不仅对我而是相对于我班上所有的小伙伴。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我就被逼着开始读伊索寓言十万个为什么等科普类的书,还有一些外国名著,比如汤姆索亚历险记,好兵帅克等,但当我回忆起这些书时,却只能寥寥记起汤姆是个特别能作的小屁孩开始他所谓的冒险,而好兵帅克只能记起那时书中所配的一些好看的图画。这听起来好像很讽刺,而且又像在抱怨父亲的无道。其实不然那时的我很享受因为这些带来的赞誉以及关注,毕竟童年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管你是玩泥巴捉迷藏快乐的度过,还是像我如此单调的度过,但它毕竟只是一种感受,快乐与否,只是一种颜色,暗与光明而已。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及那青春的几年间。
小学的我在优异的成绩,在众人的赞许中走向终点,但步入中学的我让父亲犯了难,摆在父亲面前的有两条路、一。进入镇中学顺其自然,学费以及各种花销很低,自然升学率与此是成正比的。二,步入市重点中学,据说学校前200名就能顺利考入市重点高中,200这个数字是何其大,范围何其广,就如那时我们想象中的高考六百加就能入京一般是何其简单。但一切的一切想象中都要比现实好的多,这是我的弱点,或许也是我们的通病。
最终父亲咬咬牙,还是通过我的一个远方姑父拿钱帮我进入了市重点中学,听起来我似乎还有一个高官亲戚,但这亲戚确实是远房,怎么个远房法呢,这个得需要我屡一下。哦!对了他的老婆的父亲的爷爷和我爷爷的爸爸是表兄弟,嗯!正是如此,还好我对裙带关系略有研究。而他的官职呢是我村的正村长,村长并不是谁都能当的,正常来说能服众人,或能让众人臣服,当然他是后者,他的哥哥曾靠当兵复原,官运亨通,位及黑龙江省某地级市某市副市长,虽然只是小学文化,正应了那句话上大学的都去打工了,而辍学的都当了老板,何况他是顺利读完小学,正和常理而已。
我顺利的进入了市重点中学,那时我得到了一套半文言的四大名著,这四本书在我手中命运各不相同,西游记略沾灰尘,这都基于我自认为看西游记无数遍,对其深有了解。红楼梦崭新如初,因为那时我对曹前辈所述之事实在不感兴趣。三国演义,略显陈旧,因为我常听人说论谋略要数三国战事,而不读此书我怕被人认为无雄才大略,当然对于我来说别人的说法比自己的喜好重要的多。最后说说水浒,那是我唯一一本翻烂的书籍,我先是通读全文,后又被各个将领的星位职务排行等,对这本书我真是煞费苦心。现在想想这或许就暗示了我当坏孩子的潜能无限,那时我看中的就是义子当头,看重的正是反叛精神。而我的中学与年龄也正是他们滋生的乐土。
我所在的二中与四中其名,被称为本市师资力量最强的两所初级中学,除此之外两个中学还有共通之处,那一届的二中被称为黑二代的乐土,而四中则是官二代的聚集地。其中自然有夸张成分,一个城市哪会有那么多所谓黑道,但毕竟是一个水浅王八多到处是大哥的时代。
那时的我们随着古惑仔的热播一个个都蓄起了长发,一个个都学着浩南哥吊吊的样子四处惹事生非,拉帮结派,之后坏蛋中的东哥又着实的教育了我们一把,让我们学会了在自己学校叼,并不是真的吊,我们要吊到校外去,于是校外的与本校的械斗也时有发生,带着我们飘逸的长发驰骋在战争年代。直到征服的热播,我们才从头做人,断发为誓,一个个顶着个光头继续厮杀,对了,那不叫光头,叫卡尺。尽管征服中最后刘华强伏法了,尽管孙红雷将他的矛盾心理饰演的淋漓尽致,但那时的我们看到的只有他砍人的狠像,有仇必报的决心,以及他身边的红颜不离不弃。
写到这我才发现以上我所述用的都是我们,其实这是一种想象,为适应时代的想象,往往我们在酒桌上说我们的过去,总会把别人辉煌的过去强加在自己头上,以示我在那个时代的不可泯灭。而我的回忆也总想加入他们,但我没能,虽然我有一颗钟爱水浒的义字心,可我那时不管什么发型的引领,我都是平头待长,长了在理,如此循环。没人注意我,因为我并没能顺利的进入那简单的200强,我每天坐在最后一排,上课听着老师云山雾罩,带着刚换的眼镜我敢断定我依然看不到黑板,因为我班人数实在太多,足有108人一个正常的50+容纳面积的教室就这么硬生生的坐完了这些人。而有的班级则只有30几人,我在校外的一个室友说他们班睡觉直接都能拼桌子,这些归其根源都是班主任太有名声,大家慕名而来。自然这是一种荣誉班主任从不会拒绝此类搬迁,而且这样也能保证他们补课的生源。我曾亲眼见过一个本校名师,因补课从乡下搬到学校旁盖起了三层小别墅,众老师无不感叹,羡慕,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本事呢!能者多劳,多劳多得,便是此意。
我坐在最后一排每天上课抬头看着人头攒动,实在无聊,干脆就趴下睡觉,而前方也成了我的天然屏障,但每当下课铃声响时就像我的闹铃一般,我会立即起身揉揉模糊地眼睛,戴上眼睛看向窗外,基本每天的某一节下课我都能看到现实版的古惑仔之少年激斗篇,我对此类节目乐此不疲。直到初一下半学期最后一次期末考我依然榜上无名。
在我的映像中暑假都是令人燥热的时期,即使身处黑龙江也是如此。我背着书包下车沿着小路一路哼着小曲往家走,不管怎么样回家的感觉还是蛮爽的,那时候的我这样想着不禁加快脚步,正是农忙时节,村庄的小路空无一人,因此我走路的步调更加随意,哼唱的歌调也更加大声,就这样一路欢快的到了家门口,门锁紧闭。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藏好的钥匙,推开门甩下书包,扑向床,感受这惬意的凉爽。
过了半晌,实在感觉无聊,去开了电视,电视的节目我忘了,反正我看的津津有味,直至傍晚夕阳西下,农用车声四起,我还在盯着电视。直到家里的门被推开我才下意识的去关电视,但为时已晚,一脸疲惫的父母进了里屋看到了我。我喊了声爸妈,便不知该干什么了,老妈看到我非常高兴,放下农具一阵嘘寒问暖过后,便去做饭了。父亲和蔼的问我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看到如此情形我竟漫不经心的回答还是老样子没进前200,父亲一听马上变了脸色,上去一把关掉了电视,那一刻的节目我记得似乎是周杰伦刚要开唱七里香。但这歌的旋律还是后来在学校的广播里听到的。因为当时的耳膜以及大脑电波只收到了跪下两个字,随着父亲的一声断喝,我应声跪倒在地。父亲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没有说话,只是本能的哭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似乎这是一个定律,是我跪下之后接受训导的一个环节,从小学便是如此。小学虽然我一直充当别人家的孩子,但也时常经历此种情形,因为每次学年考试我似乎都有一回第一,但也总有一回第四,而第四的时候也必然是此情形,可我就就像中了诅咒一般,整整六年第四总是捉弄我。
后来在哽咽中,我说我看不清黑板,父亲紧皱眉头问我为什么不向老师提出来换一下座位,我说:“我听同学们说调换座位要花钱的,我也……”没等我说完右脸的疼痛感已经袭来,生生的将我后半段话噎了回去,“你还学会撒谎了是不是”父亲举着那只刚刚从我脸上移走的右手怒目问道,之后我便没再说话,只是哭,边哭我的心思还很乱,我在想父亲今天如此震怒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没考好竟然还看电视,小时候我每次没考好只要一见到父亲就哭,一般都会从轻处罚的,这次真是一个失误,如果时光倒流我肯定拿本暑假作业在那做,顺便还可以边哭边做。虽然我在认真的哭,但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直到母亲一把把我搂住,边哭边指责父亲下手太狠,老妈磨砂着我的右脸,那只手真的很糙我有些不舒服的转了转脸,这才发现母亲手上的血迹,原来父亲的那一巴掌竟然打的我嘴角流血,而我也并没发现,之后我被扶了起来,吃饭直到我上床睡觉。妈妈还在满眼通红的看着我。
朦胧中我听到父亲的声音,“你这是什么为人师表,学生调个座位还要给钱,还按排算”
之后就只能听到父亲气愤的喘着粗气,随后便挂了电话,他本不善言表,估计这回气的够呛,我本打算安心的睡去,真相已大白于天下。可是母亲的哭泣声还是扰的我无法入眠。“你看你把儿子打的,这下倒好老师也得罪了,穷咱就不该要孩子,让孩子也跟着咱受苦,”说着母亲又哭着来磨砂我受伤的右脸,那只糙手疼的我心头一紧,却不敢睁开眼睛看眼前这一幕,但我能感觉到父亲也在看我,或许他哭了。那晚直到很久很久父母才睡去,而我不觉间已沾湿了枕巾。
之后我不得已转了个人数少的班级上了初二,当我遇见了她和他们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