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这个神秘人绝对不是老板,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高明的人物,神秘人只不过是一个黑社会的棋子,如果我们现在对他仁慈,他回到黑社会中去,就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来对付我们,”尹君雅接口道,“我说的对不对,繁裕?”
“对极了!”
听完了,唐锦昌三步并作两步地拿出钥匙打开了工厂的大门,让阿飞把神秘人扛进里面去。
“唐伯伯,为了你的安全,你等下就在外面听,今晚过后,你就当作你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你也是受害者来的。我怀疑他们可能还会派人再联系你的。”繁裕道。
唐锦昌想了下,点头,“好,我听你的。”
屋里的阿飞扇了他二巴掌,神秘人被他打醒了,但阿飞已经飞速用一条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嗯……”,那人疼道。
“你是谁?”
“你又是谁?”那人反问道。
“连我老板是谁都不认识,就敢出来混了。”阿飞踢了他一脚。
那人‘轰隆’一声倒下了,“痛……我偏要不认识。”
两人都怒视着对方,‘砰’的一声,阿飞又一拳挥了过去,那人马上头冒金星。阿飞并没有把他扶起来,他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说,“没人性的神秘人,你不是很厉害,很神秘吗?现在怎么那么狼狈啊?如果你能说实话,告诉我们你的真实姓名,你的身份是什么?你的老板是谁?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或许你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哼!”那人把脸高高地仰起。
“唉哟,看来你还蛮有性格的,”阿飞掏出了一柄小刀,在他面前挥了下,道,“我数十下,如果你不把我刚刚说的几项问题答出来,我就挖掉你的心,你的双眼,割下你的耳朵和双手双脚!”
“我不是吓大的!”
“那就试试看!一……二……三……四……五……八……”,阿飞漏掉六七。
那人大喊,“你的六和七呢?”
“我高兴的话,一过后就是十”,阿飞说着,还故意把刀子放在了他的耳朵上,“九……九点九……”。
十字还没说出口,那家伙立刻大叫起来,“英雄饶命……好汉饶命……你不要割我的耳朵,割了你叫我怎么听人讲话啊?你叫我怎么见人啊?”
“死到临头还顾着面子!”尹君雅低骂。
一直没说话的繁裕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谁叫你来的?不准撒谎。撒一句割一只耳朵。”
“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说话啊?”神秘人求道。
繁裕点了点头,示意阿飞把他抬起来。
起来后,神秘人道,“我叫李祥泽,是被选出来当代表的。”
“谁?”,繁欲道,“你的上司是谁?他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祥泽为难地说,“你又何必死缠着我呢?我素来跟你们无怨无仇的!”
“就是因为你跟我们无怨无仇,所以我们最喜欢跟你们这种人作对了,”尹君雅插嘴道,“说,谁是你们的老大!”
“尹君雅,你别说话!”繁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谁说我们无怨无仇?上一次在高速公路上不是你们撞我们的车?我头上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报仇呢?”
“可你撞了玻璃,也抢得了美人归啊?”那人努了努尹君雅,道。
“这纯属意外!”繁裕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不是警察,但我们会比警察更加的用心招待你们。”阿飞学他玩手机时的手势,把玩着小刀。
“你……你的意思是……”
“警察是受制度规范的,但又是心狠手辣的,他们不会像我们这样仁慈。”阿飞安慰着受惊吓的他,一看到他松了一口气,马上说出血腥的下文,“我们对付敌人一般只会令他们残疾,比如,少一只脚或手,少一只耳朵或者二只,更或者是挖掉他的双眼!”
“你……你……”,一听到这,李祥泽就只觉得想吐。
“把真相说出来,我们是没有耐心的!”繁裕不耐烦地说。
那人吞了吞口水,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相,只不过我们是一股新成的恶势力,希望在各种事业上都能够发展起来。”
“你指的事业是什么事业?”
“我们的事业,当然是指不正当的事业!”,李祥泽像是怕被人听见一样,小心翼翼地说,“难道你还以为我们干的是正大光明的事业吗?”
“看来你还蛮会说话嘛!”,繁裕嘲讽道。
“因为我们知道走私黄金,偷渡人蛇,叛卖毒品等等违法刑事行为的事业都是最容易赚大钱的,可偏偏又没有后门可以走,我们也没有那么大势力能全部摆平黑白二道,于是我们就看上了唐锦昌,让他跟我们合作。”李祥泽道。
阿飞恐吓道,“我们是黑道人,杀人从不眨眼,你要想好好地活着,就老老实实地说实话,要不然你会发现你的左耳朵马上就飞走了。”
“是是是!”李祥泽把头点的像是小鸡吃米一样。
“除了威胁唐锦昌外,你们还抓住了其他人的把柄!”
“是的。”
“在走私黄金的道路上,你们除了找唐锦昌合作之外,是否还找了其他的合伙人。”繁裕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没有。”
“你怎么知道唐锦昌合作人没有招出他来?”阿飞问出了关键。
“这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唐锦昌作贼心虚,一听到我们说警局有人,会防止合伙人漏口,他就害怕了!”
繁裕一手支在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问:“你的老板是谁?”
“钟伟雄。”
“钟伟雄?”,繁裕心里一怔,“阿飞,这个名字好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阿飞作沉思,一拍脑门道,“他是一个黑社会的小龙头,曾经两次因为吸毒栽在我们的手里,但他不是已经改良了吗?”
繁裕也想了起来,说,“钟伟雄应该不像是一个有头脑的人,更何况走私黄金,叛毒是需要死大量的脑细胞,要有宏大的资本才能作的,吸毒已经让他家财散尽,现在他的全部家产加起来也应该不超过十几万!”
李祥泽说,“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有头脑有资本的人,但我的的确确是跟他联系,也是他交待我下一步该怎么作的……或许,他和我一样,只是替人打工!”
“这不叫打工,这只叫卖命!”繁裕冷嘲热讽道。
“说的也是!”,李祥泽叹了一口气,“我们做这种生意的人,一不小心脑袋就会被挨上一颗子弹,家人也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就像现在一样。”
“你想改过吗?”
“当然想!但钟伟雄是不会放过我的,记得有一个人也是提出想退出,但第二天他和他的全家就被钟伟雄给杀了,手段还十分狠毒。”李祥泽又叹了一口气。
“你信任我吗?”
“我有资格吗?”李祥泽久久才说,他的眼睛开始泛起了泪花。
“当然有!只要你是真心改过。”
“说吧!”
“把你的命交给我们,我们会保护你。”阿飞夸大口。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他是神探快手。”阿飞和尹君雅同时说,同时伸向手指着繁裕。
李祥泽上下打量了他们三人一番,又叹气地说道,“遇上了你们,算是我们倒霉。”
阿飞乘机说道,“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们能把你整得半死吧。”
“相信相信!”李祥泽忙说,“在黑道上的人,谁都晓得神探快手的大名,也知道你们对付为富不仁、游手好闲的人毫不留情,但我现在已有了悔改之心,你们就发发好心,放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中有老婆,下有儿女,他们都还在等着我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