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在左君少和左无敌莫名其妙的恭敬中恐慌起来,噌的一下飞到屋顶:“喂,我说,你们两个疯了吧,我说了开玩笑的,你们再这样我也生气了啊,是真的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懂得。”
而此时,两位作揖的神终于抬起身来,那两张不知憋了多久而通红的脸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还是左无敌先开口道:“瞧把这只鸟儿吓得,神界不知有多少神恨不得跟蓝螈主神粘哪怕是一点关系也好,这只鸟却如此不知好歹,啧啧啧,这智商真是让我们着急呀。”
左君少也跟着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也跟着起哄:“如此便能知道你是蓝螈主神的话,寻了4000万年的无为主神是不是要被气得吐血而亡啊,哈哈哈哈。”
即便被如此取笑,赤练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如释重负,她在心里想:“因为太了解,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吧,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两位待我如亲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世上的神羡慕蓝螈主神,也只是羡慕那无法企及的灵魂高度,可谁又真正想过那非凡的能力下有怎样的使命和责任,每当我想到她,我总是庆幸,幸亏我不是她。”
“恩,看来我们的小小鸟已经长大了,居然明白了使命和责任。”左君少重新做回椅子,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说道。
“居然..又一次没经我的允许偷窥我的想法。”赤练无语的看着吊儿郎当昂着脸向它挑衅的左君少刻薄的回道:“我是长大了,不像有些神,年纪越大,越像孩子,哦,对了,我知道为什么了,感情受挫,一蹶不振。”
左无敌本来是很享受二位的互损的,可是在听到赤练毫无防备地说出感情受挫时,还是不觉怔了怔身尴尬的望向左君少,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好好的一场撕逼大战还没看过瘾就要收场了,赤练这丫头太损了,居然选了最沉重的话题,神界谁人不知,当年左君少追故远玉姑娘时,轰轰烈烈的败给了主神派掌门蓝清归的故事啊,要多没脸面就多没脸面,我当时作为好友都有想替他死的心..”
“左执掌这么多年没见,还是神补刀啊。”显然左君少也用透视属性查看了左无敌的想法,一副被小人暗算很受伤的神情继续说道:“一出关就享受了二位挚友这尖酸刻薄的关怀,我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捂着心脏,假死过去。
“你可以试着喜欢一下赤练。”左无敌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然后整个空气凝结了,过了好一会儿,左无敌的脸就和各种水果进行了亲密接触,他缩在椅子中,抱着头“哇哇”喊着“我错了”。
还是左君少先拉回正题道:“好了,说正经的,过几天就又到了故远玉的忌日了,我想去主神派祭拜一下,你们觉得妥当么?”
还在认真教训左无敌的赤练,停了一下:“以你轰轰烈烈惨败的情敌身份?”然后捡了一个最大的苹果扔向了左无敌。只听有人凄惨的大叫了一声。
“你们不要一直这么毒舌好不好,惨败就惨败,干嘛还加轰轰烈烈呢?”
“因为你当时确实真的太轰轰烈烈。”左无敌和赤练异口同声的说。左君少萎靡的缩到椅子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怪当时太年轻啊。”
“好吧,我也是听大家一点一点拼凑的故事情节,不知道左掌门还有没有勇气提一下当年的英雄事迹?”赤练继续调侃道。
左君少决定不再与他们纠缠下去,白了赤练一眼径直走掉了。
“喂,生气了?”赤练有些意犹未尽的问道,“不是吧,都过了7000万年了啊。还真是痴情,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知道,哼。”赤练赌气似的望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左无敌走上前来,所以在左无敌开口说话的时候,赤练的羽毛都被吓得炸了起来。
“真想知道那段往事的话,可以求我啊。”左无敌“嘿嘿”笑着:“不过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给我一个像左君少那样的拥抱,交换吗?”
话音刚落,赤脸唰的一声飞过来用硕大的翅膀包裹住了无敌的脖子:“这样的拥抱啊,要多少有多少。好了,赶紧告诉我吧。”待赤练刚要做好准备听故事时,却听见左无敌幽幽的喊道:“沧海桑田。”接着赤练尖叫着被送往了7000万年前,左无敌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故事嘛,当然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比较精彩。”
万里冰封的雪地,赤练被冻得缩成一团,心里咒骂着:“左无敌太缺德了,难道就他自己有转移属性?如此迫切的显摆什么呀,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讲个故事吗?阿嚏”边咒骂着边打了个喷嚏。再环顾四周,皑皑白雪竟不见任何生灵,赤练叹口气:“这时候的神界竟如此凄凉。”
此时赤练抬头终于看到远处一个红点,向它这边飞来,近了看,原来是只凤凰,“好漂亮啊。”赤练完全沉浸在那只凤凰高贵优雅的神态里,没有注意到凤凰背上还载着一神,那神也是一袭红衣,在这单调的白色里格外醒目,只见红衣女神轻低眉头温柔的蹭了蹭凤凰的额头,跳下雪地,向不远处的山洞走去,凤凰也随之飞走了,赤练在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女神故远玉吗?好美啊。”赤练都怀疑自己流了口水,真想活在这曾经里,如果没有见到左君少的话。
就在女神进到洞口那一刹,有个声音爽朗却突兀的响起,赤练一眼就认出了左君少,这稚嫩的面庞让冻得发抖的赤练惊愕的长大了嘴巴,那是怎样的一个左君少啊,居然也穿了一身红衣,可能是为了让对方觉得他够帅,故作深沉的抱臂低头,两撮长长的刘海在稚嫩的脸庞飞呀飞,他居然捡了一个风最大的时候说:“听说神界来了一位带着凤凰晋升的神,想必就是姑娘你了。”说完蹭的一下昂起头,接着响起他标志性的爽朗笑声,问了最没品的话:“听说姑娘喜欢红色,可也喜欢穿红衣服的我吗?”赤练的头狠狠的埋进了雪里,不用看也能想象到故远玉肯定是被问得吐血了,即使回去了很久很久以后,赤练一直都在问左君少:“是谁给你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究竟哪来的勇气!”
当赤练把头从学里抽出来时,已经不见了故远玉,只剩年轻的左掌门独自站在风雪中,他仿佛异常疑惑,喃喃自语地说:“难道她不喜欢红色?”
赤练在一旁乐不可支的看着:“再喜欢红色的人,也肯定不喜欢包裹着大便的红色,还好意思取笑我的智商,切。”赤练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轰轰烈烈了,没有想到年轻的左掌门从走远的风雪中折了回来,豪气冲天的冲着山洞喊道:“姑娘要是不喜欢我这红色,改天我换一身再来。”
“还来?”赤练快要哭了,“这勇气到底是谁给的啊?”
看着几乎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左君少的背影,赤练竟莫名有些难过,只看一眼就觉得是爱,这单纯的执着,是因为神界的女人太少了吗?赤练干脆躺在雪地里,仰望着天空,这7000万年的世界如此冷清,1亿年前的蓝螈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