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好!”景儿知道这次的探视是势在必行的,但是人多不好,看起来像是示威,因为是萧依依,所以方方面面都要考虑的周到一点。
“那……公主小心点!”紫月担心的把景儿送到了门外,她知道景儿怕自己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错事,一向是体贴别人的景儿,却没有好的命运。
王府的正厅里异常的忙碌,原来冷冰冰的白色背景也换上了柔和的暖色,丫鬟们轻手轻脚,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好像在准备什么盛大的节日一样,脸色还带着喜悦的笑容……
“王妃……”看到景儿,毕恭毕敬的行礼,只是声音低沉而已。
“嗯……”景儿无心的应了一声,现在的她,身份还不如一个卑微的侍女,她只是下人背后嘲笑的弃妇,人前人后的虚伪,早就厌倦了。
“你们在做什么?”临近卧房,景儿看到丫鬟们手中托着一些精致的瓷杯,不免有些好奇。
“王爷吩咐,要把这些易碎的瓷器拿出去,以免依依姑娘伤着!”
“哦!”景儿还不知道,原来南宫煜祺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看来,对自己喜欢的人,待遇就是不同。
“王爷什么回府的?”
“管家看到依依姑娘晕倒了,就去通知的,王爷就立即赶回来了!”丫鬟说。
“知道了,去忙吧!”景儿的心有些疼痛,就像是有针尖刺痛的一样,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本来就不是她的所愿,现在,要眼睁睁看着南宫煜祺和萧依依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自己是唯一多余的人,已经没有任何颜面了。
“依依,身体还好吗?”南宫煜祺坐在床边,紧紧的握住依依的手,温柔的询问着。
“让王爷担心了,依依真是过意不去!”萧依依略显憔悴的容颜依旧很美,不是妖冶的美,而是娇弱的美。
“你要养好身体,平时也要注意,不要随处走动,小心碰撞!”南宫煜祺俨然一个体贴的夫君,对依依百般疼爱的眼神,是他人不见的。
“依依知道,现在依依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依依顺手轻抚着自己平滑的小腹,撒娇的说。
“你知道就好!”南宫煜祺疼爱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拂过依依白皙高挺的翘鼻,宠溺的说。
“要不要请御医再过来确诊一下?”南宫煜祺关切的问。
“不要……王爷,不要太费心!”依依淡然的神情有些突变的紧张。
“难道依依是怕母后知道吗?你不要担心,我明天就进宫告诉母后!”南宫煜祺保证说。
“不……不是,王爷,依依只想安安静静的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不想惹的宫里人都知道,那样的话,我和孩子都会危险的,不是吗?”依依牵强的解释着,生怕有什么不妥。
“说的也是,历来,皇子皇孙的出生都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依依,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南宫煜祺深情的望着床上的依依,一个要做父亲的人,怎么会不开心,更何况,南宫煜祺本来就不是花心的人,更不是讨厌孩子的人。
“谢谢王爷!”依依眼角湿润,眼眶盈盈,感动的说。
“咳咳……”一旁,已经来了很久的景儿,一直没有勇气进来,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自己也是很讽刺的被感动着,被自己的夫君和他爱的女人感动着。
“景儿妹妹!”萧依依看到景儿,试图要起来。
“好好躺着!”景儿刚要伸手制止依依起身,南宫煜祺就抢先的把依依扶下,不要她动弹。
“王爷……”依依娇气的嗲了一句,嗔怪着。
“景儿妹妹,对不起了,依依现在有孕在身,不方便起身!”依依骄傲的眼神里尽是对景儿无尽的鄙视。
“依依姑娘就好好的静养,不要行那些繁缛的礼节了!”景儿勉强的挤出一个不大的微笑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与对待依依的温存截然不同,南宫煜祺冷冷的问了一句。
“一来是给依依姑娘道喜的,二来是想找王爷说一些事情!”景儿客气的说。
“找我什么事情?”
“这里说……不太方便吧?”景儿看看依依,不好意思的说着,心里却是万般纠结。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现在不能离开!”南宫煜祺好不留情面的驳斥着。
“王爷,您还是和景儿妹妹过去说,依依也想小憩一下,不碍事的!”依依故作通情达理的劝解着。
“那好吧,依依,你小心点,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们去做!”南宫煜祺抽出搂着依依的手臂,将依依轻轻的放下,点水般的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暧昧不舍的望着。
“一会就好,依依姑娘,我先过去了!”景儿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却还是坚强的安慰着,心口一阵绞痛。
“看来……这招才是致命的!”看着景儿单薄的纤细身影,萧依依奸笑着,南宫煜祺之所以有这么明显转变,态度变得如此亲和,还不都是这所谓“孩子”的功劳。
“说吧,什么事?”书房里,异常的阴森寒冷,寒的叫人发抖,灰暗的光线,没有一点希望。
“南宫煜祺,现在萧依依怀孕了,是不是要给她一个名分呢?”景儿严肃的说。
“你认为呢?”南宫煜祺不答反问。
“你若是纳妾的话,我没有话说,更不会反对!”景儿正经的回答,她心里还是能接受的,事实上,萧依依此时的身份早就已经超越了自己,她只不过是皇室的挡将牌而已。
“纳妾?呵呵……”南宫煜祺冷冷的笑着,不说话,脸色冷峻。
“依依是不会做妾的!”南宫煜祺知道,萧依依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不要任何名分,不是因为她不想,只是因为不中她的意而已。
“……”景儿能听到自己一颗心落下去的声音,像是人坠落到万丈山崖一样。
“怎样?”南宫煜祺像是挑衅一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