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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以假乱真(3)

我的母亲在生下我弟弟之后便死了,养活我们的父亲最后因为生活的压力而走上吸食鸦片的路。

街坊邻居都说,我们兄弟俩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们出生前后相差两分多钟,难辨认理所当然,父亲为了辨认我们便指定我们穿不同颜色的服饰,弟弟是墨蓝色,我是玄色,但他成了瘾君子之后这种方法就无效了,在父亲离世之前弟弟得肺病先离开了我们,这些都是我没有成为僵尸之前的事。

我望着照片里眉清目秀的脸,他像极了我们,他绝不会是我弟弟秋云墨,他究竟是谁?

我很快有了答案——秋小迪。

他不仅长相像我们,就连姓也相同,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钟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他把一粒药塞进了我嘴里,喂了水,便出去了。

我起来吐了它们,窗外的皎月分外明朗,我的困苦犹如围绕它的星星,错乱如麻。

我走出房间,打算搜寻有关秋小迪的线索,在一楼除了一些奇怪的家具我没有任何发现,来到二楼,我的行动也变得谨小慎微,因为所有人的房间都在二楼。

我悄然而入的第一间房里有一股浓厚的草药味,睡在床上的是老钟,我对他记忆深刻,他的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和药,还有一些我从没见过的医用工具,唯独没有和秋小迪有关的线索,我失落的从这里离开。

他对面的房间使我大吃一惊,因为它里面的构造殊形诡状,到处悬挂或摆放着一些令我瞠目的物品,这间房的主人是一个少年。又一场空,我再次感到失落。

随后我去那两个青年的房间,其中一个的房间平淡无奇,但整洁有序,只是本人身上散着一股浓厚的机油味;另一个的房间却乱成一团,空气里混杂着难以消除的酒精味。

我已经无望了,推开了下一扇门,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它的气味的浓厚程度和老钟房间里的草药味不分上下。我愣住了,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乱的房间,何况它的主人是个女人!我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小心移动,发现了香气的来源——装在一个透明瓶子里的蓝色液体,这瓶液体旁边还有与它相同、但是颜色不一好几瓶液体,我想这大概是某种香料。

香料…

我再次想起她,几辈子都无法使我忘记的女人,我记得她身上永远有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而她苍白的脸总会令我心疼。

秀子——她的名字。

床上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我有些慌乱,在她床头的抽屉里我终于找到一张有关秋小迪的照片,这张照片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秋小迪背着她,他们笑容灿烂。奇怪的是照片里的女孩并不是我眼前这个熟睡的女人。

她突然皱了眉,似乎要醒了,我小心放好照片然后去了三楼,但是只有杂物。

回到秋小迪的房间,我已经无法克制对血的欲望,再不嗜血,我就会抓狂。我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绝对不能!

-

清晨的光在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中穿进我眼睛,那是一公里之内的声音,她一定是撞见了猫的尸首,昨天夜里我将它身体里的血液吸的精光,它萎缩的尸体像一截晒干的海带,我当然痛恨我的所作所为,但是如果不嗜血,我就会失去理智,如果失去理智,死去的就不再是动物了。

提到萎缩,我突然想到什么。

“臭小子醒了!!”

“TM的可算醒了”

我被五个人围住,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因为我想了解秋小迪。

我只对老钟和那个火焰似的女人记忆深刻,她今天穿的格外清丽,和我们初次见面的形象有天壤之别,要不是听出她的声音,我还以为这是我们的初次见面。

他们对我嘘寒问暖,除了那个少年和老钟,剩下三个时不时飙几句脏话,每当那个女人说脏话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厌恶。

“你TM的赶紧的好起来,好多活要做呢!”身上散着机油味的青年抱着双臂。

“什么?”

他们把我当秋小迪,而真正的秋小迪却失踪了,这件事一直令我困惑。

“你傻了啊?”那个女人尖叫。

满身酒气的青年紧接嚷嚷:“你小子不会把你的看家本领丢了吧?做什么?你说做什么!除了偷东西你还能做什么?”

“偷…偷东西?!”

我只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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