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漫的问题令魏蓓拉一阵尴尬,她伸手想把包包拿走,却被闺蜜抢先一步拿走了病历。
“漫漫,你还给我!”
她急忙去抢,陆雪漫后仰倒进枕头,先一步掀开病历,大声朗读,“患者魏蓓拉,现年26岁,孕检呈阳性……孕期48天……”
某女震惊了。
闺蜜居然也怀孕了!
陆雪漫的嘴巴变成了o型,短暂的迟疑过去,病历本已经被魏蓓拉抢了回去。
闺蜜尴尬到不行,面红耳赤的坐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拿了一颗草莓递到魏蓓拉嘴边,她弱弱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张开嘴,把草莓吃进去,她耸耸肩,吐出两个字,“凉拌!”
好淡定啊有木有?
虽然她的态度很坚决,但是陆雪漫拿不准她这么说是不是因为赌气,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这是个大事儿,你要考虑清楚。是做掉,还是留下。如果你打算做掉,就要快点儿做决定。要是你想留着这个孩子……”
魏蓓拉心里乱极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闺蜜欲言又止,她抬眼问道,“怎么不把话说完?”
“要你你打算留着这个孩子,就不可能一个人。而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早晚会知道的。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决定跟你结婚,你会接受吗?”
“接受个毛线!”
送给闺蜜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狠狠咬了一口草莓,悻悻的说道。
“下个月,他就要与蒋祖儿举行婚礼了。这个时候冒出个孩子来,被你表姐知道,还以为我故意破坏他们的婚姻呢!即使这个孩子是他的,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好有内涵的样子。
为什么她要在这句话前面加上即使呢?
难道这个孩子不是白浩然的,而是别人的?
咳咳……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谁来救救我纯洁的耳朵和双眼啊!
顶级八卦的问道扑面而来,陆雪漫凑过去,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孩子他爹不是白浩然吗?”
“应该不是。”
“什么叫应该啊!这种事怎么可以不确定嘛!”
她不淡定了,气的直翻白眼,理直气壮的开启了吐槽模式。
“魏蓓拉,神马叫洁身自好?我拜托你啊……你一个未婚女青年,还是个警察,个人生活肿么可以这么混乱?”
后面的话她不忍心说出口,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她还想说……
连孩他爹都不知道是谁,你敢不敢再离谱一点儿?
等孩子生出来,问你我的粑粑是谁?你难道随便指着一个明星告诉他这就是你爹吗?
在这种事上含糊,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见闺蜜生气了,她急忙解释,“我没结婚,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跟白浩然分手以后,才跟他在一起的。这顶多算移情别恋,不能算乱搞男女关系吧?”
“他是谁啊?住哪儿,叫什么,干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开什么车,存款多少,你都知道吗?”
“知道啊!”
居然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
我还被蒙在鼓里,有她这样的闺蜜吗?这是友尽的节奏吗?
“魏蓓拉,你还是我姐妹吗?”
“当然是啊!”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敢瞒着我?还说是姐妹?这算哪门子的闺蜜啊!”
清了清嗓子,魏蓓拉讪讪一笑道,“我跟他只想试试,没打算来真的。至于化验单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事故。雨天追尾是很正常的。”
“正常你个溜溜球啊!如果不在乎那个男的,你会这么纠结?”
冷哼了一声,她继续碎碎念。
“你说的这么轻松!既然是雨天追尾,何必把所有的检查项目都做了,直接预约手术就好了!挥一挥衣袖,权当那个男人没出现过,这多潇洒啊!”
“这毕竟是条人命,要慎重,慎重!”
“瞧瞧你那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分明早已经芳心暗许,偏偏嘴硬不承认!反正你也不打算跟我说实话,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不屑的扫了她一眼,陆雪漫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小样儿,就不信你不心慌!
过来求我啊!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帮你出出主意!
病房里陷入一片沉默,魏蓓拉孤零零的坐在沙发里,神色哀怨的看着床上的蚕蛹。
本以为她失忆了,这件事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可她是好人一个,而且自己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还是要闺蜜帮忙。
“漫漫……我的好漫漫,醒醒嘛!别睡了!”
顿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魏蓓拉把心一横,凑到她耳边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这就告诉你家男神,你在装失忆!”
要不要这么狠?
陆雪漫一阵心慌,却强忍着没有理睬,继续呼呼。
把我的话当空气是不是?
她妆模作样的把手机放在耳边,“喂,权总啊,我是魏蓓拉。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是关于……”
哎呦我去,她玩真的!
忽的坐起来,陆雪漫伸手夺走她的手机。当看到漆黑的屏幕,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
“魏-蓓-拉!”
她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被闺蜜轻巧的接住。
凑过来,魏蓓拉嬉皮笑脸的说道,“喂,帮我想个办法嘛!我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帮帮忙嘛!”
“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要怎么帮你?”
“其实,你们认识的。”
冷了她一眼,陆雪漫推开闺蜜,再度躺了回去,“我们是大学同学兼同事,你认识的人我基本都认识。范围这么大,我肿么知道那个人是谁?”
魏蓓拉有种要被逼死的感觉,艰难的继续道,“你家男神也认识!”
“白浩然?”
“都说了不是他!”
某女彻底懵了,“那还有谁啊?”
“他跟你家男神关系很不错,可以算是哥们了。”
“那不还是白浩然!”
额前飘过一整排乌鸦,魏蓓拉瞪着眼睛说道,“你成心捣乱是不是?存心的是不是?”
她一阵抓狂,哀怨的看着闺蜜,仿佛在说,我比窦娥还冤呢!
“天地良心啊,那块料到底是谁啊!”
“……你我的上司。”
原来是他!
花擦,这是赤果果的办公室恋情外加地下情啊!
这个消息太震撼,陆雪漫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看着她呆萌的表情,魏蓓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离开那个小区,夜南峰带着人赶到了赵楚萧和夜培东在海都的家。
尽管他们住的是高级封闭式小区,可物业工作人员看到警-官-证,立刻答应配合。几分钟后,赵楚萧打开了房门。
突然,眼前闪过几道人影,等她回过神儿来,夜南峰已经带着大周和林聪进了屋。
物业的工作人员知趣的遁走,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儿,夜南峰发现客厅里摆着几只超大号行李箱。看样子,他们还不算太笨,已经做好了跑路的打算。
赵楚萧正要发作,等她看清来人是谁,顿时没了脾气。
邮件是匿名发送的,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莫非夜培东已经被他们抓住了?
夜南峰懒得跟她废话,挑眉问道,“你绑架的人呢?”
“死了!”
几分钟前,夜云山已经宣布权慕天夜氏集团新任总裁。
这不仅意味着他们计划失败,还说明夜云山决定把集团交给儿子打理,自己正式退休。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赵楚萧便通知那些人做掉人质。既然夜培东做不成夜氏的继承人,就让权慕天尝尝失去妻儿的滋味。
看了看时钟,她阴冷的笑了,“来不及了,我已经让我的人动手了。”
夜南峰震惊了,揪住了她的衣领,逼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被你绑走的人在哪儿!?”
看着他额头暴起的青筋,赵楚萧故意重复道,“我说过了,她已经死了。”
他不相信文一佳会死,而且她也不能死!要是她死了,自己怎么向文博山交代?
权慕天的事情刚刚结束,还没有重新开始。如果在这个时候,文一佳死了,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不行,必须把人找出来!
他吩咐两名保镖把赵楚萧押上车,送往权氏大楼。
与大周和林聪钻进吉普车,对赵楚萧最后拨出的号码进行追踪。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信号来自郊区的双水村。
他发动车子一路狂飙,根本不管闯了几个红灯,拐上高速直奔双水村。
40分钟的车程,他们只用了20分钟就抵达了信号来源。
根据追踪器显示,文一佳很有可能被关在前面那片低矮的民房里。
夜南峰找到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了解情况。
据说,那片民居是一对老夫妇留给他们儿子的。那家的儿子不务正业,经常惹是生非。前几年,老两口相继去世,卷毛也很少回来。
可今天上午,他突然开着车进了院子,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了解到这些情况,夜南峰他们摸到后院,悄悄翻墙摸了进去。屋里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们藏在柴火堆后面,大周拿起一块石头砸碎了玻璃。
稀里哗啦的脆响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穿花衬衫的混混走出来,不耐烦的喝道,“哪个不知死的砸我大哥家的玻璃,不想混了是不是?”
房门大开,透过望远镜向里张望,夜南峰发现里面只有三四个人,估计没有抢只装备。
三个人交换了下眼色,摸出手抢,迅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