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大的脾气,在冷宫内还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慕容清玺冷嘲热讽着,“说吧,到底有什么要事向朕禀告?”。
“皇上,臣妾想问一个问题,行吗?”
“什么问题?”
“皇上可曾下旨要饿死臣妾?”
“朕不曾下这样的旨。”慕容清玺诧异地看向上官紫涵,心中纳闷。
“郑公公,李姑姑,皇上的话你们可曾听清?”听罢慕容清玺的回答,上官紫涵将目光转向郑公公和李姑姑,在二人身上来回逡巡着,冷声问道。
郑公公、李姑姑冷汗直流,磕头如捣蒜。
见郑公公和李姑姑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上官紫涵一脸鄙夷,就这种心理素质,也配来刁难本姑娘?
“说吧,为什么一整天不给本宫送饭?皇上不曾下旨要饿死本宫,难道是你们这两个奴才自作主张,要饿死本宫不成?”上官紫涵厉声问道。
“请皇上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郑公公、李姑姑一听此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中暗道,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他二人焉有命在?
“这次本宫饶了你们,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听闻此话,郑公公和李姑姑终于松了口气,但随后又被上官紫涵的话再度吓得魂飞魄散。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本宫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在西岭王朝,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饿死本宫。”
好聪明的女人!
慕容清玺和郝岱夫不约而同地暗赞着。
慕容清玺自幼在宫中长大,深谙深宫之道,谁说墙倒众人推,但奴才们在衣食住行上顶多苛刻一些,以次充好,以少充多,还没有哪个奴才敢擅自做主一整天不让妃子吃饭,更何况不让吃饭的主儿虽身居冷宫但后位未废,很显然,这两个奴才背后定然有主使之人。
不过,让上官紫涵吃点苦头也好,如此一想,慕容清玺便没有表态。
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郑公公和李姑姑见皇上没有发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暗拭着额头的汗,郑公公和李姑姑不约而同地暗想,以后在皇后娘娘面前一定得谨言慎行才是,否则,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这世界上,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还是明则保身才是正理。
“皇后,你不是说有要事禀告朕吗?”
“臣妾要禀告的事情皇上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难道……在皇后心中,所谓的要事就是用膳?”
“目前确实如此。怎么?难道皇上认为用膳不是要事吗?”
慕容清玺冷瞥了上官紫涵一眼,不屑回答。
“不知皇上可否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民以食为天。食,乃天下之大事。试想,如果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快饿死了,岂能安分守己?如果百姓们全都不安分守己了,那天下岂不要大乱了?如果天下大乱了,皇上你又岂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纠缠着用膳究竟是要事还是不是要事?”
听罢上官紫涵一席话,一直暗自观察着上官紫涵的郝岱夫顿生敬佩之意。且不说上官紫涵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单从口才来看,恐怕看遍朝野,能超过她的也不过二三而已。
郝岱夫心中暗自揶揄着,如果谁家死了人,真应该将上官紫涵请去,说不定,她三说两说真能将死人说活呢。如此一想,不觉好笑,顿时面露笑容。
这笑容看在上官紫涵眼里,就成了嘲讽之笑。
上官紫涵狠狠地瞪了郝岱夫一眼,转向慕容清玺继续说道:“想必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不会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吧?如果皇上顾及老百姓的死活,自然会认为食之重要。”
见慕容清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上官紫涵深吸一口气儿,继续说道:“遍看西岭王朝,皇宫应该是最富有的地方,在这最富有的皇宫内,连皇后都吃不饱饭,更何况天下百姓了?”
“如此说来,皇后能否及时用膳,似乎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安危了?”听罢上官紫涵一通牵强附会的胡言乱语,慕容清玺有点哭笑不得。这上官紫涵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为让宫中及时送膳食,竟然扯出这么多大道理来,好似如果不让她及时用膳,天下就要大乱了,西岭王朝就要灭亡了。
“那是当然,窥一斑而知全豹嘛,由本宫而知天下百姓,由天下百姓而知江山社稷。”上官紫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罢,再次狠狠地瞪了郝岱夫一眼,小样儿,就凭你也配嘲笑本宫?
见上官紫涵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郝岱夫微微一怔,随即满头雾水,他哪里得罪她了?
郝岱夫没有想到,这全是笑容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