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
慕容清玺和郝岱夫正在秘密筹划如何利用柳飞絮引蛇出洞,忽然,门外再度传来执事公公的声音。
“又有什么事儿?”慕容清玺不耐烦地问。
“回皇上的话儿,上官丞相携夫人前来求见皇上。”执事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哦?”慕容清玺心中诧异,昨日,他才召见过上官尧,还和上官尧推心置腹地谈了好久,今日,上官尧就携带夫人要求觐见,不知究竟何事?
诧异归诧异,既然他们是涵儿的生身父母,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驳回,于是,慕容清玺开口说道:“快宣!”
“启禀皇上,上官丞相说,上官夫人染了风寒,不宜见风,所以,得将夫人乘坐的轿子直接抬到御书房门前,夫人下轿后,不能在外逗留,必须直接进入房中。”执事公公在门外回禀着。
“哦?”慕容清玺和郝岱夫对视一眼,心中均觉奇怪,什么风寒,至于如此防备?况且,如果风寒真的那么重的话,为何还要来觐见?
难道有什么急事不成?
慕容清玺快步来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回皇上的话儿,就在那儿。”执事公公指了指不远处的两顶轿子。
慕容清玺向执事公公所指的方向望去,见上官尧站在一顶轿子旁边,弓着身子,正对轿子内的人说着什么。
“快去通传,就说朕准,让他们将轿子直接抬到这儿来。”慕容清玺吩咐道。
执事公公躬身施礼,转身向轿子走去。
“其他闲杂人等,一律退下。”慕容清玺接着吩咐道。
侍立在御书房周围的公公和侍卫们纷纷退了下去。
“皇上,莫非轿中……”郝岱夫上前一步,试探地说。
“正是,轿中定然有名堂,上官丞相之所以要求将轿子直接抬到御书房门前,就是不希望他人看到轿中之人,难道……难道轿中之人是涵儿?”慕容清玺拧着眉头说道,边说,心情边愉悦起来。
他兴冲冲地望着轿子,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一幕:轿帘一掀,涵儿笑颜如花地望着他……
正想着,却见那轿子已抬到跟前,落轿后,上官尧一挥手,轿夫们顿时都退到轿子后面。
“老臣参见皇上。”上官尧看到慕容清玺,忙上前见礼。
“上官丞相,不必多礼,还是快些请夫人下轿才好。”
“多谢皇上。”上官尧边说,边后退两步,来到轿子跟前,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要掀轿子帘。
慕容清玺和郝岱夫看着上官尧的举动,心中疑惑不解。
这轿中之人绝对不是涵儿,虽然涵儿是当朝皇后娘娘,上官尧在外人面前对她尊敬有加,但也绝对不会现出一副如此毕恭毕敬的神态。
这轿中更不会是上官夫人,如果是上官夫人,上官丞相又怎会如此卑躬屈膝?
那这轿中所坐的,究竟是何人,至于上官丞相如此恭敬?
慕容清玺和郝岱夫正在暗自寻思,却见轿帘一掀,轿内慢慢走出一个女人,那女人头蒙薄纱,看不出容颜,但脚下步履似乎有些艰难,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依靠着上官尧双手的扶持。
慕容清玺和郝岱夫侧过身子,将上官尧和那蒙薄纱的女人让进御书房,随即,回身进房,关上房门。
“皇上,先容微臣扶……”上官尧望着所扶的女子,一时语塞,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一般。
“上官丞相不必客气,快扶这位女子坐下吧。”慕容清玺早已看出那女人腿脚有毛病,忙开口说道。
“多谢皇上。”上官尧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扶着那女人在桌旁坐下。
那女人落座后,缓缓地抬起手,伸向蒙在头上的薄纱,抬手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生涩,那么的不利落,似乎手臂有什么残疾一般。
薄纱掀起,露出一副略微有些苍白的素颜。
慕容清玺和郝岱夫一看,都大吃一惊,这女人,竟然是前太后。
不知上官尧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将前太后带到这儿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皇上不必惊讶,老臣将前太后带到这儿来,实在是有天大的要事急需当面禀报皇上。”上官尧知道慕容清玺和郝岱夫会吃惊,忙出言解释道。
天大的要事?急需当面禀报?慕容清玺和郝岱夫面面相觑。
“昨日,老臣来觐见皇上时,就想说及此事,但此事……太过重要,老臣无法单独当面和皇上解释清楚,所以,昨日并没有说,还请皇上恕罪。”
“呃……朕不会追究你的。”慕容清玺若有所思地说,心中暗道,上官尧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什么事儿,无法单独当面和朕解释清楚?
“皇上可知面前之人,究竟是何人?”上官尧问道。
“呃……朕早已见过,她……曾是先皇的皇后。”那女人的身份,他早就知道,就连那女人之前的隐身之处,还是他和涵儿共同去安排的呢,上官尧出言相问,又是何意?
“皇上所言,只是表面身份,还有更重要的身份,皇上知道吗?”
“更重要的身份?朕……不知。”
“皇上,她……不仅是先皇的皇后,更是皇上的……生身之母!”上官丞相坚定地说,他知道,此话一出,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什么?上官丞相!虽然你是涵儿的父亲,但朕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朕的生身之母是当朝太后,怎会是这个女人?如果你再敢胡言乱语,朕定然重重惩罚!”
慕容清玺越说越生气,这个上官尧,平日看起来还象个样儿,怎么今日竟然如此疯癫,还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上,老臣所言句句是实!”上官尧仍然坚定地说。
“你……”慕容清玺更加恼怒,上官尧简直太不像话了,仗着他对涵儿的情谊,竟敢如此以下犯上,举止疯癫,言语无状,实在……实在是罪无可赦。
“请皇上息怒!容岱夫问上几句。”旁边,郝岱夫见慕容清玺勃然大怒,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随即,郝岱夫转向上官尧:“上官丞相,并非皇上不相信你,只是……你刚才所言,确实事关重大,不知……上官丞相说出此话,可有什么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