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你这个疯子!”慕容清玺用力甩动胳膊,试图甩掉上官紫涵咬在他手腕上的口。
怎奈,此时的上官紫涵已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她紧紧咬住慕容清玺的手腕,大有死也不松口之势,慕容清玺又怎能甩得脱?
“皇上……”听到室内打斗声愈演愈烈,侍卫们急忙冲了进来,见此情景,全都惊呆了。
当差这么多年,从来没遇上过这种情况,皇上和皇后娘娘……竟然大打出手,皇后娘娘……还死死咬住皇上的手腕不放。
侍卫们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被人背叛的恼火加上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使得慕容清玺的愤怒迅速达到了极点,下意识地,慕容清玺举起另一只手用力击向上官紫涵,这一击,不知不觉中用上了他五成功力,手掌带起的劲风已经刮起了上官紫涵的衣角,眼看着,上官紫涵即便不丧命在他掌下,也会重伤在他的掌下。
这挟带着劲风的一掌马上就要落到上官紫涵身上了,突然,慕容清玺硬生生地收住了手掌,他的目光直盯盯地望向上官紫涵的颈间。
经过一番剧烈的厮扯,上官紫涵的领口不知何时已被扯开,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那雪白的脖颈上……悬挂着一块玉佩……
看到这块玉佩,慕容清玺顿感五雷轰顶,这玉佩……貌似很熟悉……貌似他亲手戴在瑶池边那名女子颈间的玉佩!
这玉佩……怎么会在这个丑女人身上?难道……这个丑女人……就是瑶池边遇到的女子?
上官紫涵、他的丑后、瑶池边的女子,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那……那……腹中的孩子,岂不就是他的孩子了吗?
不!不会的!肯定不会的!这个丑女人怎么会和瑶池边那美丽的女子是同一人呢?不,绝对不会!
如果不是同一人,为何这个丑女人颈间会戴着玉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慕容清玺脑中乱纷纷一片,剪也剪不断,理也不理清,这一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心,但愿……这个丑女人和瑶池边那女子不是同一个人,否则……他……他便是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刽子手!
“皇上……”随着一声轻呼,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从侍卫们头顶飞越而过,落在慕容清玺和上官紫涵身边,随即,黑影迅速出手,直接点了上官紫涵的穴道。
穴道被点,上官紫涵“嘤咛”一声,慢慢松开口,顺着慕容清玺的身体,滑倒在地。
来人正是郝岱夫。
郝岱夫出宫办事一回来,便听说皇上大怒来冷宫问罪的消息,他急忙赶来,行到门前,见侍卫们挤挤擦擦地堵在门口,一时情急,他便从侍卫头上跃入室内,待看到帝后相持的情景,他唯恐慕容清玺受伤,急忙上前点了上官紫涵的穴道。
此刻,虽然手腕在淌着血,但慕容清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失魂落魄般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向上官紫涵。
“皇上,你怎么了?”郝岱夫快速点了慕容清玺手腕处的穴道,为他止住血,正待包扎,忽然感觉到慕容清玺的异样,忙出言相问。
“呃……”慕容清玺大梦初醒,他伸出颤抖的手,慢慢摸向上官紫涵的颈间。
滑溜溜的玉佩在手,慕容清玺的心顿时彻底凉了。
这块玉佩,确实是他的,他日日夜夜佩戴了二十年,决不会认错,这个丑女人,难道真是瑶池边遇见的女子?
看到玉佩,郝岱夫也愣住了,这玉佩怎么会在皇后娘娘身上?
“岱夫,快解开她的穴道,朕有话问她。”
郝岱夫依言解开了上官紫涵的穴道。
穴道被解,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顿时自腹部传来,上官紫涵浑身哆嗦,脸冒冷汗,她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不能,绝对不能在这个混蛋皇上面前露出懦弱的样子来,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得有尊严!
下体处,早有一股股温热的鲜血流淌出来,那鲜血与雪白的中衣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十分扎眼,十分刺目。
望着这汩汩而流的鲜血,慕容清玺的心似被重物撞击一般,忽然之间,感觉好痛好痛,一种绝望的情绪早已遍布全身。
他几乎是爬到上官紫涵的身边,一把抱起她,急切地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喊着:“说,快说,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