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的魔王望向了天空,此时的雪花依然阵阵飘落,坐在寝宫里的海冥面露得色,邪邪地窝在床间偷偷地笑着。
站在宫殿门口等候了许久,依然不见这些人的出现,魔王运起天眼,望向了自己的魔宫,那阵阵地雨水依然还在滴落。
视线随之移向了魔宫外的那一片天际,阵阵的乌云此时正厚厚地笼罩着那一片大地,意念一起,身形再次退回了自己的魔宫外。
看着那一地的水花,魔王昂天长叹:“为什么?”
海冥的声音忽然从苍穹中传来:“这天要下雨,本就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你却问是为什么,不觉得很好笑吗?”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魔王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还真是你这个丑陋的家伙。”海冥的笑声再次从苍穹中传来,魔王气得咬紧了牙龈,身形迅速地冲回了寝宫。
一觉醒来的水儿疑惑地望着海冥那一张面带得色的脸庞,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开心呢?”
海冥摇摇头,怜爱地搂过了水儿,开心地笑道:“看着你开心,我便也跟着开心了。”
水儿依然是一脸的疑惑,但却不再作声,只是默默地窝在他的怀中。
厅里此时忽然传来了心鱼的阵阵笑声,水儿连忙拉起海冥奔出了寝宫,开心地随着心鱼扑到了冰雕里。
一会儿功夫,两个女人又以迷失在这一堆美丽的冰雕之中。
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乐呵呵地看着自己那心爱的女子脸上那洋溢着的笑容,各自笑了起来。
那独处一室的红儿听着这阵阵爽朗的笑声,迅速的从床间爬起,正要冲出寝宫,一道声忽然从耳边响起:“你现在出去的话只怕又会惹得乌金国王心情不好了吧。”
红儿愣了半晌,连忙停下了正要跨出去的脚步,悻悻地窝回了床中。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红儿冷冷一笑,好奇地问道:“不放弃的话我又能怎么办呢,也许你可以再帮我出出主意噢。”
魔王发出了阵阵地笑声,望着那正在厅中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女子,阴阴地说道:“你何不离间一下外面那两个女人呢?”
红儿顿时一脸的诧异,抬起头望向了厅中的心鱼和水儿,看着她们那头靠头肩靠肩的样子,心中的恨意让她的脸庞有些扭曲。
坐在魔宫里的魔王看着这个嫉妒得快要发狂的女子,面露得色,收起了天眼,躺回了床间闭目歇息。
窝在寝宫里的红儿寻思了许久,伸手推开了房门,看着厅中那两个脸色忽然暗淡下来的男人,叹了口气:“我呆在屋里实在太闷了,这才出来透透气的。”
亚嘶依然冷着一张脸不肯回话,看着他们这一付僵着的样子,海冥苦笑道:“水儿,你们陪红儿玩会吧,免得她闷了。”
坐在冰雕里的水儿轻脆地应了一声,身形迅速站起,走到了红儿的面前,开心地说道:“红儿,一起玩吧,这样就不闷了。”
红儿点点头,没入了冰雕之中。
坐在地上的心鱼连忙站起,嘴里喃喃地说道:“红儿姐姐好。”
看着她那怯生生的样子,红儿一股莫名的气忽然从心头冒出冷着一张脸正要发怒,却正对上了亚嘶那凌厉的表情。
连忙低下头,勉强地堆起笑容,轻声地说道:“心鱼妹妹都姐妹相称了,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的。”
伸手便拉过心鱼的手,随着她坐回了地上。
一旁的水儿松了口气,抬起头,对着海冥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便继续窝在冰雕里头把玩着这些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小东西。
此时的宫殿顿时融入了那看似祥和的气氛,亚嘶却不敢掉以轻心,深知红儿品性的他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住了那正在和心鱼假装亲昵的红儿。
海冥叹了口气,寻思道:“红儿这家伙确实让人很是不放心,不过亚嘶这家伙也犯不着如此发临大敌的样子。”
感应到了海冥心底的想法,亚嘶叹了口气,传音到了他的耳边:“你不知道,红儿就这品性,因她是我的王后,一向比较霸道,有一次竟然将一个我一时兴起宠兴过的女子整成了疯子,从此疯疯颠颠地在乌金国里乱窜,想起来我的心还在痛着,也因为心情太过于烦闷了,这才下凡来散散心的。”
海冥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想起了初遇红儿时的场景,连忙转过身去,紧紧地看住了水儿。
窝在冰雕里的三个女子看着厅中的这四道严肃的目光,不禁有些不自在,齐齐站起了身形,窝进了水儿的寝宫里话着家常。
亚嘶和海冥猛然从椅上站起,身形迅速地窜进了寝宫。一时间三个女人的谈话停了下来,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们。
看着这两个如临大敌的女人,红儿叹了口气,站起身,告别了心鱼和水儿,回了自己的寝宫里。
松了口气的两个男人便退出了水儿的寝宫,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阵阵地笑声再次传来,整个宫殿再次被这笑声所迷漫,暖暖的气息扑向了厅中的两个男人。
亚嘶裂嘴一笑,欣慰的望着那正独自窝在床间的红儿,心想也许红儿会吸取上个事件的经验教训,不会再伤害心鱼。
但心中的不安却依然环抱着他,害怕心鱼会有闪失的亚嘶再次提起了内心的警惕,默默地注视着正在床间和水儿欢笑着的心鱼。
时间过得真快,宫外的夜幕再次降临大地,玩得有些疲惫了的心鱼和水儿趴在床间已沉沉睡去。
看着她那缩着的身躯,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的无助,亚嘶心疼地告别了海冥,走进了房间,抱起心鱼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海冥这才放下心来,独自走出了宫殿,望着那依然是漫天的雪花,伸出手接过了几朵,乐呵呵地看了许久,嘴里喃喃地说道:“原来雪花的样子是如此的美丽,难怪水儿会这么的喜欢。”
一声闷哼忽然从外面传来,海冥心头一震,运起天眼望向了四周,一只雪白的狐狸出现在他的面前。
嘴角上此时正泊泊地流着鲜血,海冥视线再次望去,几只凶狠的狐妖正躲在它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海冥。
看着眼前的这一番景象,海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怎么你们这一群被魔王豢养着的狐精竟然又在残害不同种族的狐类了。”
看着海冥那一脸的冷漠,几只狐妖恐惧地低下头,喃喃地说道:“黑暗之神,你不是已和魔王签下了互不相犯的条约,为什么还要来管这趟闲事呢?”
海冥的心头顿时泛起了阵阵地火气,手间的指头动弹了一下,几道掌风瞬间扫向了这一群狐妖。
一声声的惨叫从他们的嘴里发出,那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惊讶地转过身去,望着那一只只死在面前的狐妖,连忙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海冥的脚下。
看着它那张已是惨白了的面孔,海冥叹了口气,手中的掌风轻轻拂过,瞬间止住了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出的鲜血,叹道:“去找个地方补补元气吧。”
白狐点点头,拖着那没有气力的身子慢腾腾地走向了远处。
望着它的那一付模样,海冥身形一闪,人已奔到了白狐的面前。手中的掌风再次拂过,瞬间便打通了它身体里的全数经络。
白狐感应着这一道气流流趟而过,那疲惫地身躯瞬间已恢复了过来。抬起头感激地望着海冥,嘴里发出了阵阵地狐叫。
看着这已无大碍了的白狐,海冥叹了口气,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咒语,手中的指尖一动,一道结界缠住了白狐的全身。
这才停下了咒语,收起了法力,对着它喃喃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有了这道结界附身,可以保你的生命无忧了。”
白狐感激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嘴里依然发出了阵阵地狐叫。海冥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径直回了宫殿。
站在远处的白狐愣了半晌,转过身,对着宫殿的方位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转身离去,一会儿功夫便已没入了那白皑皑的雪地之中。
寝宫里的人群此时都已熟睡,海冥忽然感应到了一丝的危险,惊呆了的他运目望去,只见那正在假寐的红儿稍稍地挪动了一下身形。
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亚嘶白天说过的话语,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一道意念扑向了红儿,瞬间却被隔开,海冥很是诧异,寻思着这乌金国的王后法力竟然如此深厚?
转身又望向了另一间屋中的亚嘶和心鱼,二人此时已紧紧地搂在一起,那甜蜜的气息让海冥有些赫然,连忙收起天眼,奔进了自己的寝宫。
此时的水儿依然熟睡,但四周好似有些变样了的感觉,仔细瞧去,却又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变异,无奈的他只好守在水儿的身旁,整夜未眠。
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海冥忽然感应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犯困的他闭上了双眼,眼看着就要睡去。
想起了那丝不安的情绪,海冥强迫自己撑开了双眼,望向了四周。
那有似迷魂一般的气息依然迷漫着他的寝宫,惊讶地海冥嘴里念起了阵阵地咒语,一会儿功夫便已使自己的精力恢复了正常,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宫殿外的那一幕,海冥的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冷笑。
一道意念从脑海中发出,瞬间扫向了整个寝宫,被红儿偷偷拿到寝宫里的一道符咒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惊呆了的海冥,恼怒的扯过那一道符咒,口中一道猛火吹过,便已把它瞬间化为乌有。
那渐渐散去的气息让窝在寝宫里假寐的红儿很是诧异,寻思着原来这厮的法力已到了这样的境界,连自己合着魔王之力都无法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一张脸顿时泛起了阵阵地悠愁,一道意念扑向了远在魔窟里的魔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可怎么办,竟然没有办法让这厮有任何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