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雷鸣大悦,伸手拍了拍夏子寒的肩膀,转而问道:“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夏子寒有些讪讪地回答:“依然无法收购冠凰,龙翱死捏着股权不肯抛,另外那些中小股东也不肯撒手,都想等着殷圣奕回来扭转乾坤!”
雷鸣微微皱眉,道:“你不是说可以让凌楚妍抛出手里的百分之三十股权吗?”
“这个……有点困难!”夏子寒汗颜,“雷伯,是我办事不利!”
“算了!”雷鸣叹口气,也没再深究,继而转移话题,又问道:“殷圣奕的事情打点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打点好了,等殷圣奕引渡回来之后直接狱外监禁,刑期三年!”
“嗯,三年的时间已足够!”雷鸣颌首,“三年后等他恢复自由,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我都可以让他望尘莫及!”
“雷伯!”夏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真的没有办法置殷圣奕于死地吗?”
雷鸣瞥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慢慢地踱到沙发旁落坐,放下手里捧的茶杯,抽出一支雪茄。
夏子寒连忙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铂金镶钻打火机为他点燃雪茄。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九千元一支的进口雪茄散发着迷人的香雾。雷鸣喜欢这种雪茄的味道,正如他喜欢奢靡的生活,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只要他喜欢的,就会不择手段去争取,而且他已做得很成功。
他的财富已位列全球前五十强,整个香港,无论黑白两道的生意几乎全部在他的控制之内。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殷圣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几乎无法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能力可以如此之强。无论是头脑还是手段,这个只有二十五岁的男子跟他相比,竟然毫不逊色。
冠凰的公开资产位列全球八十一位,远远在雷氏之下,但三合会的生意却不是狼帮可以比拟的!现在整个东南亚的军火市场已俨然被三合会垄断,狼帮只是在吃他的残羹剩饭。
雷鸣再呼出一口烟雾,慈善的眼中却闪起冷戾的寒光。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位全球知名的慈善家竟然会是臭名昭著的狼帮的幕后老板,连殷圣奕都不知道。
在大众眼中,雷鸣温润谦和,风度翩翩,天生一副正义者的模样。他的成功让世人的眼光都锁定在围绕他的耀眼光环上,所以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出生在一个困窘的家庭,有一个贫瘠的童年,甚至十四岁的时候因为持刀抢持过路人自行车上的一袋米而入狱半年。
这些不光彩的过去都被他巧妙的掩盖住,从此香港再也无人能从记录里察到他的前科,他不允许那段过去玷污他完美的人生。
曾经,他是充满了正义感的,幻想过长大后当一名法官,为弱势群体申张正义。可那段牢狱之灾彻底毁灭了他的梦想,从此他变得现实而功利。
有钱有权才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为了成为人上之人,他整整奋斗了四十年!他是如何登上全球首富的宝座,这其中经历了什么,他付出了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过往,不堪回首。现在,他只明白一件事情,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绝不允许被人夺走!
殷圣奕实在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大敌手,他凌厉彪悍的黑道作风,他盘根错节深不可测的白道人脉,都令他一筹莫展。
这次扳倒殷圣奕,他计划良久,可终归还是无法除掉他。在大陆,他以为是个好机会。可既使殷圣奕被单独收押的时候,看守他的人竟然也是大陆军委主席亲自指派的特种兵,没有人可以以任何理由靠近他半步。
明天殷圣奕回港接受法庭审判,他调动所有人脉关系,也只能判他狱外监禁三年。
这三年,他可以压制住殷圣奕的自由,无论是冠凰的生意还是三合会的生意,都会受到冲击和影响。他将会把握这个机会,伺机收购冠凰再吞并三合会。
当然,这一切,他都只是在幕后操作。他从未跟殷圣奕正面发生过任何的冲突,相反,雷氏跟冠凰还是最大的合作伙伴。
殷圣奕对他也一直很尊重,从来没怀疑过他的动机,更想不到这次欲置他于死地的人,竟然是雷鸣!
“为什么非要置殷圣奕于死地呢?”雷鸣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摊了摊双手,“子寒,作为法官,你不觉得你戾气太重?”
夏子寒语结,各人心里揣着一把算盘,他只担心殷圣奕卷土重来,他跟楚妍就惨了!可这些话又不好当着雷鸣的面说出,只能讪讪地道:“这个人太危险,报复心又重,我担心他东山再起时,会对雷伯不利!”
“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雷鸣不动声色地继续抽着雪茄,突然又笑起来,再开口声音也变得很温和:“芊芊跟我告状,说你言而无信欺负她,是有这回事吗?”
“芊芊是个小孩子,太任性。”夏子寒摇头,笑着解释道:“今天我那么忙,她还非缠着我陪她去钓鱼。”
“哈哈!”雷鸣也笑,“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这样吧,等殷圣奕的案子判下来,我放你一个月的大假,你只管陪她去钓个够!”
“谢谢雷伯!”夏子寒感激地看着这位赏识他的伯乐,要不是雷鸣的提拔,他现在恐怕还只是个小小的警司。
夏子寒的父母都是在法院工作的,父亲庭长,母亲是检察官,叔父是政务司的司长,可以说全家都是政府人员。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