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和青螺想在在屋里等着张伯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两个人都睡着了,依旧没有看见张伯回来。
清晨湿漉漉的空气伴着丝丝凉意从窗外传了进来,以菱拢了拢衣袖看着窗外,原来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以菱用右手掌支撑着脑袋,右手肘放在窗框上,身体斜斜的靠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街景。
因为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所以街上的人也并不是很多,一些早些进城的农夫们正挑着担子脑袋上顶着一顶草帽在街道上穿行,一路叫卖着自己担子里面的时令蔬菜有多么的新鲜。一个屋檐下一个妇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她看见路过的农夫急忙招呼,那农夫急忙跑到屋檐下,一边摘下自己的帽子一边和妇人说着话,那妇人背后屋里面的男人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也从屋里出来,帮着夫人把买好的菜给拎着回屋了。
一个中年男人背后面背着一个竹篮子,上面搭着一个油布,看样子是尽量不要让竹篮子里面的东西被雨打湿了,男子脚下穿着一双布鞋,可是依旧用油布包着外面,油布上面已经全是泥泞,他所到的地方,看见他的人都在给他打招呼,而他也是笑脸盈盈的回答,虽然是笑容,可是以菱却在她的笑容里面看见了苦涩的味道。
一些早些出门的人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在街头一些撑着油纸伞的小贩那里,叫上一碗馄饨或者是一碗面那么今天一天的生活就从这里开始了。
“就是昨天在这家客栈毒死刺使夫人的那个女人,今天要过堂审讯了!”几个坐在油纸伞下面的人,不时的指着客栈的方向。
“怎么,这么快?仵作已经勘验清楚死因了?”
“应该是吧,要不然今天过堂审什么?”
“哎呀!你看看这些女人都是有多么歹毒呀!”
几个食客是闲来无事,就是吃着各自的食物依旧不能堵住那想要发表意见的嘴。
而以菱在楼上对着关于月奴的事情本来就十分在意,这样就算这些人说的不是很大声可是以菱依旧听的很清楚。
以菱和青螺还有苟勋馍馍等人出现在龙州府衙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刚站稳脚跟,府衙的大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衙役对着外面的人说道:“今天这里的过堂审讯事关重大。所以不会对外开放,你们都回去等消息吧!你们放心官府不会放纵一个坏人的。”说完这句话,那衙役就进去了,然后府衙大门紧接着就闭上了。
“这死的可是刺使夫人,这些官员无论如何也会保护一下这些大人的颜面吧!”人群有人附和有人安、、散布着其他闲言碎语,那府衙的门口顿时倒是松动了不少。
“在这里是看不见什么了,我们还是回去等消息!”苟勋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还有那严阵以待的侍卫,于是向以菱提议,以菱看着苟勋顿时想起了什么,于是带着几分邪气的问道:“你可有办法帮着我们进去看看,比如说犀牛香。”以菱猜测到苟勋可能会拒绝,于是故意提起犀牛香之类。
“你可是太富有了,用犀牛香就只是为了听一下墙脚。”苟勋顿时无语至极。这修仙之人一心想要的宝贝她用起来居然这样随意。
“哈!”以菱尴尬的笑了两声,接着说:“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帮助月奴,你看她是我们带来的,在这里她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有摊上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帮她虽帮她呀?”
“这些问题都不应该是你关心的,因为已经有人比你更着急了!”苟勋回答道,然后自己就随着人群也向着客栈的方向回去。
“你什么意思?”以菱紧跟着苟勋的步伐问道。
青螺和馍馍看见以菱和苟勋都离开了,那么自己留在那里的意思也不大,于是也跟着一起回客栈,此时青螺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昨天的自己和以菱,于是一边跑着一边问以菱:“姐姐,你看见张伯了吗?”
以菱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而苟勋也停了下来,苟勋看看以菱又看看青螺,而以菱这时看看青螺又看看苟勋,苟勋看明白了以菱眼神的含义,于是含笑着点头,几人此时也都会意了,于是大家倒是不急不忙的一同回了客栈。
本来外面的小雨在大家前往府衙的时候已经没有下了,可是才刚回家。那些如牛毛一样的小雨有开始淅淅沥沥起来,街面上的人群开始慌乱的收拾自家的东西,本来走的不急不缓的人也开始加快了脚步。
青螺斜斜的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馍馍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棉线,整个人就靠在太师椅旁边和青螺翻起了棉线,那棉线在他们的手下翻出各种花色,有些花样青螺不会解,倒是馍馍则亲自传授其中的秘诀,青螺看着棉线在馍馍手中轻巧的被解决,她自己也显现出极大的兴趣。
外面的小雨依旧,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一个很熟悉的男子一路小跑着往客栈而来,他的头顶上没有带任何雨具只是用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所以那些小雨已经把他的肩头打湿了,以菱看见那个身影立刻从座位上起立,嘴上嘟囔一句:“回来了!”然后直接跑着出了门,换成别人可能会对以菱的这样动作不理解,就是还在翻弄那根棉线的馍馍和青螺看见以菱跑出去的样子,两个人都是相视一眼,相互流露出不理解的含义,可是这样的含义苟勋知道,因为他知道那个佝偻着身体跑着进来的人正是张伯,于是苟勋也跟在以菱后面只是很淡定的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