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早已经为月奴安排好了一间房,又命人打来热水准备让月奴擦拭,苟勋和馍馍自然是不好在场,于是苟勋提议馍馍和自己到自己的屋里小酌一壶,而馍馍也明白其中道理,自己在这里也确实没有事情可干,于是就随着苟勋离开了。
“月奴,你能躲到我们的马车里面是不是因为有张伯的帮忙?”以菱陪着月奴坐在屋里,青螺为月奴拧了一张热毛巾为她擦手。
月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伺候过,而且现在还是自己落难的时候,自然是不敢,于是急忙接了毛巾,也顺势借这个动作打岔也不用回答以菱的追问。
“你不回答但是张伯都说了。”
“张伯说了什么?”月奴听见以菱说的那句话立刻着急起来,手中的毛巾都差一点掉在地上,紧咬着下唇说:“你们不要为难他,他是好人。”
“张伯来信说翠珠镇上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你不要太自责了!他立刻也会赶来和我们汇合!”以菱把张伯的信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下,倒不是她有心欺骗而是要月奴活下去是最主要的事情。
果然月奴听见这样的话以后脸上的神情也终于轻松了一点,以菱又继续说:“月奴你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如若不然那不是枉费了这几天的辛苦奔波,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一切都还有希望。”
月奴询问翠珠镇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以菱只说张伯没有说清楚,这样搪塞过去了。
“月奴你不要想以前的事情了,还是想想以后的事情吧!也不枉费了那些苦心帮助你一场的人。”以菱替月奴把青螺切好的西瓜递到月奴面前。
“以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以后在哪里!”青螺替月奴接过了毛巾,月奴接过以菱手中的西瓜,她并没有吃看样子是还在回忆着什么。
“我看你以前也会弄一些吃的,要不就留下来给客栈打下手!”以菱知道以前在翠珠镇的时候,月奴会做饭给李四吃,而且月奴弹得一手好琵琶,要是留在客栈里面为客人演奏一曲也是可以活的,但是想着月奴之前就是在人前卖笑的,她可能也不愿意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于是干脆提议留下来给厨房打杂。
果然月奴的眼睛终于亮了,她满是不可思议的说:“这家客栈会要我吗?”
“会的!”青螺替以菱保证,以菱笑笑说:“我去给管事的说一下,你一定可以留下。”
月奴没有再说话,她长长的睫毛在室内烛火的照耀下衬托的更长,以菱在月奴的眼睛中看见了她对于未来的憧憬。
苟勋把馍馍带着进入自己的房间里面,在门口的时候,苟勋还对着馍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馍馍莞尔一笑,就直接进了屋里。屋里很快伙计就送来就几碟小菜和花生米,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酒。
苟勋为馍馍斟满一杯以后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才在馍馍的对面坐下,花生米是用油炸的,那鲜亮的红色也预示着它不错的口感,一叠苦瓜炒蛋,青黄的颜色也让人食欲大发……馍馍一路走来还没有用饭,看见这样可口的食物,倒是真的有了几分饿意,拿起筷子先是在花生米的碟子里面捻了一个,入口就是脆脆的感觉,让人的饥饿感顿时多了几分。
苟勋倒是没有夹菜,一杯清酒先是入了自己的肚皮,看着馍馍眼前的酒杯还算满满的,于是只有给自己斟满以后,满是不在乎的说着:“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隐藏什么。
馍馍夹菜的筷子在空中稍微做了一下停留,接着立刻恢复原来的样子,继续夹起一块苦瓜,那苦瓜本来应该是去处过苦味的,可是馍馍含在嘴里却觉得那厨师的技艺不怎么好,因为那浓浓的苦味依旧残留着。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谁的?”苟勋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跟着他们干什么?”馍馍针尖对麦芒的回答。
“说不好,我只是喜欢到处游玩,而跟着她们好像永远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而你呢?是帝君提醒了你?”苟勋复又斟满一杯,看见馍馍的酒杯依旧满满的,于是又一次独自饮下。
默默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你早就看出了我是谁?”
“算是吧!”苟勋把酒杯之中的液体已经饮完,他轻轻的把杯子放在桌上也轻轻的回答了这句话。
“那你又是谁?不会只是一个商人的孩子这样简单吧!”此时的馍馍早已经不是白天在青螺和以菱面前那样的一个老实少年。
“我说我们是亲戚你信吗?”
“信!”馍馍很相信:“你觉得月奴有问题吗?”
苟勋摇头,对于任何异族他都能察觉,就如同他能看出青螺不是人,就如同他看出馍馍的身份也不简单,但是对于月奴她只能说:“她是货真价实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被这一连串的遭遇给弄糊涂了吧,你对于自己是谁不吃惊?不想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当初帝君把我变回一只貘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而对于我应该去的地方我不是很向往。”他想陪着青螺这句话是馍馍压在心口没有说出来的。
“我想帝君会把这个消息传回去的,应该很快也会有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