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城内
还好当初老天没有要灭了萧恒的心,船行到河道一半的时候那本来还暴雨不断的天气突然转好了,这样才得以在滔滔的江水之中保住了性命。
玉阳城因为在玉水之阳而得名,其富饶在夷国也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当萧恒一行人狼狈至极的过了玉水亲自见到玉阳城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感叹自己怎么多年是白活了,玉阳的城墙不同过于别处的砖石结构,这里的城墙真的是一座用铜墙铁壁包裹起来的。城墙的高度是极高,就算望断脖颈也只是看着半残的模样,料想大概应该离天不到半尺。
进入城中的景象更是一派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朝归到饶城其实都多少有一些荒凉的边城味道,可是这玉阳是十足一个江南水乡的意境,玉水的滋润让这里的空气都不再是干瘪的。街上的行人穿梭不断,期间小贩的叫卖声人们的欢笑声不断,这里俨然成为一座事世外的桃源。
街道两旁的房屋个个看似普通,萧恒靠近之后用手触碰发现全都是紫檀木做的,其间各处的花草也是种类繁多也不乏一些名贵的品种。
“将军,我们回驿馆吧!”身上的戎装早已经被雨水和河水浸湿,比贴身衣物粘在身上更难受的是来往之人的目光,这样的狼狈的模样不需要多想都知道是从对面的饶城而归,虽有着一江之隔,但是消息确实并不阻塞,昨夜前发生的事情这一边恐怕已经知道并且不会少,所以对于这一个让夷国连失三城的军队,大家投来的更多是鄙视的目光。
萧恒的注意力一直是被这堪比赤都的浮华所吸引,直到侍从的话提醒他才领悟到众人的目光,恶狠狠的回敬着不友善的目光然后悻悻然的去往驿站的方向。
本想着速战速决的梁有生却是因为半路杀出的石捷而停止了自己的行动,虽然失掉了饶城,但是石捷以蜿蜒雄壮的山势作为掩饰依旧布兵在城外,占据着饶城的梁有生倒成为了死守之势。
“王爷,这石捷如同一只看门犬一般守卫着夷国,玉阳是夷国天然的粮仓,石捷不肯退守玉阳,只愿意和我们在饶城外对峙,这样下去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我们得想办法速战速决!把石捷尽快赶回河的对面去,夺了玉阳才好。”赵蒙与梁有生站在饶城的城头看着前面的横峰侧岭,正是一筹莫展。
“是呀!石捷这一次身边根本没有带着幽苍明,而是换成了苏合曼,他在这林子里面只守不攻已经半个月了,到底玩的什么把戏?”梁有生本来以为石捷冲到了饶城外面就会一鼓作气直击饶城,但是人家却并不是那样想的,他隐藏于崇山之间,是只守不攻,仿佛一切都只是在做做样子一般,难道他就愿意这样长期的对峙下去?看来他还是记恨于当初萧昱把朝归给了萧恒的。
“报!”有士兵急急登上城楼向着梁有生而来,走到身边以后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份用火漆封印的信件而来:“士兵在城外巡逻时候看见一可疑之人,从他身上搜来的。”
赵蒙看了梁有生一眼上前一步接过了那封信,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信封说道:“这是夷国的。”再仔细查验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递给梁有生。
梁有生接过信件直接拆开,那脸上的神情从淡定立刻变得愤怒与焦灼起来,赵蒙跟从梁羽生多年,自然明白这样的神情可见书信之中一定有着十分重要的信息,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又不敢擅自去看,于是双手不由自主的摩擦起来,梁羽生看完以后稍微合上一下书信,对来者挥手示意可以离开,待来者走了以后才把信递给了赵蒙。
赵蒙的目光迅速的扫过那信件,自己的脸上也瞬间变了色:“这消息可信吗?”
“石捷现在只守不攻又不带幽苍明在身边这一切因为这封信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梁有生看着远处的山脉心中有无限的火焰:“我们图的是他的玉阳,而他要的是我们的泸阳。”
“这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泸阳绝对不能丢!”
“司马宣和能守得住吗?”赵蒙心中担忧,虽然现在对方的将领不是石捷但是却换成了幽苍明,当初失掉达里洼,今日会不会失掉泸阳很难说。
“今夜一定要把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梁有生终于下了这个决定,和石捷相比,自己真的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