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螺和馍馍一路一边闲聊很快就到了家,邓奶奶已经忙碌完毕正在自己的屋檐下闲坐休息,眼睛却是一直望着巷口,远远的看见青螺和馍馍的出现急忙走到院中开了篱笆门等着两个人。
青螺把手中的盒子交到奶奶手中并且同时告诉她,己和虎子要去上学的事情。这着实让老人高兴了一把:“这是好事!你们以后一定会成为最有出息的孩子。”
“学堂有学堂的衣服,我待会几就把衣服送过来!”馍馍突然记起这件重要的事情。
“青螺呀!那学院里面的诗爷可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你和虎子在她那里一定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
“厉害?”青螺搞不明白是什么厉害。
“就是很有本事,我父亲也很敬重他,当然有本事的人脾气也一定会很大,所以待人也很厉害,听说不少村子里面的小孩都受过他的教训。”馍馍说到这里本来笑着的脸突然有转变了一下十分尴尬的说道:“我也挨过他的鞭子。”
“还要挨打呀!”青螺咧着嘴幻想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你听话,好好表现就不会挨打,她毕竟是先生又不是疯子。”邓奶奶接过青螺递来的东西看着青螺胆怯的样子满是一眼的宠溺之中带着不争气就该打的意味指着青螺的额头,然后又满是“失落”的走进屋里了。
“听说帝君也很厉害,你在他家的时候挨过打吗?”馍馍看见青螺听说诗爷都害怕不由想起在那阴晴不定暴脾气的“阎王”。
青螺仔细的回忆自己和自家主人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大部分的时间他都不管我。”再仔细想想:“好像我怄他的时间多一点。”
“是吗?那你就试一试用对待帝君的方法来对付诗爷看有没有用。”这是馍馍给青螺的建议,但是突然又转念的说了一句:“师爷应该比帝君好相处很多!”这是馍馍最真实的感受,至少诗爷不会把自己打回原形。
可是馍馍不知道青螺的肆无忌惮就是被幽云凤寒给惯出来的,而诗爷就不一定会赏青螺这个面子了。
第二天馍馍一早就亲自上门,看在站在海棠树下的两个人喜笑颜开的模样自己的心情也美妙很多:“虎子,今天就去上学高兴吗?”看见虎子又问:“那昨天去练武场好玩吗?”虎子还是点头。三人说说笑笑的一路走到学堂
学堂就在村子的边上,但是最靠近村子里面,离村口的距离也应该是村子里面建筑之中最远的。
学堂的后面是一大片的桑梓地,前面种植了许多的柳树,此时在晨光的照耀下那柳絮正得意洋洋的四处飘散着,让本来无雪的春天也似满天的雪花飞扬一般。
一些年龄和虎子大小差不多的孩子都三三两两的蹦跶这朝学堂里面而去,鞋子踩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发出清晰的声音甚是好听。
青螺远远的就看见学堂前面站立着一个高挑的少年,身着宝蓝色的交领素袍,头上的逍遥巾被风轻轻吹动,远远看着倒是要比那苍松还要挺拔。
“诗爷!”馍馍带着青螺和虎子已经走近,见到诗爷已经站立在门口于是急忙恭敬的行礼。
青螺一直以为能让妖王都尊重的人至少在妖族也应该有一些名望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一个翩翩少年,少年面如傅粉眉秀隽目,器宇轩昂是青螺能想到的最好的词语来形容了,可是用在此人身上还是觉得不够。
“白公子早!”诗爷声音如玉,微微颔首算是对馍馍已经打过招呼了,眼睛却停留在馍馍身边的虎子和青螺身上。
青螺今天一袭白衣倒是把那如同银盘的脸颊衬托的肤色更加无暇,头上无任何珠宝只是扎着一条丝带倒是更有清水芙蓉的味道,盈盈楚宫腰也显出一份娉婷婀娜的韵味来。
“这一位就是李虎。”馍馍把虎子推到自己面前,诗爷看着虎子然后很难得笑笑用手温柔的拂过孩子的额头:“嗯!是一个好孩子!”
“这一位就是……”馍馍把青螺拉到自己的面前准备解释。
“青螺!”诗爷根本没有让馍馍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眼睛直直的看着青螺,眼神之中审视的味道极重。
“先生好!”青螺立刻逃避诗爷深渊的眼睛低头行礼。
“人我已经收下,你可以走了!”诗爷说这句话也不再看向青螺,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在说谁,只见诗爷丢下这句话以后根本不等馍馍的任何反应就拉着虎子的小手朝学堂里面走去。
学堂外面只留下青螺和馍馍两个人,青螺顿时觉得尴尬,倒是馍馍一副很习以为常的表情推了推青螺说:“进去吧!”
学堂不是很大,就是一个简单的两进四合院,外面小院的侧屋是孩子们读书的地方,此时里面的孩子已经开始诵读一些经典了,整个读书声弥漫整个小院。
小院之中也种着一些绿色的植物,但是其中尤其以兰草居多,此时有很多兰草已经开放,但是大部分都是青螺从来没见到过的,颜色各异不说就是形态也是没有一株是重复的。
诗爷拉着虎子的小手走在见面先进了主屋,主屋梁上的匾额上大大的书写着“一心一意”,虎子四处张望着小院的风景也张望着青螺有没有跟上。主屋里面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大堂中间挂着的不是孔子的画像,而是用行云流水的笔锋书写的“天地”二字,书法下方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上面放置的不是戒尺而是一条十分短小的鞭子,当青螺进屋的时候虎子正跪倒在地上对着坐在主位的诗爷行叩首礼,青螺本来想要跟上节奏也学着虎子的模样而来,可是自己才刚走近想要跪下的时候虎子已经起来了,诗爷拿起供桌上的一只毛笔在一个小碟子里沾了一下,然后走到虎子的面前用毛笔在虎子的额头上落笔,青螺急忙凑近去看却原来只是在眉心位置给虎子点上一点朱砂,这样的虎子顿时就有了过年年画中小孩的味道。
“这就是文笔破蒙了。”诗爷好像是在给青螺解释也很自然的把毛笔递给青螺。青螺急忙恭敬的接过毛笔。
“虎子,你去和那些孩子在一起吧!”诗爷微扬下颚,虎子嘴角微动本想询问关于青螺的事情可是想到既然进来了,而且是先生亲自接进来的,那么结果也一定一样,于是只是说了一声:“谢谢先生!”然后就蹦跶着跑了出去。
青螺放好毛笔走回到原来虎子在的位置准备学着虎子的模样,可是膝盖刚弯曲,就听见诗爷说了一句:“我不会收你当学生。”
“啊!?”
“在我这里学习的都是孩子,而且都是男孩子,你不适合。”
青螺僵硬着身体,一时之间没有是反应,馍馍在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了呢?
“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就只能在这里做一个侍从。你可愿意?”诗爷害怕青螺对于侍从的认知就是之前在翠微山一样,于是慢悠悠极为肯定的说道:“在这里做侍从就真的只是侍从,和岩岫宫不一样。”
青螺想要说自己不愿意,本来自己想明白来这里的目的无论是学习本领还是寻找人生的目的,反正绝对没有杂役这一说,青螺想要退缩,但是在诗爷的眼中青螺看见了自己退缩也没有用的味道,果然诗爷眼睛望着外面学堂学子们读书的地方,朗朗读书声中夹带着一些调皮的孩子的笑声。
“你就先把这里打扫一遍。”这是诗爷离开这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但是更像是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