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拥挤的街道上时,有的人脸上带着恐惧,有的人脸上带着迷惑,有的人咬牙切齿,有的人怒眉横瞪。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着周围的人,露出得意的微笑,“哈哈哈,再战!”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长剑还低着血,他的鞋子是红的,他的裤子是红的,他的上衣也是红的,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
人们以他为中心四散而去,躲避在一旁吓得的不敢说话,颤抖着,就像看到狮子的绵羊。
翠弓着腰,双手下垂,洁白的长裙上被划开了几个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黑要惨一些,盔甲上有着不下二十道划痕,其中有几道将盔甲割破,血不停的向外流着。
状态最好的是珍,虽然身上没有受什么伤,但巫女服上落满了灰,眼睛炯炯有神,但呼吸已经混乱了起来。
三人以夹角之势将血红的少年围在中间,而少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们,他看着旁边颤抖的人群,舔了舔舌头。
艾咪父亲从天上落了下来,他指着周围的景象向那个少年问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咦,又来了一个,是这个副本的最终BOSS吗?”少年自言自语的说到,完全没有将飞在半空中的机械铠甲人放在眼中。
“我再问你一遍,这些是你干的吗?”
“不是,这些不是我干的,是这三个人干的。”这个人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他们三个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艾咪父亲从天上落了下来,双手再胸前,发出鄙视的声音:“你觉的我会信的。”
火还在烧着,周围除了小孩哭泣的声音,妇女安慰孩子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了,等等,男人们都跑哪去了?
身为穿越者的少年将剑插在地上,也学着艾咪父亲抱着胳膊,下巴高高昂起,
“既然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要杀便杀吧。”
他回头向一旁龟缩在墙角的抱着小孩的妇女问道,“镇上的人是谁杀的。”
那名妇女打了个寒颤,紧紧的抱住孩子,低下头不住的颤抖着,孩子因为她用的力太大,哭的更厉害了。但她母亲此时紧紧捂住他的嘴,怕他的哭声引来歹人的注意。
但还挣扎的更厉害了,而抱着孩子的女人捂得也更紧了,手臂上青筋爆了出来,而她怀中的孩子眼睛外翻,拼命想拉下大人的手。越是挣扎,大人捂的越紧,大人好像没有发现孩子的一样,也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对孩子的伤害。
“够了!”
艾咪父亲身形闪烁,出现在女人身前,一掌拍晕了她,但此时缓过来气的孩子,紧紧的抱紧大人,哭声和恐惧如疾病一般,感染了周围所有人。
“艾大人,不要再为难他们了。”翠直起腰,正了正有些歪了的面具。
“是翠啊,我现在才想起来你,这里发生了什么?”
艾咪父亲和翠好像认识,也是,艾咪的本体就离村子不远,翠经常在村子外闲逛。
“我杀了很多人,不,是杀了很多是不人不妖,连畜生也算不上的垃圾。”
穿越者说着,便拔起身边的剑向一旁半跪在地的黑刺去,黑虽然伤的不轻,但防御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他用的是软件,要防御对方的攻击并不是很难。
剑与剑碰撞在一起,在出剑的同时,不知名的穿越者一脚向黑踢去,这种阴招黑自然也轻而易举将之的化解,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黑抬起右脚格挡的时候,左脚踩着的石头突然碎了。
这在平时也没什么,因为对于他这种战士侧的剑士来说,地盘是基础中的基础,就算一直脚抬起,另一只脚踩空也能保证重心的平稳,但此对方抬腿攻击就是个虚造,原来向前踢的腿没有提到东西,身体便向前倾去。
穿越者此时转身,横剑,回旋,剑刃向身体前倾黑的脖子砍去,就在将要砍上的一瞬间,艾咪的父亲动了起来,他速度很快,快到就像有两个人,一个人还站在女人身前,一个人用手指捏住穿越者的剑头,并且拉住向前倒的黑。
也许是发现了艾咪父亲的恐怖,穿越者松开了手中的剑,向后连续跳动,摆出攻击姿势。
“怎么会这样,像你这样的存在,完全超规了。”
他认为这是个游戏,因为是游戏,所以厉害的怪不会在游戏一开始的时候就出现,要不然主角被利害的怪打死了,这游戏不就是少了很多可玩性?
艾没有搭理他,他可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只
“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你不信问他们,不是我杀的,是一伙强盗。”
刚才已经试过了,她们根本不会回答我们一句话,不是吓的还是什么。艾自然不信他,身形闪烁,出现在他背后,但他就像背后张眼睛一样,身体一侧,躲了过去。
但艾的攻击其实那么容易就躲开的,艾在拳头伸出的时候,手指猛地伸开,能量从手心开始爆发出来,少年的背部被击中,一口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但顺着这种冲击力,他在爬下的那一刻单手撑地,翻滚到很远才停下。
少年抬起头,将嘴中的血吐出来,不甘的看向艾,同时眼中不是怨恨,而是一种解脱,他想求死,不,他是想通过死回到回去。
他大概是想,如果这是一个游戏的话,死了话要不然从新开始,或者结束游戏,离开这里,回到来的地方。
好像又什么不对,是哪里?我一时还想不清楚。
艾左手平伸像是在瞄准,对着对面的少年,右手握拳,聚力,嘴中喊道:“铠武八式第二式——霸王枪!”
“等一下!”
看着远处一心求死的少年,我忍不住喊停,但此时艾的拳头已经到他脸前,即使艾想停下也来不及了。
“锁!”
动的东西和静的东西,当然是静的东西比较好抓住,依靠感知扰乱艾身前的时空,使时空化为锁链,将时空中的事物约束起来。由于锁链在形成时感知必须依附上去,所以在挡下艾之前,我就做好被神识受损的准备。
艾也不愧为大能力者,扰乱时空所形成的链条,只拦住他一秒,也就是这一秒的阻拦,他将拳头移开,从少年笑嘻嘻的脸旁掠过,虽然拳头没有正中,但刚才那一攻击所形成的风压在他脸上划开一个细长的口子。
附在时空上的感知随着时空所形成的链条一同破碎,头疼欲裂,真不如死了才好。
强行改变攻击轨迹的艾也不好受,在攻击结束的那一刻,他解除了身上的机械铠甲,铠甲化成光,就像原来一样冲天而去。
艾两手叉腰喘着粗气,完全不理会被刚才一拳击成废墟的房子,他接着又吐了口浊气,说;“我也是感到有些奇怪。”
你刚才就差点一拳把人家打死了。
见来者解除了武装,那位身为穿越者的少年扔掉手中的剑,擦着头上流下的冷汗。
“不打了是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走了。”
但他能去哪?
珍怒视着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等一下,什么都没有说清楚,怎么可能会让你走!”
艾双手叉腰,环视着周围的妇孺孩童,好像要从他们脸上看出来什么。黑将剑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翠好像明白了什么,便完全放松下来,走到女人和小孩身边,为他们查看伤势,并用法术安抚下他们恐惧的情绪。
“怎么,想再打一架吗?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一般游戏不就是这样,在魔法和剑的世界中,打杀是永恒不变的主题。既然有就一定会用到,或者说一定要去用。
“等一下。”我感到嘴角有些发干,但现在不是舔嘴角的时候,必须把话说清楚,“奥运会、十二生肖、金字塔、长城……”
他认真听着我说的词汇,然后捂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好了,已经够了。”
“你在说什么口令,那些是什么意思。”珍瞪起眼睛,在我和那个人之间来回看着。
同为穿越者的少年皱起眉头道:“这是真的,不是游戏。”
我点了点头,头随着晃动更加疼了。
“如果我死了的话,就真的死了。”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大概是因为知道刚才在做事情的性质,完全不反抗,调戏、讥讽,赤裸裸的自杀行为。
“是的,即使你死了,也不能会去。”事情越来越清晰了,黑他们之所以会和他发生战斗,一定是有着误会,而且误会多半是由我造成。
他双手抱着头,就像油画‘呐喊’中的主角,
“那我刚才杀的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喂,刚才是谁说自己杀的是连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做出想要呕吐的样子时什么鬼。
但既然他问了,我就不得不回答,我很认真的告诉他,
“是的,一切都是真的。”
“呕……”
他真的吐了起来,但是由于是因为他肚子里没有什么食,吐出来的都是胆水。
珍回头看着我,眼睛眨巴眨巴,对于那个正在拼命呕吐的行为感到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