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政变
哈哈党来势汹汹，一周的时间，一、二年级已全军覆没，就连三年级也有几个班级出现了倒戈的异象，对此，若雅十分焦虑。
正午时分。
在图书馆楼顶的阁楼里，若雅召集天使团所有成员召开紧急会议。
“非常时期……非常时期！”若雅在阁楼里来回踱步，一脸焦虑，表情严肃：“拉响橙色警报，封锁海陆空，一级戒备，立即执行！即刻起，三年级所有班级进入警戒状态，严防死守！”若雅提高声调喊：“注意，严防死守，一点要严防死守！”
“是！”女孩们齐声应道。
若雅看着LoLo：“LoLo，你有什么主意？”
LoLo想了想，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必须了解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若雅：“怎么了解？格维尔那小子的嘴巴比鸭子的嘴巴还硬！”
LoLo：“格维尔搞不定，不是还有米璐璐么！”
若雅：“她？你认为她会出卖DK吗？”
“敏敏！”LoLo对小敏使了个眼神。
“不怕不怕！”小敏笑嘻嘻地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若雅，“我们有这个！”
若雅打开一看，惊愕：“你们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钞票……我要的钞票……装满荷包……”
米璐璐数着手里的一叠钞票，走在回教室的楼梯间里，心情愉悦，喜滋滋地哼着小曲儿，那首孙燕姿的《绿光》被她改了词。
“不错！挺有生意头脑的！”
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米璐璐抬起头，“若……若雅姐！”心头一怔，腿一哆嗦，赶紧调头，准备开溜。
米璐璐刚一转身，小敏带着两个女生跳出来。
小敏双手叉腰，朝米璐璐喊：“你已经被包围了，举起手来，靠墙站好！”
“呵呵呵呵……”米璐璐赶紧举起双手，望着小敏傻笑，腿直哆嗦。
LoLo走过去，一拍米璐璐的肩膀，“不要紧张！看你这么有生意头脑，我们天使团现在有笔大生意给你做，意下如何？”
“大生意？”米璐璐疑惑地看着LoLo，又看了看若雅。
若雅瞪了她一眼，然后对LoLo说：“少跟她啰嗦，直打主题！”
小敏一指米璐璐，恶狠狠地问：“说，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计划？什么计划？”米璐璐装傻。
“先给我捆了她，然后再给东西给她看。”若雅下令。
女孩们一拥而上，架住米璐璐。
小敏将几张相片仍在地上，指着相片对米璐璐说：“一百块钱一张的相片，也不怎么样嘛！”
“完了！”米璐璐心头咯噔一下空了一片，低下头去。
LoLo笑了笑：“不要害怕！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我们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DK的，前提是，你必须乖乖和我们合作。
米璐璐想了想，“豁出去了！”咬咬牙，倔强地说：“就算让他们知道了，就算我被踢出了DK党，我也不会和你们合作的！”
“臭丫头！我……”见米璐璐油盐不进，若雅气不打一出来，举起手掌，朝米璐璐甩了过去。
米璐璐紧紧地闭着双眼，等着若雅的巴掌上脸。
千钧一发之际，LoLo一把抓住了若雅的手：“姐，有话好好说！”
米璐璐睁开双眼，拍了拍胸口：“哇喔，好险！”
LoLo对米璐璐说：“事情远远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想想，如果你被DK踢出了九班，失去了他们的保护，而你又得罪了我们天使图，你认为我们天使图会怎么对你呢？”
听LoLo这么一说，米璐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回神一想：“不行，就这么归顺了，太亏了！”想罢，又故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大不了被开除呗，还能怎么样？”
“你——”若雅再度气愤地举起手掌。
LoLo赶紧阻止，“姐，不要冲动！”然后对米璐璐说：“开除？我想没这么简单哦，我们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米璐璐装作害怕，怯怯地说：“我不会这么简单就妥协的！你们从一开始就在‘威逼’，还没‘利诱’呢！”
“利诱？”若雅疑惑地望着米璐璐。
“好！”LoLo明白了米璐璐的言外之意：“我们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天使团，还给你五百每月的酬劳，怎么样？”
“五百？”米璐璐一脸不以为然。
“好！一千！”若雅搭上话。
米璐璐一点头：“好！成交！”
LoLo拿着手机在米璐璐眼前晃了晃：“我们刚刚的谈话，我已经做了录音哦。”
米璐璐一脸无奈：“好啦！我会听话的啦！”
“好吧，你现在可以……”
若雅正想问些什么，突然一个女生大喊：“姐，柯伦朝这边走过来了。”
“我们走！”若雅朝女孩们一挥手，又对米璐璐说：“机灵点，你现在可是卧底。”
“好的！”米璐璐无奈地点点头。
“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好处啊？”小敏问。
LoLo：“这样也好！她又多条尾巴抓在我们手上了。”
天使团的女孩们离开。
柯伦刚走进教学楼，接到LoLo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我这边OK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柯伦收好手机，诡笑着。
刚夸进楼梯间，正巧看见米璐璐呆呆地坐在梯阶上。
柯伦走过去问：“怎么啦？一脸郁闷。”
一听是柯伦的声音，米璐璐忽地一下站起身来，看着柯伦：“学……学长！”突然脑袋里怔了一下，“糟啦，相片！”
米璐璐正准备弯腰，又听到柯伦笑着说：“不错哦，挺有艺术细胞的，这些相片都拍得不错！”
“学……学长，对不起！”米璐璐低着头，羞愧难当，感觉自己龌龊至极。
“听说Kin的相片被炒到了五百块钱每张，是物以稀为贵吗？”
米璐璐低着头，不敢做回应。
“虽然我的相片廉价于Kin的相片，不过也能卖到三百，很好啊，这也很大程度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学长，你都知道啦！？”米璐璐的心忽地一下悬了起来。
“挺好的！只是雷诺有点不高兴，因为他的相片只能卖十块钱。”
“啊——你们都知道啦！？”
“现在这些相片在学校泛滥至极，我们想不知道都难哦！”
米璐璐低着头，感觉无地自容。
柯伦笑了笑，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原本我还以为Kin会大发雷霆，因为他最讨厌照相了，没想到他对此不以为然，还一个劲儿说你单纯，说你白痴！”
米璐璐的心又“噌”地一下平静了许多，赶忙问：“他真的没有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我都没生气。”
“单纯？白痴？对，我是很白痴啦！可是我觉得我并不单纯，我很坏，很龌龊！”
“你够单纯了！思想里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东西，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这还不单纯吗？”
“我……”
“不要胡思乱想了，知道吗，其实某些困扰是自己给的，某些事情自己看似很龌龊，其实别人根本就不以为然。”
“真的吗？这件事情你们真的没有生气吗？”
“生气？还好啦！虽然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但是念在没有给我带来困扰、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影响和损失的情况下，我不生你的气。”
虽然DK的成员们都将这件事情看得风轻云淡，可是，一想到刚刚和天使团的交易，米璐璐的心情还是极度郁闷。
柯伦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天使团一定利用这件事情在大做文章。”
“太恐怖了！柯伦学长真的会读心术！”米璐璐心头一怔，怯怯地看着柯伦：“这件事你也知道啦！”
“我猜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是她们……她们……”
米璐璐没说完，柯伦突然说：“刘德华和梁朝伟的《无间道》你有看过吗？”
“看过！”
“他们两个在剧中的角色，你比较喜欢谁？”
“我喜欢梁朝伟，因为他是正义的。”
“可是他后来挂了！说实在的，他们俩我都不欣赏，如果让我导演的话，我会让他们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
“对！我现在就打算这么做，你来做主角。”
“我做主角？”
“你现在不是在当天使团打入哈哈党的卧底吗？同样的，你也可以做哈哈党打入天使团的卧底。”
“天使团的卧底？又是哈哈党的卧底？”米璐璐想了想，晕了，“等一下，我有点晕！逻辑有点混乱！”
柯伦继续说：“这本来就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既然是游戏，那么，只有对垒的双方势均力敌，游戏才会有乐趣。这场游戏，我想，你扮演的角色应该是最好玩的。你可以毫无保留地将哈哈党的机密透露给天使团，同样，你也可以毫无保留地将天使团的机密透露给哈哈党，关键在于，你的智慧能否让你置身于这两者之间而保持平衡。”
米璐璐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又感觉一切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能保证，我决对不会背叛哈哈党。”
“这不是背叛，这是这场游戏的需要、这场游戏的规则，你懂吗？就算她们知道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又能怎样呢，所谓得人心者的天下，她们违背了这一要素，自然是要覆灭的！”
“呃……”米璐璐想了想，“不是很懂！”
“没关系！你也无需太懂！”柯伦对米璐璐温柔地笑了笑，说：“只管尽情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吧！”说完，迈步向教室走。
米璐璐愣了好一会儿，苦思冥想，终于整理出了一点点头绪，然后追上去柯伦。
“学长！”
“还有事情吗？”
“那你可以透露一点点哈哈党的下一步战略计划吗？”
米璐璐是这么想的：天使团一千每月的酬劳也不能白得，总归还是要给她们提供些情报的。
柯伦停下来，看着米璐璐，笑了笑：“不错，脑袋挺灵光的！告诉你吧，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政变。”
“政变？”米璐璐挠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九班教室里。
“政变？”
若雅正对着手机里米璐璐发来的短信上的两个字百思不得其解。
小敏：“这个臭丫头，居然给我们玩字谜！”
若雅问LoLo：“LoLo你怎么看？”
LoLo正思考着，突然，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若雅说：“姐……不好了……他们……哈哈党……他们……”
若雅：“好生说话！怎么啦？”
“他们……”女孩正准备说，这时，教室外吵嚷起来，闹哄哄的。
若雅：“走，出去看看！”
这一边，格维尔、雷诺、小刀领着一大群人在八班教室外聚集。
两个男生举着一副巨大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罢免会长，民主选举！
所有人都在高呼：罢免会长，民主选举……罢免会长，民主选举……”
见天使团的女孩们从教室里出来，大伙儿开始扯开喉咙喊，声音震耳欲聋。
“发神经啊！“若雅朝众人大吼了一声。
格维尔一挥手，大伙儿安静下来。
若雅指着格维尔喝道：“臭咸鸭蛋，你活腻味了吧你！”
格维尔看着若雅，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民主社会，所有有思想有觉悟的人都会支持由民主选举来——”
格维尔没说完，若雅打断道：“你啰哩巴嗦的，你想说什么啊你？”
雷诺插上话：“想你下台呗！”
男孩子们跟着应和：“下台……下台……下台……”
格维尔朝大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接着说：“我们的意愿是，通过投票选举的方式来选出本届的学生会干部，包括选出会长。”
“凭什么？”若雅很是不屑。
雷诺：“就凭民众的心声。大伙都认为你不适合当学生会会长。如果你想实行独裁专政，当女王、做皇帝，那么，我想非洲的原始森林会比较适合你。”
若雅不以为然：“那你说谁适合？”
格维尔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所有的人都极力推举我，我也很有自信能比你做得更好。”
若雅藐视地白了他一眼：“就你？你自己跟自己拜把兄弟，你算老几呀你？”
“看来讲理是行不通了！”雷诺一挥手：“同志们，我们继续。”
大伙又开始喊：“罢免会长，民主选举……”
LoLo将若雅拉到一旁：“姐，我们就应了他们吧，选举就选举，谁怕谁啊，您的人气绝不会输给他。”
“好！就陪他玩这次选举！”
双方在大礼堂摆下“擂台”。
广播发出通知：新一届的学生会全民选举大会正在大礼堂举行，请同学们踊跃参加，为候选人投票。
很快，大礼堂便挤满了人。
格维尔和若雅站在各自的投票箱前。同学们一个接一个走过去。
这一边，DK党的王子们站在礼堂的门口。
雷诺笑得很是得意：“女魔头这次不下台，我跟她姓！”
小刀笑呵呵的：“太好玩了！”
Kinjo看着柯伦，问：“这么做，有必要吗？这么一来，我们就算是和天使团正面交锋了。”
柯伦：“正面交锋是迟早的事，通过这次选举，就能让她看到什么是民心所向，就能让她认清，她的做法是有悖于常理的；同时，也能对她的极端的心理起到一定的调适作用。只有解开了她的心结，我们所谓的革命才能从根本上取得胜利。”
“呦呦呦……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给她投票？”雷诺震惊。
“不会吧，那些男同学也在给她投票！”小刀指着台上大喊。
“呵！”Kinjo冷笑了一声，对柯伦说：“你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柯伦看着台上的若雅，想了想，说：“她的影响早已在格斯艾兰根深蒂固了，她有她本身的人格魅力所在，拥护她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但是，绝不代表那些人就是真正支持她思想的。”
“这只是你的猜想罢了！”Kinjo扔下一句话句，然后将手中的票交给米璐璐，“丫头，去，帮我把票投给尤若雅，记住，是尤若雅！”说完，便默然出了大礼堂。
“投给她？为什么？”米璐璐愣愣地看着Kinjo的背影。
雷诺朝他喊道：“Kin，你吃错药啦？”
对于Kinjo的做法，米璐璐、雷诺、小刀都百思不得其解。
“照他说的做！”柯伦完全明白Kinjo的心思。
投票结束。检票后，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结果。
主持人拿着麦克站在台上，惊讶地喊道：“天呐——两位候选人的票数居然是相等的！”
“怎么可能？”本是满怀自信的格维尔这下如同被人当头K了一棒子。
“还好！”若雅拍了拍胸脯。其实她自己也有点心虚。
主持人在台上喊：“还有谁没有投票……”
“我！”
这时，艾雯举着票走到台上来。
若雅一见是艾雯，心里平坦了，望着格维尔甩了个傲慢的表情，好像在说：臭咸鸭蛋，你输了！
格维尔沮丧地低下头去。
不知为何，艾雯一脸愁容，她举步犹豫，慢慢走到若雅和格维尔中间，并没有急于投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台下的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柯伦试图根据艾雯的神情去解读她的心思，隐隐约约也能读出点信息来，可是无法做出断定。
“输了，彻底输了！“
雷诺和小刀都摇头叹息。
若雅看着艾雯：“你在想什么呢？赶紧啊！”
艾雯回过神来，毅然决然地将票投进了格维尔的箱子中。
若雅愣住了神，目光呆滞地看着艾雯，神情一下子阴沉下来，“你——”
台下哈哈党的支持者们开始欢呼：“格维尔……格维尔……会长……会长……”
格维尔听见台下大伙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艾雯，也一下子愣住了。
雷诺和小刀万分惊讶，两人都看着柯伦。
雷诺笑着说：“论，这一票艾雯绝对是为你投的。”
柯伦看着雷诺，僵硬地笑了笑，其实他心里凉了一片，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原来尤若雅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重要，也不怪你会因为她而放弃我们的感情！”
最后，柯伦看了看台上的艾雯，摇了摇头，一脸沮丧，默默离开了。
从大礼堂回教室，一路上，若雅自顾自地阔步奔走，一脸愤怒，一句话也没说。
姐妹们一路小跑紧跟其后。
“姐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小敏边小跑着跟在若雅身后，边和LoLo说。
LoLo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艾雯也没有说话，一脸愁容。
回到教室，若雅啪嗒坐在位子上，满面愤怒。
艾雯怯怯地走到若雅身边，低着头，轻声喊了一声：“姐！”
若雅一拍课桌，朝她愤然吼了一句：“滚！吃里爬外的家伙！”
“姐，对不起……对不起……”艾雯哭了起来。
LoLo从艾雯将票投到格维尔箱子中的那一刻就在思考，这会儿她也基本明白了艾雯的做法；这件事只有艾雯自己才能解释清楚，LoLo便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她们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若雅站起身来，对着艾雯吼：“哭，你只知道哭！你还想着柯伦那家伙对不对？你还想着他对不对？我今天什么面子都丢光了……丢光了——”
“不是的……不是的……”艾雯死命地摇头，眼泪一滴滴经过脸颊滑落下去，“姐，你太累了，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样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孩子们不受到伤害，可是，你这个会长当得实在是太累了！你不当这个会长好不好，我求你了！
“唉——“LoLo听完艾雯的话，长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的！”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大家，可你为什么——”
若雅话没说完，艾雯上去一把拥住她，哭着，哀切地说：“我们好好过我们的生活，那些事情我们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再去想了，忘了过去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不行！”若雅推开艾雯。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艾雯哀切地看着若雅，哭得更激动了。
她到底是看不开？还是因为尊严？难道她对Kinjo感情还存在吗？
——LoLo看着若雅，摇头叹息。想罢，LoLo走过去，将艾雯拉到一旁，轻声对她说：“时间，请给姐姐时间！”
“嗯！”艾雯哀愁地点点头。
LoLo又走到若雅身边，说：“姐，其实问题不大，我有办法让那小子主动让出会长的位子。”
“你有办法？”
“对！欲想令其死亡，必先令其疯狂！这一次，我们就让他疯掉！”
八班教室里。
班主任走上讲台。
艾雯站起来，喊一声：“起立。”
全班同学站起来：“老师早——”
“同学们早，请坐。”班主任将书本轻轻放在讲台上，“今天很多同学都提议说需要重新选班干部，说对之前开学的时候选出的班干部不是很满意，班长艾雯同学也说想要把时间和精力全部放到学习上来，而不想当班长了。我想，既然是这样，那么，我看是有必要再重新选一次的。”
女孩们都没有做声，一个个都在窃笑。
“选班干部？反正没我什么事，我想我可以睡会儿。”格维尔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班主任：“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选出班长。大家认为谁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
班主任看着若雅：“若雅同学？”
若雅摇摇头。
班主任又看了一下LoLo：“林晓晓？”
LoLo摇摇头，对班主任说：“老师，我有个提议，我们可以通过投票的方式来选出各自心中班长的合适人选，大家都把自己推荐的同学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交给您，得票数最高的同学就当班长。”
女孩们异口同声大声应道：“同意——”
十分钟过去。投票结束，开始检票。
一个同学读票，一个同学在黑板上做记录，两人都在窃笑。
“格维尔一票——”
黑板上画了一笔。
“格维尔两票——”
黑板上再添一笔。
“格维尔三票——”
“咦——？”听到连续报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名字，格维尔顿生疑惑，立起身子。
读票的同学：“老师，我想不用麻烦了，这里全是格维尔的名字。”
“哦——？”班主任脑中一怔。
格维尔愣愣地看着黑板上。
班主任回过神来，看着格维尔，赞许：“格维尔同学很不错哦！”
同学们开始鼓掌，只是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
格维尔缓过神来，巡望着教室里，鞠躬：“谢谢……谢谢各位同学的支持……谢谢大家……”
班主任：“好了！现在开始选出副班长，以及各任委员。副班长一职……”
班主任刚说出“副班长”三个字，同学们便一齐指着格维尔，齐声道：“格维尔——”
“副班长也是格维尔同学？”班主任满脸疑惑地看着大伙。
大伙齐声：“对——”
“这样不妥吧！”
大伙齐声应和：“我们会全力配合班长、副班长的工作，请老师放心！”
“好吧！接下选出学习委员……”
班主任话没说完，女孩们的手指皆指向格维尔：“格维尔——”
“不……不是吧？”班主任一下子愣住了。
格维尔也感觉有点恍惚，感觉都有点飘飘然了。
女孩们齐声应和：“劳动委员、文艺委员、体育委员，我们都推举格维尔担任。”
“不……不会吧？”班主任愣完开始晕了。
女孩们又齐声应道：“我们会极力配合格维尔同学的工作，让格维尔同学的工作既轻松又愉快，请老师放心。”
格维尔正恍惚中，突然一个纸团从天而降，直径砸在了他的头顶上。捡起纸团，抬起头的时候正巧看见若雅和天使团的那些女孩们正看着他笑得十分诡异。
格维尔感觉莫名其妙，展开纸团上，一看，纸团上写着：恭喜！臭咸鸭蛋先生，你不是很喜欢当官吗，这一次就让你过足瘾！
事情还远远不止这样，这一天，格维尔包揽了班上的所有的职务，从班长、副班长，到各科课代表。整个一天，他都感觉精神恍惚。
到处都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格维尔，黑板还没搽呢！”
“格维尔，教室的卫生就交给你了哦！”
“格维尔，语文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格维尔，英语试卷发一下！”
格维尔的头都大了。“啊——我受不了了！”将手中的试卷‘唰’的一下如散花一般甩了出去，然后气呼呼地跑到若雅跟前，一拍课桌，大吼：“咸鸭蛋，这都是你的阴谋对不对？”
若雅不以为然，冷冷地回了一句：“这样不好吗？”
格维尔肺都要气炸了：“很好！OK！十分OK！只是，我觉得你太过分了！”
“不想当就不当呗！你可以全部都推掉啊，当然，也包括学生会会长一职。”
“你——”
“你什么你！又没人强求你。”
“会长一职我是绝不会让步的，我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是吗？好吧！那我们走着瞧！”
这时，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格维尔同学，你这个英语课代表是怎么当的？这些试卷怎么都在地上？”
格维尔气愤地一甩头，看着老师，气呼呼地说：“如果它们长了脚，会找到自己的主人的！我是说，那些两条腿直立行走的哺乳动物会找到它们的，老师您不用担心！”
这一边，LoLo看着格维尔诡笑着点点头，然后对若雅说：“我看他疯得差不多了！”
若雅诡笑着，点点头，然后朝教室里喊：“同学们。大家要极力配合格维尔同学的工作，知道吗！“
女孩们异口同声大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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