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来看看您的腿,好为之后的治疗做计划,您看可以吗?”莫惋青柔柔的声音传进了书房。
恭谨的候在书房门口,低垂着眼睛。
身后的夜珂一脸黑线,这是小姐吗?刚刚在小院还嚷着要吃了王爷的午膳。
“进来吧。”上官锦皱皱眉头,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莫惋青款款的走进。
屋内,上官锦斜倚在软榻上看书,何老刚刚将午膳摆上桌,正要退出去。
“多备副碗筷。”
何老惊讶地抬起头,将另一副碗筷放在上官锦的碗筷对面,若有所思,笑盈盈的退了出来,早晨还好奇王爷为何吩咐今日的午膳多做一点,现在看来是为莫惋青小姐准备的了。王爷终于允许别人靠近了,过去就连太后想和王爷吃饭,也得在三尺之外,更别说一张桌上,一份饭菜了。
屋里只剩下上官锦和莫惋青。
“多谢王爷。”莫惋青有礼貌地福福身,坐下。
圆桌不大,只能容四个人用餐。圆桌桌面外圈是乌漆的紫檀木,中心是一块通体洁白,没有一点瑕疵的汉白玉。
土豪啊,要不要这么有钱,好想啃下来一块带走。莫惋青平静的吃着饭,心里却激动不已。
没有尴尬,没有多余的话,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吃着饭,不像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到更像相知多年的知己。
其实,准确的说,是上官锦吃菜,莫惋青吃鱼···
美食下肚,莫惋青对上官锦的不满也少了许多。
“王爷已中毒多年,毒素早已渗入筋脉,所以解毒不是一两天的事。”莫惋青实话实说。
上官锦的表情没有失望,依旧是暖如春风。
靠,多少给点表情啊,死狐狸,不是又想害我吧。莫惋青小声嘀咕着。
“可否先为王爷诊脉?”端庄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上官锦将手放在桌子上,莫惋青粗鲁的一把抓住,拽到自己面前,将袖子挽上去。上官锦原本白皙的胳膊立刻被莫惋青弄上了几道红印。
一个男人的皮肤要不要这么好,还让不让我活了。想到这,莫惋青下手更重了几分。
上官锦好像并不介意莫惋青的粗鲁,但若细细观察,会发现上官锦眼中的迷惑渐渐转为几不可查的笑意。自己对于莫惋青的接触竟然没有不适或者厌恶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女子粗鲁的对待自己的手腕,反倒觉得有点可爱。
“虽然不能很快为王爷解毒,但抑制毒发还是可以的。”莫惋青一副老中医的样子。“月圆之夜最为痛苦,有如烈火焚身,万箭穿心,更像千万只蚂蚁的咬蚀,应该还有全身筋脉爆裂的感觉。”
“王爷这五年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夜夜忍受五脏六腑被拆开来的痛楚。”莫惋青顿了顿,有点同情上官锦,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啊,究竟是谁要下这样的狠手。。
上官锦这一次是真的震惊到了,慕容莲没能诊断出的,莫惋青却说得极为贴切,好像感同身受似的。每夜,上官锦都会觉得疼痛难耐,但由于极高的自控力,连平日照顾上官锦的夜染也没有察觉到上官锦的异样。
看到上官锦眼中的震惊,莫惋青知道他开始相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