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无上的神界,住着凡界无比敬仰的神。
有的凡人习惯把神称为仙,把神界称为仙界。
有的凡人又管神界叫做天界,而有的又喜欢称其为神仙界。
而天界的诸神,称凡界,除了沿用凡人称谓外“凡间”外,他们更准确的称谓是:
风尘界。
风尘界三字含义微妙,数语不足以道尽。
神界规范诸神行为的是尺许厚的法典——《仙律》,其中的规则比凡界要严苛繁琐得多。
《仙律》第三千章四百二十一条,是单独针对一个叫花小凌的仙子而定。这条神律明示:
神界花凌颜,不示凡尘眼,违令一次杖责花小凌一百,降修为一阶。
………
………………
神界以凌霄殿为中心,凌霄殿的最北方坐落着天界最美的宫殿——花小凌的宗门凌神殿。
花小凌是凌神宫十三得意弟子之一,主管天地万物貌美如花,春秋冬夏灿烂如华。
她生得肤若凝脂,眼如秋水,胸若满月,一掬蜂腰杨柳细,一抹樱唇带露花。
天地间的雪若然有幸落在花小凌的肩上,会因对她美貌的眷恋,迟迟不忍化去,即便化为水的那一刻,心里也是想着,我见过花凌顔了,化为水也不枉风流。
凌神宫正中主殿叫凌神殿,庞大而又不失华美,它四周围绕着十三座稍小的宫苑,为凌神宫十三弟子所有。
花小凌在凌神宫十三名得意门生中排行最末,师姐们都叫她十三妹。她居住的宫苑尾随着众位师姐的宫苑,在最末尾的第十三间,名为“雪花凌苑“。
雪花凌苑内,花小凌玉指轻轻抚过古弦,顿时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妙不可言。悠扬美妙的琴声穿过窗户,飘忽在雪花凌苑,让天界的阳光加倍温暖,令凌神宫内百花陶醉,
突然,古琴之上,花小凌的抚琴玉指渐渐飞舞得越来越快,琴声也随着急促起来,犹如滔滔江水,翻滚奔流。
恰在此时,雪花凌苑外,走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眉宇清秀,青衫飘飘,超凡脱俗的容貌仙姿,非俗世言语所能形容。
少年听闻琴声,面露微笑,走向雪花凌苑的宫门,也不通报招呼,顺手就推开雪花凌苑的宫门,大步走向宫内。
雪花凌苑宫门两旁的侍女也不阻拦,还对其微微颔首致意道:“离公子好!”
原来少年是花小凌的好友离逍遥,天界离宫的得意弟子。打小和花小凌一起长大,花小凌称呼他为离大哥。
在花小凌的琴声中,少年离逍遥穿过正厅,径直前往花小凌的琴房。
咿呀一声,离逍遥径直推开了琴房的门,看着专注抚琴的花小凌,面带微笑的说:“好!琴声如此轻快坚决,小凌妹妹应该想清楚了,明日和我一起前去风尘界,了断尘缘?”
花小凌抱怨道:“离逍遥哥哥,你在我弹琴时突然然推门而入,吓我一跳!”
离逍遥:“哈哈,白日扶琴,知音前来,洗耳恭听,是对你琴技的肯定,不需要要讲究什么礼数。你老实交代,风尘界尘缘之行,下定决心和我一起去了吗?”
花小凌不正面回答,反而说:“离大哥就别虚情假意的说什么听琴了,以我的琴技,要早知道你来了,就不弹了,免得被你笑话。“说完之后,又是接着问:”你怎么老是这么着急前往风尘界?莫非你想早日继承离宫宫主之位?”
“小凌你开什么玩笑,邀你前去是为了来去有伴。再者,虽然你在凌神宫十三弟子中最小,但是修为却是不低,你早就可以前往人间界,了断尘缘劫。此行圆满,你就可以成为独挡一面的神仙了。”
花小凌:“咦,逍遥哥哥不要岔开话题,想当宫主了是吧?”
“你所说的宫主之位,师傅确实有意让我继承,但我不稀罕宫主之位,因为一旦成为离宫宫主,就要天天前往凌霄殿议事,再也不得逍遥自由。小凌你知道吗,听闻那风尘界,不但可以见到凡夫俗子,还有可能遇到妖魔鬼诸界的修行者,我想前去长长见识!”
花小凌说:“风尘界的凡人?我听师姐们叙说,这风尘界的凡人,长得可是和我仙界神仙一模一样啊!真是奇怪,明明一样,为何还有仙凡之分?“
花小凌顿了顿,也懒的去思考,继续兴奋的说:”风尘界向来好玩,早就想随逍遥哥哥一起去看看了。“
花小凌有些为难的说:“只是,真是我看不破自己的尘缘是什么,对于经历尘缘劫一事,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离逍遥:“你想多了,缘分这事讲究的是随意而安,你都还未曾经历,却先想着要去看透,未免有些牵强。“
离逍遥接着解释说:“风尘界的凡夫俗子,唯有一途可以成为我仙界一员,就是修道,但是凡夫俗子之众,成千上万者,难有一人可以得道成仙。”
花小凌听得很认真,离逍遥觉得自己在花小凌面前简直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大哥大,接着说:
“凡界以光阴十八为成年标志,而我神仙界诸子,寿与天齐,不能以十八载春秋来界定是否成年。不知道是哪位先辈,在我仙界弄出了这个了尘缘劫一说,这尘缘了断与否,居然是神仙界衡量一个神仙能否独当一面的重要标志。”
花小凌听闻尘缘劫,面色更为担心,离逍遥接着道:“尘缘劫对于我们来说,虽然并非什么大事,却也是每个神仙必须得有的历练,在未曾经历之前,如果就看破了自己的尘缘,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花小凌听完又笑着打趣离逍说:“哦!我知道了,你虽然对宫主之位并不感兴趣,你是不是想着,继承宫主之位后,位立凌霄殿议事很是威风八面?并且,我听师姐们说了,位列凌霄议事,一来可以拥有那天庭所赐的天威神力,二来可以拥有更多的广布恩泽之力。”
天威神力,神仙界最强大的力量是神力,但是这种神力很特别,他受凌霄殿控制,成为了凌霄殿执掌天界的天帝对属下一种恩赐之力。这天威神力不但威力无穷,而且可以克制天界很多的仙术,破除天界很多的禁制。
广布恩泽之力,是神仙的共生天赋,可以对比自己低阶位的神仙或者凡人进行恩泽,说直白点,就是施舍。
离逍遥回答说:“我也不稀罕你口中所谓的神力,至于恩泽之力嘛,拥有更多的恩泽之力后,就能让更多的凡人和仙道之友享受我的福泽,倒不是坏事儿。听闻凡界滚滚红尘,五彩斑斓,如果我拥有了广布恩泽的能力,我愿意永远留在凡间,一来可以为人造福,二来可以逍遥自在,永远不再回来神仙界来·····”
花小凌立马截住离逍遥的话说:“逍遥哥哥你别乱说了,神界就算万般不是,却还是诸界之首,多少生灵修行千万年,为的也不过是进入我们神仙界做个不入流的小仙。我不信为了凡界一个微不足道的尘缘,逍遥哥哥你天天催促,你会不会还有其他想法?”
“凌妹妹不要胡乱猜测,风尘界虽然在诸多神仙眼里微不足道,但在我看来却是无拘无束的好地方!”
“哎哟!难道说你生下来就做神仙做腻了,天天嚷着想要离开天界去流浪!我耳朵都被你磨起老茧了,好吧,我明天就陪你去!”
离逍遥一听高兴的一拍手说:“好!那我们这就各自去向师门禀告。”
花小凌:“等等,难得逍遥哥哥今日这么高兴,再为我示范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好不好?”
离逍遥用大哥哥吩咐小妹妹的口吻说:“今日还弹什么,我还得请求师傅让我带着一把琴去风尘界!你也不要闲着,快去跟你师傅禀告!”
花小凌一把逮住正要转身的离逍遥追问:“离大哥你要带什么琴啊?你是白羽宫主最疼爱的弟子,仅仅是要带一把琴这么小的事,还需要请示?”
“这把琴很特殊,名叫‘烂尾’,唉!此事一句话说不清楚,改天再向你解释,就此告辞,我去禀告师傅。”
“什么!烂尾?你们离宫还有琴叫这名儿?这名字真好啊,烂尾,烂尾巴啊,咯咯······”花小凌忍不住笑起来,看见离逍遥转身要走的样子,笑着说:“哟!下个凡界,看把你你急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的不是神仙是监牢!”
“凌妹这话说对了,我看这仙界就和牢笼差不多!”
离逍遥说完,就大步转身前往离宫。
花小凌看着离逍遥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用手绢细心擦拭一遍古琴,端端正正的放回琴盒之后,迈着婷婷袅袅的步伐,离开雪花凌苑,前往师傅的凌神殿。
凌神宫,主殿凌神大殿内。
凌神宫主莲衣居中而坐,座前十多位仙子皆是芳华绝代,靓丽脱俗。
有神仙曾说,凌神殿内,是天界最明亮的地方,因为有十多个倾国倾城的仙子,看上去,就是要比其他殿要明亮些。
花小凌在莲衣宫主座前禀告道:“师傅在上,凌神宫第十三弟子花小凌向宫主请求,前往风尘界,了断尘缘劫。”
莲衣宫主面带慈祥的微笑说:“小凌呀,你终于肯主动请求去了断尘缘了,近年来为师看你修为精进,早就想命你前往风尘界去了解你的尘缘了。只是为师念你年龄尚且不大,就没有强行要求你。今日你前来请示,为师心里高兴。关于风尘界之行为师有些嘱托,你当谨记”
花小凌:“是师傅。”
莲衣宫主:“尘缘劫对于我天界神仙来说,称不上什么劫难,顶多算得上是一场历练。但仙界历来的规矩是,出生在天界的各宗门的得意弟子,尘缘是必不可少的历练,经此历练之后,才会被认可为是具有独当一面的神仙,也才有资格继承宗门大任,继而位列凌霄殿,与天帝一起讨论掌管三界六道之事。”
莲衣顿了顿接着说:“故而天界司职姻缘的月老,便在‘尘缘’二字面加了一个‘劫’字。”
“其实风尘界了断尘缘之行,根本没有什么劫难,倒是神仙去那凡间界,不可以乱用神仙法术,惊扰下届的安宁打破诸界平衡。在前去风尘界之前,有些神仙界的规矩,你要谨记!”
“谨遵师命!弟子只想问一问师傅,在风尘界可不可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之事,是正道修行者的使命,为师当然不能教导你说不能了,只不过风尘界虽然是凡人居所,但是凡界势力其实也是天界各大势力的投影,牵涉复杂,即便为师亲自前往,也难于分的清楚。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自己估量着办吧。”
花小凌听了云里雾里,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莲衣宫主缓慢的接着说:“经历尘缘劫的弟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切记不可惹是生非。法力再弱的神仙,到了凡间都可以呼风唤雨,被凡界尊为天神。仙界弟子需谨记仙界规矩,且不可在风尘界肆意妄为,做出违背天条的事来!”
花小凌抬眼看了一眼师傅,说:“是。”
宫主见花小凌态度诚恳,满意的轻轻点头说:“尘缘劫的结果,依照圆满与否,又分为上中下三等。”
花小凌:“师傅,这尘缘劫还分了等级?”
莲衣宫主看了大弟子李依灿一眼,李依灿心领神会的说:“十三妹妹,但凡仙界的修为经历,总要评个结果出来,这尘缘劫当然也不例外。不过这尘缘劫的结果,虽然分了上中下三个等级,但是天界凌霄殿并不重视,只要不违反天界仙律,不论尘缘劫的结果是什么等级,天界都会一视同仁不予计较。”
花小凌看了师傅一眼,只见师傅莲衣宫主微微点头。
只听得大师姐李依灿接着说:“这上等尘缘称为白头偕老。”
花小凌听闻白头偕老,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师傅,满是疑惑不解。
莲衣宫主面无表情,看来是任由大师姐解释,自己不做评判。
天界最西边,离逍遥的宗门,离宫宏伟的主殿——别离殿内,宫主白羽座前弟子,都是天界各种乐器演奏的顶尖好手。
大弟子秦汉子,腰间挎着一个鼓,是凌霄殿众多神鼓手的教头。
其余师兄弟有的背琴,有的握笛、洞箫等等。和那些修行剑术、法术的弟子背着自己的本命剑、专属法器一样,离宫弟子背的各种乐器,也是自己的专属乐器。
因为离宫在天界的乐府,司职的是天地间的声乐韵律,弟子修习的也正是韵律之美。
离宫宫主白羽对座前离逍遥说道:“这尘缘劫的中等因果,叫做倾城红颜,这个品级虽然没有上等好些,我倒觉得挺好的。”
宫主白羽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座前恭敬不语的离逍遥接着说:“其实,对于神仙来说,尘缘劫的这些个名字和分等,都不太重要,但是对于你离逍遥,我白羽数千年来最为得意的弟子。”
“我真不希望你在尘缘劫里,取得过于差强人意的结果,也免被天界笑话我离宫的继承人,在小小一个尘缘劫里也难于修得圆满。”
离逍遥周围的师兄弟互相对视,却也不敢言语,离宫宫主白羽向来偏爱离逍遥,这也是天界都知道的事,他们作为弟子当然更是早已习惯。
离逍遥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白羽接着说:“这尘缘劫的最下等,名号听起来也是颇为刺耳,这名号是拜月宫月老所赐,月老那水平也太烂了,他居然把这尘缘的下等结果叫做‘生离死别’,名字听上去十分恐怖。但是对于我神仙来说,也不过是个经历罢了,逍遥你不必放在心上。”
离逍遥听了接道:“师傅,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离逍遥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用脚趾头想也不会倒霉到,在风尘界经历这下等尘缘吧!”
离宫众位弟子听了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暗中窃窃私语说:“尘缘劫不是白羽师傅,才不会惯着你呢!”
手握玉笛的三师兄直接对离逍遥说:“小师弟呀,这尘缘也不是靠脸吃饭,俗话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同样的道理,越是长得帅的,越容易经历生离死别。小师弟要是真的经历了,可不要在那风尘界哭鼻子,丢我仙界离宫的脸········”
众位师兄弟呵呵笑了。
离逍遥:“师傅已经说了,尘缘不过是段经历罢了,三师兄居然因此联想到哭鼻子,想来是师兄你太过于迷恋风尘,才会如此不得逍遥吧?”
宫主白羽呵呵而笑说:“逍遥在去风尘界之前可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为师的?”
离逍遥:“问题倒是没有,我有个请求,希望师傅您准许我带着离宫的烂尾琴前去风尘界。”
众位离宫弟子闻言,都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离逍遥,想看清楚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宫主白羽面露难色的说:“我离宫乐器万千,有很多都是上了万神榜《乐器谱》的,你怎么偏偏会想起这烂尾琴?”
离逍遥:“我曾听师傅您说,天地间虽然诸界分离,各修其道,但是韵律之美却是相通的,故弟子想在风尘界,弹奏上古遗留的烂尾琴,看看人间界是否有人能识得我天界乐曲。”
离宫大师兄秦汉子,听了离逍遥想带着烂尾琴前往风尘界,对着白羽一拱手道:“师傅在上,小师弟他有所不知,凡夫俗子不是修道之人,听些普通乐曲,聊表闲情逸致还可以,但要识得我天界乐曲,万万不可能。我来天界之前,在风尘界修行游历了好些岁月,对凡界非常熟悉,依我之见,离师弟此举希望渺茫。”
他接着说:“古往今来,即便修道之人,精通韵律者,也是非常之少,能从韵律之美,悟透天道,窥见天梯,入得神仙界的,可谓凤毛麟角,算上师兄我,古往今来也仅仅只有九人,你想要在凡界寻找仙乐知音,如同大海捞针!”
宫主白羽也接着说:“你秦师兄所言正是事实,凡界有句话说,曲高而和寡,凡界尚且有凡人不能听懂的乐曲,你居然想用仙界乐曲去凡界寻觅知音,实在有些异想天开。要是因此而耽误了尘缘历练,未免得不偿失。”
“再者我离宫的古琴烂尾,于万神榜《禁器谱》排第二,这《禁器谱》上所列的乐器,凌霄殿命令持有者严加看管,轻易不允许使用。而且这烂尾琴在凌霄殿的禁器册上也有登记,不经过凌霄殿内的天帝首肯,擅自带离仙神界,进入其余诸界,就是触犯天条,罪不可恕。”
离逍遥问:“师傅,这又是为何?一件乐器为何牵涉这么多?”
白羽面色凝重的说:“这其中牵涉的因果甚是复杂,一句话难于说得清楚。哎!我看你对于这把琴很是在乎的样子,还真是不忍心扫了你的兴致。”
这就是白羽对离逍遥的态度,即便是离逍遥要做违背天条的事,白羽在劝阻之余,还要顾及是不是会扫了弟子离逍遥的兴致。
白羽沉吟片刻说:“关于这烂尾琴,除了为师曾经对你说过的传言之外,你能否当着众位师兄弟的面,再给为师一个想带走它的理由?”
离逍遥立马答到:“弟子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天界诸多好琴,都只有五根或者七琴弦,唯独烂尾琴,虽然琴身上有烧焦的痕迹,但是却有多达二十五根弦。”
白羽:“恩,此琴尘封在本宫禁室内,你是如何数得它的琴弦数的。”
离逍遥:“去年,师傅命我和大师兄打扫禁室,我见过禁室内的烂尾琴,它装在一个透明的玉盒里,弟子好奇就数了数它的弦一共有而是二十五根。”
白羽似笑非笑看着离逍遥说:“如果白玉盒子没有锁你会怎么做?”
离逍遥没有迟疑:“弟子会弹弹看能否演奏这把二十五根弦的古琴。”
白羽:“好!我来给给你出一个带走烂尾琴的理由吧!”
白羽郎声对诸位弟子说:“今日,谁若可以演奏此琴,我便前往凌霄殿说服玉帝,恩准他带着烂尾前去风尘界!包括离逍遥在内,诸位弟子但凡有信心的,今日都可以一试。”
大师兄和诸位弟子都是摇头,。
三师兄直言说:”我们对那截烧焦了一般的烂木头可不感兴趣,师傅何不成全了逍遥师弟的一番心意?“
白羽:”哈哈,想要得到烂尾琴为师也不是不答应,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三师兄:”师傅你说风凉话了,连你自己都不能演奏,弟子哪有那样的本事!“
白羽:”说的好!正因烂尾琴结构怪异,发音不稳,老朽无法弹奏此琴,所以,此琴虽留在我离宫千万年,我也仅仅是把他珍藏在玉盒里,从未曾有过非分之想!“
这时,离逍遥面色平静,语气肯定的说:“在正式演奏曲谱之前,只要师傅给弟子半柱香的时间适应古琴,弟子相信可以演奏烂尾琴。”
白羽夸张的撇了撇嘴角说:“你用半柱香的时间适应后,就可以演奏烂尾琴?哈哈哈哈,逍遥啊,我是不是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这话是不给自己台阶下呀!说来惭愧,不仅是老朽,我离宫历代韵律高手对此烂尾琴都有研究,竟是无一能演奏此琴。”
白羽接着感叹说“因为此琴来历不凡,传言是和神仙界共生的。听上一代宫主跟我说,这神仙界也不是凭空生出来的,是由数位仙元长老所开创。而这烂尾琴就是由一位仙元长老,用建造天界凌霄殿的尾料所造。根据传言,建造神界凌霄殿的主料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要修到天界神力第九重,悟透天外天之玄妙,拥有缩短光阴的能力,才可以穿过星辰间缥缈浩瀚的洋流,到达那个遥远的世界。”
”哎——”白羽长叹一声说,“数万年以前,众位仙元长老远离仙界之后,对于天界诸神来说,那个遥远的世界,就成为一个不可能到达的地方。甚至我和各大宗门也怀疑过,仙元长老们是否真的到过那个遥远的世界。但是不管我们对传言有何种怀疑,建造仙神界的主料却是活生生的铁证,这些材料支撑着神界千万年了,丝毫没有老化的迹象!实在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圣材料,这些神料在我们的天地间根本无法生成。”
“诸神曾经尝试布下炼天大阵,借住天地元气之力,也无法仿造。由此可以肯定定,建造神界的主料确实来自于那个无法到达的世界。”
“而建筑神界的仙界元老,确实可能到过那个比我们天界更为高贵的世界,并且带回了一些神奇的材料!”
“用这些材料来修筑了我们脚下这个令诸界羡慕无比的神仙界。期间剩下的一些材料,被仙界元老制作成了各种小件,有兵器、法器、乐器等等,每一样都巧夺天工,高居万神榜前十。”
“仙界元老在建造仙界稳定之后,就不知所踪,无从考证仙踪。这把烂尾琴,传闻是一位姓离的仙界长老留在离宫的,但他没有传下演奏之法。这烂尾琴造型怪异,似琴非琴,似瑟非瑟,弹起来发音不准,怪异难听,无法成曲。”
“历代离宫掌门只有把它静静放在禁室内,光阴漫漫,我近乎把它忘了。今日逍遥提起此琴,也算是有些缘分,为师在众位弟子中,向来宠爱逍遥,即便他不能演奏出什么曲子来·······咳咳,秦汉子你去禁室取出来给他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