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逢
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你的过错，而是我的犹豫，在你陪伴我的那些短暂岁月中，我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在烟花灿烂的一瞬间后，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便是等待。
八年后，夜晚的S城依旧像一个华丽的世界，周围的灯光把这座城市照耀的璀璨夺目，玻璃上投射出一张美艳的脸庞，女子手持酒杯慵懒地靠在落地窗前俯视着美丽的夜景，有多少年没有爽朗的笑过了？透过玻璃窗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任由寂寞流淌心间。这么多的万家灯火却不是为她点燃，“莫纤涵，你还会想他吗？”她低声喃喃，表情复杂而又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心中的那个人，可是午夜梦回醒来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总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如今的她经过整容师的巧手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容貌，不知道他看见另外一个自己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呵呵，或许他早已遗忘了吧！她落寞地垂下了眼睑。
“雅若，有客人找！”突然外面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
“知道了。”女子轻叹一声，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普新国际机场内，一个身穿浅灰色Armani休闲衫和米色休闲长裤的漂亮男人刚踏出机场，就吸引了年轻女孩们的目光，而那个男人视若无睹地放下身边的行李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抬起头仰望着S城的天空，站在了久别多年的土地上，“纤涵，我终于回来了。”你还在等我吗？
沐芷风回到了阔别多年居住的房子，里面的东西还是没有改变，一切都很干净，只是缺少了家的感觉。他缓缓地拉开了落地窗，眺望眼前所看到的景象：8年了，周围的一切改变了很多，自己离开s城也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自从莫纤涵失踪以后，他用尽了各种手段找寻她的下落，却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等待，尽管如此，他坚信他的纤涵还是活着，多少次午夜梦回，内心悔恨交加，彻骨的思念让他心疼的无法自制，只有把悲伤化为动力，才能让他的心好过一点，后来他在好友们的鼓励下，考取了S城的名牌大学，跌碎了很多人的镜片。虽然他变优秀了，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并不快乐，即使他不再打架，也不再出口脏，而所有熟悉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她的出现。可是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在大四那年，他在学校的推荐下，公费留学去了美国，决定放开心灵的包袱去寻找新的生活，“叮铃铃”电话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老大，有没有看见我们帮你整理的房间啊，是不是很干净？有没有被感动了！”Mike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出
“有感动一秒的时间。”
“老大，你还真没有幽默细胞！不过我和成浅已经在好丽来酒店订了位子为你接风洗尘呢，你洗漱干净就赶快过来吧！我们好想你啊……”他拉长了尾音
“多年没见，我怎么发现你的肉麻境界又高了一层啊。”沐芷风凉凉地说
“那是，我可是专门为了老大才说的啊。有没有惊喜的感觉啊？”
“有惊无喜，以后你想说肉麻的话就说给你的女人听，我没有这个嗜好。”真是把肉麻当有趣。
“老大，你真无趣，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怎么办啊，她会被你吓跑的。”看似一句无心的话却刺中了沐芷风内心深处的伤痛。
Mike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他小心翼翼的道歉：“对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的。”谁都知道莫纤涵是他老大心中的一道坎。
“没关系。”沐芷风笑笑安慰他。
“老大，你还在等她吗？”Mike犹豫了很久才问出了口。
“嗯。”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老大，我们做兄弟的都支持你。”Mike鼓励他。
“谢谢。”沐芷风不会忘记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他的好兄弟们陪他度过那段最煎熬的岁月的。
“老大，这里。”沐芷风刚进酒店门口，成浅和Mike兴奋地向他示意，就在此时，一个让他思念了8年的熟悉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他走上前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纤涵。”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对方回过头面向来人，当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子时，有一瞬的怔忡，不过很快她感觉男子失望地放开了她的手臂，低沉的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哦，没关系。”对方轻声说着，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就那么一瞬间，沐芷风的目光再次定在了她的脸上，为什么不同的脸，却莫名地让他产生悸动，那么多年过去，除了纤涵，再没有一个女子能给他这样的感觉了，刚才的恍惚真的以为纤涵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老大，是不是春心萌动了啊？”成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刚才迟迟没看见老大的人影，还以为他有事要忙，原来是在这里泡妞啊
“不是，我刚才错把这位小姐认为是我的一位故人。”
“哦，是吗？”成浅明显不相信的轻哼，明明对方长的很漂亮的说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还有事先走了。”对方像很着急般地说完，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了淡淡的百合清香。沐芷风回过头望向她离去的背影看了很久，成浅看着他依恋的表情，心里直叹气：还说不喜欢人家，明明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星期二上午，公司开完会后，总裁突然宣布公司聘请了一位刚从美国安莫尔公司辞职过来的沐总，大家一时之间都对这消息议论纷纷，直到那个人出现在人们视线后，所有人都噤了声。这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尤其有双迷人深邃的紫瞳，仿佛能够蛊惑人心，“沐芷风做为我们的新同事将会和我们一起工作，我们欢迎他的到来。”总裁带头鼓起掌声，下面的反响也还算热闹，只见他脚步稳健的走到了众人面前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沐芷风，大家以后请多多指教。”顿时周围向他投去了不同的目光，有爱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害羞的 。
沐芷风坐在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内，抚摸着手臂上的那只陈旧的手表，眺望着外面的景色，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莫纤涵，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沐芷风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午饭刚过，一群公司里的女职员窝在茶水间唇唇欲动，人事部的方兰说：“你们知道吗，今天刚来的沐大帅哥可是美国名校毕业的，主修会计，副修法律和室内设计。”
“那有什么，我告诉你们他还是国际会计师，曾经还担任过首席精算师，听说老板重金把他挖过来的。”调研部的李华也插了一句。
“我还听说他以前是个小混混，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改邪归正的。”
“哇，那一定是个很浪漫的爱情故事。”有人响应道。这时有个男职员进来倒咖啡出声提醒：“喂，喂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讨论帅哥有饭吃吗？要是被老板知道你们在这里偷懒可不但但是扣奖金啊。”
“哼。你一定是嫉妒人家沐大帅哥有才有貌，我告诉你人家沐总只花了3年读完研究生课程和博士生课程，而且他还是国际会计师协会的成员，年薪就有七位数，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单身。”女职员小美如数家珍般的报出了沐芷风的资料。
“你说以你的资历能和他比吗？小刘同志”
“就是说嘛。”
“没有资本，还要嫉妒别人比他强，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人。”那位男职员在众女的轰炮下，真是欲哭无泪，他干嘛没事要来挑战这些花痴女人啊。终于英明神武地经理出现在他们身后，男职员才得以解脱般地逃之夭夭回去工作。所以说太帅的男人会遭人嫉妒，但是太有才又很帅的男人却又是满满的桃花运。这不，沐芷风刚上班就看到那些放在桌上的小蛋糕，这已经是他接连一个星期收到的早饭了，不仅如此，还有些胆子大的女职员会假装不小心摔倒在他身上，有些则把他用过的纸巾收藏起来，看到她们的举动，沐芷风在心底不断地呻吟，现在的女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开放了？是不是他很久没有回国了，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额角，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筒，拿着一份报告走进了总裁室。
“欧总，这是昨天股市分析报表，另外还有份美国股市研究资料。”沐芷风把U盘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开时，欧总开口唤住了他：“Diannel，我最近听说你在我们公司很吃香啊，女同事们都很喜欢你啊。”
“……”沐芷风无奈地笑笑。
“这是好事情啊，你没来几天，就那么受欢迎，以后我们谈生意可不能少了你哦。”沐芷风在心里直叹气，敢情总裁把他当牛郎了。
看着沐芷风阴沉的表情，总裁笑着说：“开玩笑啊，你老是这么严肃，会把员工都吓跑的。”
“总裁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沐芷风面色一沉。
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火，总裁干笑了几声：“开开玩笑嘛，你老是那么严肃，再优秀的女孩都会被你吓跑的。不过今天我们确实是要和一个老客户谈生意，你看看这份投资调查，有什么问题等会到酒店里再谈。”
“酒店？”沐芷风皱了皱眉
“恩，对方一直是我们的大客户，可是呢这位男客户很喜欢去酒店谈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但毕竟这桩生意影响着我们今年分红的多少。”总裁抬起头看着沐芷风阴郁的表情，心里早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不用出卖色相，我就答应，否则我就离开。”沐芷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位沐大少爷，可是他生前老友的干儿子啊，这家宝来公司还是他一手经营妥善的，要是他走了，他的公司怎么办？他的几百名员工怎么办？
“知道了，以后不要再接这种case，下不为例，还有我看好资料会准时到的。”沐芷风淡淡的答应。
“收到。”总裁轻轻地松了口气，他的公司保住了。
酒店的阳台上，“纤涵，你怎么躲在这里吹风啊，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女子关心的拿来一件披风。
“薇薇姐！”
“你还知道我比你大啊，当初要不是我在那群流氓手中把你救起来，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恩。”纤涵淡漠地应了一句
“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在这里吹冷风。”
“薇薇。”纤涵有些欲言又止
“纤涵，你有心事？”薇薇一眼就看穿了她
“今天我遇见他了。”纤涵落寞地看着薇薇，看的薇薇心都疼了，“他无意中把我当成了8年前的莫纤涵，其实我应该高兴才对啊，这8年来他都没有忘记那个记忆中的我，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会这么疼？”纤涵悲伤的抚摸着脸颊上那道已经不存在的丑陋疤痕
“那你还爱他吗？”于薇薇问她
“爱，一直爱，深爱。”纤涵点点头，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一想起他，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眉宇间充满了柔情。
“你现在根本就是自寻烦恼。”薇薇没有忽略掉她刚才说到情人时那么柔和的表情，想要忘记他，骗谁呢。
“那么请你把那可笑的自卑丢掉”于薇薇严肃地扳正了她的身体，“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烧伤脸颊的小女孩——莫纤涵了，你经过完美的蜕变后现在是我们梨花酒店美丽夺目的头牌雅若，你的过去已经被抹去了，去追回失去的幸福吧，和他好好的谈谈，我相信他也是爱你的。”
“可是，他已经不要我了。”
“没有可是，去争取想要的，才是我欣赏的那个莫纤涵。”莫纤涵静静地看着薇薇，她沉默了，真的吗，她真的可以去拾取他们丢掉的爱情吗，她无助地靠在墙上，有些犹豫了。
“对了，打扮的漂亮一点，等一下301有重要的客人，不要忘记去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看到她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包袱，于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走出了阳台。空旷的阳台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看着天空璀璨的星光，把她的思绪拉到了那场大火中，那天，她的父亲遣走了王妈一反常态地开心地和她聊天，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临睡前她的父亲还特地给了她一杯牛奶，她闻闻味道很怪，倒了没有喝掉，谁知刚要睡下时，她闻到了一股烟味，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她看见她的父亲正用打火机点着了地毯，他发疯般的狂笑：“哈哈哈，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莫纤涵走下楼，拿起旁边的衣服想要扑灭火种，可是火却越来越大
“纤涵，你居然没有睡着？”莫父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
“我明明放了安眠药了。”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莫纤涵忽然感觉预感不好，难道是那杯怪味道的牛奶。
“纤涵，我本来是想让你没有痛苦地睡过去的，既然你不想这么做，那就陪爸爸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莫父的头发已经烧着。
“爸爸，你清醒一点，钱没了我们还可以赚啊。”她从洗手间拿出两条湿的毛巾，一条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条想捂住她的父亲，但是莫父却推开了她，“没有了，统统没有了，我不要再过穷困潦倒的生活，我宁愿留有自尊的死去。”
“爸爸，你还有我啊。”眼看火势越来越大，纤涵焦急地拉着他往门外走去，“是啊，我还有纤涵啊。”莫父的眼睛有了焦距，“涵涵，别怕，你跟着我，到了那里我们一样可以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忍一忍就不痛了啊。”
“爸爸。”看着陷入癫狂的父亲，莫纤涵的心沉入了谷底。
“来，快跟爸爸走。”这个时候的莫父力大无比地拉着纤涵的手就要把她往火堆里送，突然一根木桩承受不住压力，砰地砸在了莫父的头上。
“啊！”莫父一声惨叫，浑身是血地躺在了血泊里，莫纤涵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却怎么也拉不出他，火势也越来越大，“纤涵，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沐芷风，如果你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地和他生活啊。”父亲在弥留之际突然回光返照般地说完后断了气，“爸爸！”纤涵声嘶力竭的喊着，可终究没有唤醒自己的父亲，她也在火海中留下了疤痕，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梨花酒店的老板——于薇薇向她伸出了援手，“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也可以帮你把你脸上的疤痕除掉，但是你要卖身给我，期限是你把钱还完为止，在这期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怎么样是继续想在这里被流氓欺负还是卖给我比较合算，你看着办。”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流氓们，莫纤涵只能无奈地把手伸向了于薇薇，但是在她看来，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或许她的下场会更惨。即使以后薇薇欺骗了她，她都会原谅她的，因为在她饥寒交迫的时候，是她给了她新的生命。可是8年过去了，于薇薇并没有强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最多让她陪客人喝酒划拳唱歌，没有像其他的酒店强迫小姐出场。当时于薇薇看出了她的疑惑替她解释：“我这里是高级会所，从来不强迫小姐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你也不例外，你很有潜质，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看似无情的话但是在莫纤涵看来就像一道暖流缓缓的流进自己心田。
八年前，当她第一次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这张崭新的脸孔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过去的青春年少。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想象，梦醒时分，她依然是那个笑得一脸风情的女子，依然是梨花酒店的头牌小姐。但即使过去了八年，记忆中所有对他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按照约定时间，莫纤涵推开了301包房的门，这个时候包房里已经有了很多人，陪酒的小姐们已经各就各位陪在了目标人物的身边。突然她的脚步顿了顿，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沐芷风和于薇薇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聊得胜欢，当她走进来的时候，他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是上次被他认错的那名女子吗，她怎么会在这？
“雅若，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李总他们都在等你一个人呢！”于薇薇埋怨道，“快，还不过来给他们敬酒。”
那个叫李总的是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他的周围已经左右拥抱了好几个小姐，看见雅若走过来，用一脸色迷迷的眼神打量她：“你就是这里的头牌？”她看了于薇薇一眼，缓缓的坐到他身边，殷勤的替他满上了酒：“李总，谬赞了，小女子为刚才迟到赔礼道歉，我先干为敬。”莫纤涵深吸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李总故意叫的大声，“好好，爽快，我喜欢。”边说还边搂着她的细腰，不断称赞
“不亏是头牌，这身段简直和她们没的比。”说话间还不怀好意的摸了摸她的玉手，纤涵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体接过左边小姐递来的酒杯塞进了他的手中，“李总，你很不给面子啊，我已经喝了一杯，你怎么能不喝呢？”她故意向他撒娇
“呵呵呵，美人让我喝，我岂能不喝。”说完豪爽的把杯中的液体灌进了自己的肚中，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他望了望正笑得花枝乱颤的纤涵，淡淡的敛下了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总，你先看一下合同的内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沐总会为你详细解释。”
“哦？老欧啊，你们公司什么时候请了一个那么帅气有为的年轻人？”
“沐先生可是我们高薪聘请的。”旁边的人解释道
“不错不错，年少有为啊。既然大家都玩的那么高兴，我怎么能不卖你这个面子呢，先把合同签一签吧，沐先生我先敬你一杯。”李总心情大好的一饮而尽。沐芷风笑而不语，拿起酒杯回敬了他，他身边的小姐立刻妖娆的为他倒上，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他神色悠然的接过了酒杯。坐在远处的纤涵看见意气风发的他，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低喃着：“这几年你应该过的很好吧。”她目光痴怔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经意间，沐芷风抬起头正好对上她专注的眼神，四目相对之际，纤涵慌忙掩饰着心头的悸动，有些狼狈的调转了头。沐芷风微微皱起眉头，他对于这样的感觉很迷惑，妖艳风情的女人他接触的多了，可是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感到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经很早就认识了，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在看他的时候眼神会那么哀伤，即使她的表情一闪而逝，他却牢牢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惆怅。就这么一个错把她当成纤涵的女人，竟然奇迹般的给了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沐芷风把客人和上司送上车后，一个人慵懒地依靠在墙边，疲倦地揉了揉酸涩的鼻梁，突然一抹纤细的身影闯进了他的眼帘，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冷艳，他怔怔地望着对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在视线中消失。就在此时，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地走近他，看着他的表情，莫纤涵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妖冶中带着清脆的笑声在这样的黑夜中像清泉般的流进他的心房。那么动听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会有，他忍不住抬起头，可是并没有如记忆中的脸庞出现，他有些落寞的敛下了眼帘。莫纤涵轻轻地走过他的身边，“沐先生，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不怕你女朋友担心？”
“我没有女朋友。”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雅若小姐！”
“恩？”纤涵漫不经心地应承。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莫纤涵的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更显得妩媚娇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先生你的搭讪方式已经太老套了。”
“哦？”沐芷风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确定那天不是你吗？”
“先生，我说过不要用这种无聊的——”她不耐烦地语调停顿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上，她猛地倒退了一步，“这里是公共场合，我希望这位先生不要做一些大家伤和气的事情。”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没等她回答，沐芷风已经吻上了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唔，你这个色狼。”莫纤涵试图想挣开他的桎俈，但是他却牢牢地拽住了她。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慌和愤怒，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热情吻着才见过两次面的女人呢。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愤怒和无助，他吻得更深了，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只想从她的身上找到纤涵的影子。但是莫纤涵并不这么想，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热吻窒息了，在唇齿缠绵中，她闻到了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和自己的百合花香。好不容易等到他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莫纤涵气息不稳地想要甩他一个耳光，却被他双手反在了身后，“不要和我反抗，否则你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沐芷风。”莫纤涵感觉自己的内心正燃起熊熊的大火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没有见过面，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这是她现在能做出最理智的想法
“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莫纤涵恨恨地推开他，狼狈地逃进了店内，故意忽略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盯在她的背后。
“雅若。”沐芷风喃喃自语，这两个字一直在他的唇舌间缠绕，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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