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龙哥,战国长信来攻营了。”川号子吼叫道。
义龙喝的酩酊大醉,正在床上乎乎大睡。听到川号子的吼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川元呢?”义龙问道。
“我哥出营去了,要你去守寨!”川号子回答。
义龙只好不情愿的起来,穿上铠甲。突然听见营寨中有人喊叫:“川元死了!主公死了!”
斋义龙听见,恨恨的吼了一声:“营寨内一定混入了奸细。”
说着就从营帐里出去。
斋义虎从后面跑了过来道:“哥!寿春军造反了,从后营杀过来了。”
斋义龙听了,心中纳闷,川元与槽姑那么好的关系,寿春军怎么会造反?后寨里是全军的粮草。如果后寨丢了,军心必乱!
“我们去后寨,击退那帮狗娘养的槽兵!”义龙说道。
“川元死了!”营中这样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军心开始慌乱起来。
“统制各营主将,谁散布谣言,斩!所有九府兵都跟我去后寨!”义龙下令道。
“哥,我听说川元元帅好像真的死了!”义虎也低声道。
义龙听了大怒,抽出佩剑就要斩了义虎。突然长江万代从前营过来道:“将军,川元元帅被箭射死了。战国长信已经夺了前门。长江军已经开始撤军。我哥哥让我通知将军早做打算。”
义龙听了,就好像天塌了一样。川元是这支军队的灵魂,川元死了,这支军队就没有了凝聚力。各个小领主都作鸟兽散。
最打击的不是兵败,而是十几年的好兄弟就这样从别人口中得知突然死了!义龙也不听别人劝解,飞身上马,直奔前门!川号子也嚎叫的跟在后面。
将军混乱的交织厮杀!义龙在大军中左冲右突。寻找着川元的尸体。
突然一支彪军挡在义龙的面前,带头了赫然如一座大山一样堵住了义龙的去路。
“定丰臣!”义龙不禁叫道。
“斋义龙,你死期到了。你不是要和长江川元同年同月同日死嘛?他已经死了,你怎么不去。我最讨厌什么狗屁兄弟情义了。有个狗屁情义!都是互相利用!”定丰臣刺激道。
川号子见了定丰臣,疯也似的就冲了上去。
定丰臣一只眼睛没有注意到这个傻大个!差点被川号子的金刚棍打到。
斋义龙趁机从定丰臣军中冲了过去。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川元的尸体。
有个老兵哭道:“元帅早就被敌军分解了。即使得到元帅的一支胳膊,就可以在长信那里领黄金万两。将军,你的人头也能封万户侯,你快跑吧!”
义龙气的跺了跺脚道:“川元死了!我岂能独活!”
说完便挥动长矛见人就杀,只杀的天昏地暗。渐渐的身边的长江兵越来越少,自己被成千上万人围在核心。脚下的尸体也堆了厚厚的一层。
义龙望远处的营寨看了看,营中已经火光大作,把傍晚的天空映得就像是白天一样。
义龙用力将长枪抖了抖,周围的士兵被义龙杀怕了。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义龙疲惫不堪的用银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脑海里像烟云一样,一遍遍回忆着自己的此生。当想到阿桃的时候,义龙竟然又流出泪来。如果没有阿桃的出现,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荒芜!
这时候看见前面的士兵从两边让开,几个将领骑着马走了过来。
是长信与定丰臣。长信看到义龙笑了笑道:“义龙,不行了吧。这就是你跟我长期作对的后果。你还是投降我吧!我饶你不死。你如果能跟我驰骋疆场,我还可以考虑将我妹妹嫁给你!”
义龙唾了一口唾沫道:“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郑国长信的为人,我是不耻与你同流合污!”
义龙说完就扔下了银枪,抽出佩剑想要自尽。
定丰臣掏出一直袖箭将义龙手里的佩剑打飞在地。义龙慌忙要上去捡时。早就有十几个胆大的将士扑了上来,把义龙压在身下。
长信呵呵呵呵奸笑了几声道:“义龙,以后有你好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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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龙被关到了汝阳的大牢里,周围的牢房里都是长江军与九府军的败将。
“有没有看见川号子?”义龙问旁边牢房里面的一个将领。
“川号子已经被定丰臣用奸计杀气了!斋义虎将军带着九府军已经撤回庐州!长信与定丰臣正在追击!”那个将领回答道。
义龙又问:“那长江万年呢?”
那个将领咬了咬牙道:“长江万年正和长信谈投降的条件。斛律通天带兵到了江南,四处掠地,已经和长江提督府分道扬镳了。”
真是树倒猢狲散。义龙叹了口气。
“斋义龙有人来看你了!”狱卒喊道。
义龙奇怪的抬起头来,有心来看自己的人估计都已经非死即逃了。还会有人能来到防备森严的汝南大狱。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大牢的走廊里。温婉纤弱的面孔上泛起点点哀愁,明媚的双眸里涌着珠珠泪滴。想要快步走过来,又犹豫不决。
是郑国桃!义龙慌忙走到牢房的里面,将脸背到墙的一边。
阿桃缓步走到义龙的牢房边上。痴痴的看了半天。
“你打算就一直这样把脸背对着我。”阿桃带着忧伤说道。
义龙将头扭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言语,眼珠飘忽的想躲开阿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