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某森林。
早晨九点,坐在树下的的尤风睁开了眼,经过休正,他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巅峰状态。
多年来养成的战斗习惯,尤风只要有时间,都会让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自从尤风意识到自己把田义追丢了之后就开始恢复能量,直到达到巅峰状态才起身。
早晨,森林中的空气很是清新,让尤风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尤风伸个懒腰,两年没全力战斗过了,这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不过,尤风很快就开始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我在哪儿?
几个小时前,尤风去追田义。虽说田义速度很快,但尤风也不是吃素的,紧追不舍,一直也没被落下。后来,田义被追出脾气来了,就掉头开始和尤风打。
结果,刚刚又是群殴又是车轮战的田义那里是休息过的尤风的对手,交手不过几招,田义就又跑了……
尤风自然又是追了上去。
于是乎,你追我赶,不时还停下来打两下,当真是不亦乐乎。
但是,尤风一直也没有真正追上田义。
等到天亮的时候,两人到达了这片树林,然后……尤风就追丢了。
那一瞬间,尤风差点哭出来。
从半夜两点多一直追到天亮,结果还追丢了,尤风的心情可想而知。
看着周围这异常茂密的树木,尤风很怀疑,自己该不会是跑到兴安岭了吧……
尤风的地理不好,但从北境一直往东跑,应该就是华夏的东北地区了吧。
东北地区的森林,应该就是兴安岭?
尤风不太确定,但要是真到了兴安岭,他这一晚上是跑了多远啊。
揉揉脸,尤风不再思考这些东西。
以尤风的实力,管他什么地方,反正也不会出事就是了……吧。
忽然,“咕噜“一声。
尤风面露尴尬,这是他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忙活了一晚上,确实是饿了。
毕竟,这一晚上的活动实在是太丰富了……
“先想办法弄些吃的吧。”尤风自言自语。
至于吃什么,当然是一万年不会变的刀削面啦!
不过,尤风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森林。
这要是一不小心森林失火,他罪过可就大了。
叹了口气,尤风抬手凝聚出一小团风元素,盘旋成一团不大的旋风,而后向半空中一扔,旋风就化作了一道青色涟漪,向四周扩散了去。
探索之风,尤风自己研究出来的一个小技巧,可以探索周围的环境,生命活动动等等。
“好巧,有条小溪。”
收到探索的结果后,尤风很是惊喜。
很快,尤风就到达了小溪的位置。
在溪边找了块石头,尤风取出一块木板放在上面,又取出面粉,水,酒精灶等必要的原料和工具。看向这些东西,尤风的脸上露出了战斗时才会出现的严肃。
取过一个盆,尤风加入了面粉和水开始揉面。尤风的手很有力,而且风元素局部加持双手,在能量的加持下,揉出来的面会更有弹性。
接着,尤风在酒精灶上架好锅,倒水,盖上锅盖开始烧水。待水沸腾,尤风左手持面团,右手握一把短刀,风元素弥漫在身体四周,刀光闪烁,发丝般的面条在风元素的吹动下落入锅中。
带所有的面变成面条,尤风收起刀,而后取出一双筷子探入锅中,风属性能量注入,保证面条在不煮烂的前提下受热均匀。紧接着又用风属性能量包裹好整个锅,防止热量散失,却是连锅盖都省了。
过了一会儿,尤风估计面条已经好了,便关掉了火,拿出个铁盆,注好冷水,将面条挑入其中,使其快速的冷却下来。
接下来,锅中加油和葱花,尤风拿出两个鸡蛋,风元素凝成风刃一划,蛋壳裂开,蛋清蛋黄流入锅中,再加少许盐和酱料,略一翻炒,香味便出了出去。
面和卤都已完工,尤风拿了个碗,挑些面条,又在上面铺上了一层蛋卤。
看着面,尤风略微失神。
不由自主的,尤风又想起了过去。
那时,他刚刚十一岁,就要利用其他孩子玩耍的时间去面馆帮忙。每天中午,卫薇儿都会过去,吃一碗已经凉了的面条。那面当然是尤风亲手做的,因为他说,那样有哥哥的味道。
“薇儿……”
不知何时,尤风的泪水流了下来。五年了,卫薇儿已经失踪五年了。虽然没说出口,但尤风知道,所有人都认为卫薇儿已经死了,可他始终坚信,她还活着。
但,是不是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呢?
尤风知道,自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可能一辈子也就止步于九阶巅峰了,甚至某一天,他都可能会直接死在心结上面。
但是……
他还是愿意等她一辈子啊。
将自己的唇都咬出血,尤风轻轻的拭去了自己的泪水。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卫薇儿还没有下落,生死不知,大仇未报,他不可以一直消沉下去。
所以,尤风会强打精神,选择再次入世。
其实,无论是智慧还是梁师都并不明白尤风内心的真正想法,因为他们都猜不到尤风对卫薇儿的爱究竟有多深。
尤风这两年的隐居生活中,他一度失去了生的希望,要不是因为仇恨,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但这些,尤风不会和任何人说。
因为他是尤风,一个表面上坚强,实际上只是将所有的苦痛都埋进了心底的人。
这就是尤风,永远都会说:“我很好。”但其实只是在欺骗的人
尤风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所以他也会在无人时爆发出自己积蓄已久的情感,就像是不断被冲击的一道心理堤坝,迟早会有决堤的一天。
其实,尤风很可怜。
将头埋进膝间,尤风无声的流着泪水。
许久,尤风才抬起头,眼中的悲伤全部消失不见,因为他将那些不快都隐藏了起来。
“又哭了么?”尤风揉揉脸,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尤风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在他的不远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蹲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