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桑打来电话的时候,危梓正和项彦生在茶园里闲逛,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这位告诉自己的同胞姐姐她被挟持了的危二小姐,此时正玩儿的不亦乐乎。
“姐。”危梓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听到危桑交集的声音,才想起自己两个小时之前给她发了一条耸人听闻的信息。
“怎么回事?项彦生在你旁边吗?把电话给他。”危桑的语气不太好,对着危梓不好发作,原本担心的心情在听到危梓语气轻快,知道自己白担心一场。
危梓把手机递到项彦生面前,说:“我姐要跟你讲话。”
项彦生接过手机,目光始终落在危梓的脸上,就见她扭过头去,继续看茶园的风景。
“项彦生,你想干什么?”危桑再好的脾气也终于爆发了,麻烦找到她的妹妹身上,项彦生是想和她撕破脸皮了。
“危桑,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做伤害危梓的事情。”项彦生却只说了这一句,没再解释什么。
听到项彦生挂了电话,危梓转过身来,看向他,问:“你喜欢我?”
项彦生一愣,随即将流露出来的感情收起来。“为什么这样问?”
危梓笑了笑,说:“我想来想去,你跟我没什么交集,如果说你是想找姐姐的麻烦,但是你又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她。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虽然做了一些让人奇怪的举动,可是,如你所说,你没有伤害我。所以,只有一个理由,你喜欢我。”
项彦生看着她笃定的表情,不禁勾起嘴角,说:“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危梓扬起下巴,她深知自己是个美人儿,气质不输危桑,甚至比她更运动健康,这样的她,周游列国,遇到了无数的追求者。所以,项彦生对她藏了什么心思,她稍微动点脑筋就看得清楚。
“不然,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危梓调皮地问。
“那么,我如果喜欢你,你要不要到我身边来?”项彦生注视着危梓的眼睛,那么认真,叫危梓都忍不住有些失神。
危梓轻咳了一声,假装思索了片刻,说:“这个就是你追我的方式啊?那……我不乐意呢。”
说完,危梓就转身,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太阳还算温和,却不知为何晒得她头晕眼花。
项彦生跟上她的脚步,见她脚步有些轻飘,一个大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了?”项彦生担心地问。
“不知道,有些晕。”危梓摇了摇头,却更晕了。
她并不怕太阳晒,在国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挑战一项极限运动,太阳是她的好伙伴。
“来,坐下来,休息一下。”项彦生扶危梓坐下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原本是冰过的,现在已经没了凉气。
危梓抿了一口,并没有缓解,反而觉得有些反胃。手不自觉地摸到肚子上,心里瞬间一惊,不好……
不会吧……
危梓懊恼地皱起了五官,抬头看向项彦生,说:“那个,项总,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
危梓虽然不是扭捏的人,却也无法和一个男人这样讨论自己的私密。肚子隐隐作痛,让她不自觉地俯下身子,蜷缩起来。
生理期的疼痛,是危梓从来都头疼的问题,每一次毫无预兆的来,折磨的她连躺着都觉得难受。
“你……”项彦生看着她的状态,越发的不对劲,蹲下身子扶起她的肩膀,目光担忧。
“项总,我生理期,肚子痛,而且,我现在……”可能没有办法站起来。
项彦生了然,也不顾危梓的反对,倾身抱起危梓,大步向茶园尽头的房子走去。
“项总……”危梓叫他,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纵使危梓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禁害羞了起来。
以她现在肚子疼的情况,不用看,估计她的裤子就已经非常精彩。现在这样呗
被项彦生抱着,虽然并没有接触,危梓还是忍不住大开脑洞,如果自己的……呃……在他昂贵的西装上留下痕迹,那就……
“项总,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危梓努力地想从项彦生的手臂上下来,却仍然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
“乖,别乱动。”项彦生垂眸安抚她。
危梓更羞窘了,这人怎么这样啊,把她当成小孩儿一样哄着。
很快走到房子门口,项彦生对着一位中年妇人说:“张妈,帮我拿一包……女性用品过来,再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说完,项彦生就抱着危梓穿过大门,往楼上走去。
“我去调试水温,等下你去清洗一下。我让张妈给你煲汤,喝了会好许多。”项彦生推开一间房门,将危梓放到沙发上,说。
危梓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确需要将自己收拾一下,从里到外。
她虽然不喜欢项彦生,却仍然感激项彦生为她做的这些。
项彦生转身往浴室走去,张妈已经拿着项彦生交代的东西上来。
“谢谢。”危梓接过,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可是阿生的女朋友?”张妈慈爱地打量危梓。
危梓连忙摇头:“不,我不是的。”
“阿生他,是很喜欢你的。”张妈见危梓害羞否认,留下这么一句,就退出了房间。
危梓无奈,她和项彦生,连正式的认识都还算不上,怎么就那么笃定,项彦生很喜欢她呢?
她之前那么和他说,其实也不过是想要跟他开个玩笑,他虽然承认,她也依然没有放在心上。
“好了。”项彦生走过来,唤回危梓的注意力。
“项总,谢谢你。”危梓抱着衣服和女性用品,站在项彦生身前,认真的说。
“阿生。”项彦生说。
危梓疑惑地看向他:“嗯?”
“叫我阿生。”项彦生说。
“……”危梓沉默,她与项彦生还没有熟识到可以这样称呼他的程度吧?
“危梓,我说喜欢你,不是在开玩笑。”项彦生抬手,挑起危梓的下巴,继续说:“或者,你可以叫我……亲爱的……”
危梓觉得自己的嘴角都抽搐了。懒得理他,抱着衣服转身走进浴室,留下项彦生一个人在房间里百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