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周航之把刚买回来的衣服拿去手洗,危桑在一旁帮忙,却越帮越忙,最终搞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去洗澡吧,今天先穿我的。”周航之擦干手,去拿了自己的家居服递过来。
危桑接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去洗澡之前,危桑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来一个小包装,藏在周航之的家居服里,一起带进了浴室。
肚子突然一阵疼痛,危桑扶着洗手台支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低头解开自己的裤子,一看,果然……危桑拉开门,叫周航之:“航之。”
周航之走过来,问:“怎么了?”
“那个……”危桑喃喃道:“我……那个……我那个来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一下……那个……那个……卫生棉……”危桑越说越小声,头埋的低低的,不好意思抬头看周航之。
周航之叹气,抬手揉了揉危桑的脑袋,说:“好。”
危桑很快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脸红地叹气,算算日子应该还没到,大概刚刚吃的那只甜筒,刺激了她的生理期。危桑有些幽怨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底裤上已经染上了红色,危桑脱掉,放在水池下洗干净,晾在一旁。做完这些,危桑打开淋浴的水龙头,站到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过全身,也让她的腹痛减轻了不少。
很快,敲门声响起,周航之隔着门说:“桑桑,我把东西放在门口。”
“好,谢谢。”危桑害羞地应答,心里滑过一阵暖流。不自觉地想到,刚刚周航之站在一排货架上为她挑选这样私密的物品时,会是怎样的从容和淡定?周围看到他的人又是会怎样的羡慕她,能够拥有这样贴心温柔的男朋友。
老公吗?
危桑想起那个店员小姑娘的话,她的老公对她可真好。嘿嘿。花洒下的危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好喜欢这样的称呼。好像,只是这两个字,就可以让她无比的安心。
擦干身体,危桑裹着浴巾,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一只手臂从地上把周航之买回来的卫生棉拿进来。又从周航之的家居服里翻出先前带进来的小包装,那是原本她住在剧组时准备的一次性底裤,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如果没有这个,她真的就尴尬了。
换好衣服,危桑走出来,周航之在厨房里,危桑走过去,问:“在做什么?”
“洗好了?”周航之关了火,转过身来,看向危桑:“怎么样?肚子疼吗?”
“嗯。”危桑从身后圈住周航之的腰,点了点头。那只甜筒的威力还是很大的,让她比以往都来得更疼。
周航之将危桑拉到身前,大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温热的触感让危桑感到舒适,自觉地往周航之的位置贴的更近。
揉了一会儿,周航之放开危桑,将已经变温的红糖姜水盛出来,递给危桑。
危桑皱眉,她不喜欢生姜的味道,也不喜欢红糖甜腻的口感。
“能不能不喝呀?”危桑委屈,小声问道,怎么也不肯接。
周航之没了法子,一个仰头,将杯子凑到唇边,喝了一口,又低下头来,覆到危桑的唇上,将口中的红糖姜水全数度到危桑口中。如此反复,直到一杯被危桑喝下,周航之才放开她。
危桑更委屈了,抿着嘴角舔掉残留的红糖姜水渍,伸出手指戳向周航之:“讨厌。”
周航之洗了杯子和锅子,擦干手,牵着危桑走到卧室。危桑的头发被毛巾包着,周航之拿来吹风机,一点一点帮她吹干。红糖姜水起了作用,危桑的腹痛已经缓解,只是身下黏腻的感觉叫她很不舒服,一次性底裤穿起来并不习惯。可是她本来穿的和新买来的都洗掉了,湿漉漉的没法穿。如果没有这个,她恐怕要去借周航之的底裤了。
周航之走出去,又走进来,手上拿着的是刚买来的底裤,已经烘干了,递给她:“去换了吧。”
危桑害羞的接过,原来他都注意到了。
危桑跳下床,跑到卫生间,换好出来,周航之正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危桑跳到周航之身上,被他一把抱住。“谢谢你。”危桑小声说。
周航之转身,将危桑放到床上,在她额前留下一吻,说:“等我。”
危桑自然明白周航之的话里包含的内容,翻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朝周航之挥了挥手:“快去洗澡,臭死了。”
说完,危桑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跟什么嘛,这样一说好像她在邀请他一样。
不过……
转念一想,危桑释然了,她现在这个状况,他比她更难受才对。
危桑抱着被子咯咯直笑,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航之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危桑已经睡得很安然。嘴角还有甜蜜的笑容,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样子的美梦?周航之的头发还在滴水,他并没有去吹干,而是拿过毛巾随意地擦了几下,便走到床边。
轻柔地将危桑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被子给她盖好,周航之侧身躺在危桑旁边,手覆在危桑的小腹上,一点一点地给她温热。
睡梦中的危桑翻了个身,往周航之更凑近一点,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钻进周航之的怀里。
周航之失笑,将危桑额前的细发撩到耳后,低头亲吻了一下,轻声说:“晚安。”
抬手关掉墙上的壁灯,周航之将身子向下移了移,搂住危桑,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周航之早早地醒来,危桑还在睡。他今天要回到剧组去,不舍得叫醒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煮好了早餐,留了字条,周航之就离开了。
危桑是被丛莱的电话叫醒的,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走到客厅,就看到茶几上的纸条。懒洋洋地与丛莱讲着电话,危桑拿着纸条走到厨房,看到温在锅中的红糖姜水皱了皱眉头,却见锅子上面贴着另一张纸条:“不要偷偷地倒掉。”
危桑吐了吐舌头,无奈,只好乖乖喝掉,挂掉电话以后,还特意拍了一张自拍发给周航之,嘴角的水渍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