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戏拍摄的很顺利,路遥只重拍了一条,就过了。危桑很是满意,虽然不知道周航之用了什么方法,能够让路遥这样突飞猛进,却对有周航之的帮忙很是感激。不过……这人什么都做得好,也太全能了吧?
拍摄还在进行中,危桑悄悄走到周航之身侧,小声说:“周老师可真厉害。”
周航之一听,就知道危桑故意在逗他,抑制住了想要摸上她的头发的冲动,周航之小声回应:“危小姐教得好。”
危桑傲娇地轻哼一声,得意地笑起来。
“今晚要住在剧组吗?”周航之小声问。
“怎么?”危桑斜睨他,满眼的不怀好意。“不是要接近路遥吗?不住在剧组,怎么能接近到戏外的他?”
“所以,危小姐要配在下吗?”周航之问。
危桑窘,他怎么会这样直白地说这些话,万一被人听到了,他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不过,危桑还是决定留下来,让他自己呆在剧组,她可不放心。
晚间的时候,周航之还在给路遥指导,危桑无聊地呆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熟天花板上的灯罩上画着几瓣花瓣。丛莱已经回去了,危桑懒得与其他人应付,早早地躲回房间,还想着周航之会与她心有灵犀地来找她聊天,结果,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把她晾在了一边。
“路遥啊路遥,你要是不牵扯不点什么来,怎么对得起我这样自我牺牲?”
危桑自言自语道,长叹了一口气,她多希望,所有人都是单纯的、平安的。可是,周航之都来亲自卧底这件案子了,着背后牵扯出来的人,想必是她所不能够想象的。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危桑扭头看过去,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踢上拖鞋,走到门边,问:“谁啊?”
“危桑。”是靳北的声音。
危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不得体。
打开房门,说:“怎么了?有事儿吗?”
“没事儿。”靳北说着,就绕过危桑进入房间,往小沙发上一倒,说:“我渴了。”
危桑哭笑不得,从桌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扔给他,说:“怎么,才两天,就受不了了?”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著名的影视城,剧组众多,条件也是出了名的艰苦。沙发上的小少爷,哪里过过这种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每天还要顶着日晒风吹雨林,只为了拍出一个完美的镜头。
“危桑,你不要小看我。”靳北有些不快,自己虽然含着金汤匙出身,却也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在瑞士的时候,一心投入打电竞,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其中。家里不支持,他就不依赖家里,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电竞圈打下了一片天地。
“那你说说,你来找我干嘛?”危桑抱着手臂,倚着桌子站着,心情大好地要和他聊聊。
“不干嘛啊,就是无聊了。”靳北打开瓶盖,一口气,半瓶矿泉水已经被他喝了下去。危桑皱了皱眉,这小少爷是多长时间没喝水了?
“正好,我也无聊。”危桑点头,她本来是不需要留在这里的,偏偏为了周航之留下,却还不见他的踪影。“来和姐姐说说,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靳北却没有回答,而是抬眼看向危桑,说:“危桑,我不会叫你姐。”
危桑无语,佯装生气地说:“没礼貌。”
靳北却别过脸去,沉下脸色,不想再与危桑交谈。
危桑被他的幼稚行为搞得无奈,叹了口气,说:“好,好,好,不叫我姐姐,我还怕你把我叫老了呢。”想她大小姐难得哄一次人,靳北要是还不是识相,那她大小姐还不伺候了呢。
“你给路遥找了个台词老师。”靳北突然问。
“是啊。”危桑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不让何心蕾教他?”靳北问。
“何心蕾是你的老师。”危桑回答,却不禁觉得靳北这样问,不只是问问题这么简单。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周航之身份的不同?危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靳北的表情,没有瞧出什么异样。
“呵呵。”靳北突然站起身,走到危桑跟前,俯身下来,凑到危桑的耳边,说:“他是你男朋友。”
危桑脊背一阵,不会吧,他们之间的互动并不多,靳北是怎么看出来的?
然而,靳北却没有向她解释什么,而是站直身子,往门口走。
“靳北。”危桑喊住他,问:“你……”
“我怎么知道的?”靳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危桑,脸色十分的冷漠。“危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把人带来,就不要怕被发现。”靳北停顿了一下,看着危桑的目光更冷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没那么大嘴巴。”
说完,靳北大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却见周航之就站在门口,手臂抬着,做出要敲门的动作。
周航之愣了一下,收回手,想要与靳北打个招呼,就见他面色难看地瞪了他一眼,撞着他的肩膀走出了危桑的房间。
周航之走进来,反手关上门,轻轻按下锁上的暗扣,房间门在里面被反锁。
危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向自己,有些委屈地说:“我们被发现了。”
周航之走近,抬手摸上危桑的头发,笑道:“他喜欢你。”
危桑愣了一下,联想着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瞬间喜笑颜开,挑着眉毛看向周航之,问:“那你,吃醋了没有?”
周航之佯装思索,半晌,才说:“小毛孩儿,还不足以让我吃醋。”
危桑撇嘴,什么嘛,就不能说句谎话哄她开心。说得这么轻松,摆明了吃定了她嘛。危桑转过身去,不再理他,瞧见窗帘没拉,就走过去把窗帘拉上,刚要转过身来,就被周航之从背后抱住。
“干嘛呀?”危桑嗔怪。“都被人看出来了,还不收敛。”
周航之却笑了,嗅着危桑颈间的香甜气味,说:“他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对我们之间的流动比较敏感。别担心,他既然喜欢你,就不会多嘴。而且,他并不知道我是警察,不是吗?”
危桑一听,想想也是,却还是傲娇地拿手肘怼向周航之:“那也不行,我们现在不熟。”
周航之无奈,放开危桑,走到沙发上坐下,准备与她交流一下今天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