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航之把泡姜鸡装盆端出来,加上他顺手做的其他几道菜一起。白灼生菜,糖醋里脊,红烧大虾,泡椒鸡胗,番茄炒蛋,玉米山药排骨汤。都是危桑冰箱里的食材。不得不说,危桑挑选食材的能力,真的是一流,食材新鲜,处理起来也很容易。
危梓欢快地扑过来,一边咬着鸡块,一边对周航之竖起大拇指:“姐夫,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泡姜鸡做的,太地道了。”
周航之笑了笑,表示对危梓赞赏的接受。
危桑好得意,看吧,她就算不会做饭,也依然没有被危梓的恶意捉弄所难倒,不过就是泡姜鸡,还不是被她完成了。
丛莱也是第一次见周航之,以前只听杜云晓说起,现在才总算知道,危桑对周航之这样着迷的原因。丛莱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有周航之这样的男人照顾危桑,她这个老妈子的工作总算要结束了。
“姐,我能不能申请以后都住你家,姐夫做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危梓朝危桑撒娇,所谓抓住一个人,就先抓住他的胃。她这位危二小姐的胃,彻底被抓住了。
“不可以。”危桑还记得她刚刚和杜云晓和丛莱一起笑话她,哪有那么轻易就让她讨了便宜去。
“姐夫,姐姐记仇。”危梓向周航之求支援,却见周航之一脸纵容,完全一副危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得,她这个大电灯泡,还是跟着她的丛莱姐姐和云晓姐姐厮混去吧。自己的同胞姐姐,已经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不再属于她喽。
“死丫头,让你笑话我。”危桑傲娇地捏上危梓的手臂,说:“哼,不然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让你住我家。”
“我反悔了,我才不要住你家,等会儿我就跟丛莱姐姐和云晓姐姐走,留你们二人世界。”危梓也很傲娇,仰着下巴与危桑抬扛。“一会儿我就去把指纹删除,哼。”
一顿饭吃完,闹完,丛莱不好意思周航之又做饭又洗碗,拉着杜云晓一起飞快地整理好厨房,就要告辞。原本以为危梓是说着玩儿的,谁想,她们刚整理好,危梓已经打包好自己的行李,背着小包包等在门口,活脱脱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
丛莱和杜云晓互看一眼,果断决定,还是把危梓这个比极昼还亮的电灯泡带走比较好。
于是,三个女人逃难一样地离开,留下周航之一阵无语。
危桑倒是无所谓,她们三个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有丛莱在,她一点也不担心危梓。
“今天,辛苦你了。”危桑挪到周航之身边,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明明昨天才见过,却还是觉得好想他。
周航之把危桑报到腿上,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儿,说:“知道吗?你总是能够让我瞬间忘记疲惫。”
“真的?”危桑笑嘻嘻地从周航之怀里仰起头,说:“我是你的药,对不?”
“对。”周航之点头。喜欢极了危桑臭屁又傲娇的表情,眼睛晶晶亮亮,闪着能够让他瞬间安定下来的光芒。只是这样安静的互相注视着对方,周航之就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我很幸运。”
“我也是。”危桑欢喜地搂住周航之,吧唧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下巴上的胡渣扎着危桑,刺刺的,痒痒的。周航之应该又是劳累了一天,却在她一个电话打给他的情况下,就前来为她洗手作羹汤。危桑心里其实是感动到不行的,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能够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情感。而他们之间的默契,却让她不需要说那么多,只是这样相互依偎在一起,就能够感受到来自对方,要将自己灼烧的浓烈情感。
“周航之。”危桑突然叫他。“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危桑不是扭捏的人,想到了什么,就会想要告诉对方。无所谓害羞,无所谓谁先主动。尤其,爱是这样美妙的话语,能够坦然告诉对方,又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周航之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目光却将他的情感流露了出来。黝黑的眸子似点燃了一团火焰,直剌剌地落在危桑的脸上。危桑一阵害羞,想要转头躲开他热烈的视线,却被周航之大力地扣住。“还没有惩罚你算计我。”
说完,比之前在厨房时跟火热的吻落下,舌头长驱直入,在危桑的口腔里搅动,追逐着她顽皮躲藏的小舌,汲取她不断传来的甜蜜,夺走她越来越混乱的呼吸。
这是惩罚。危桑总算懂得,周航之先前说的,如果危梓她们不在,他要的就会更多。
危桑渐渐呼吸不畅,小手推着周航之,好不容易被他松开一点,却被他放倒在了沙发上。
“周警官,我们……”话未说完,就被周航之打断:“航之。”
“啊?”危桑一愣,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叫我航之。”
“航之。”危桑喃喃重复,却发觉周航之的身子僵了一下,睁开眼睛,就见周航之正看着她。“再叫一次。”
“航之。”危桑叫着他的名字,突然就笑了。“航之,航之,航之……”像个顽皮的孩子,不停地重复,直到周航之的眼里也蒙上笑意,低头咬住她顽劣的双唇,危桑才咯咯笑着躲闪开来。
又闹了一阵,周航之撑起手臂,坐起身子,将危桑拉起来,拥在怀里。微不可循地叹了口气,周航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夜色正浓,他需要告辞的时间了。
送周航之到门口,危桑想起什么来,拉住已经要走向电梯的周航之,说:“等等。”
周航之停住脚步,就见危桑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在门锁上按下去。
“嘻嘻。”危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现在,她和周航之一样了,都成为了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对方家里的异性了。
“早点休息。”周航之摸了摸危桑的脑袋,哄她进去。危桑挥了挥手,直到周航之的电梯开始下降,才满心欢喜地关上门。
奥。怎么才刚刚分别,她就又开始想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