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没多远便觉得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我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在继续向前走,想到这里我便立刻转身去追小凤仙。
庆幸的是她还没有多远,但我还是喊了好几声她才停下,到了她跟前后我也是大口喘着气。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她歪着脑袋非常平淡的问我,我稍缓了片刻后拿出那张地图指着“谷漏岭”问她是否知道这个地方或者我现在在哪里,她拿过地图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说也不太清楚,她让我和她一起去问问她的爷爷,但我拒绝了,因为村里的那些村民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便让她一个人去,我在原地等她,她也爽快的答应了,她离去的步伐也明显加快了很多。
我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这里的空气让人觉得清爽,青草气息贯穿每一个毛孔,我拿出她带给我的干粮一边享受这里的景色一边吃着,没过多久我便看到她回来的身影,她换了身装扮,从她的装扮可以看出来她像是要走远路,待她走近些后我便用一种带有调皮的语气问她“怎么?美女这是要去打猎吗?”
待我说完后我看到她的脸明显一下红了起来,她的声音很小,羞答答的说“没,没有,我问过了,我爷爷说不远,让我带你去”。
我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毕竟她打小就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环境也比较熟悉,况且一路上也不会太寂寞,我告诉她这样太好了,再说了些感谢的话之后便开始启程,一路上她告诉我关于她们村子的很多事情,有让人难过呢,也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我们两人也偶尔哈哈大笑。
说句实话我已经不记得我最近一次笑是在什么时候,自从我当初清醒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事情就没断过,我也没有仔细的想过这些,或许我自己已经默认这些事情的发生是正常的,我看着小凤仙由衷的笑了笑,她用手来回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到:“笑什么呢?脸上有东西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再一次笑了下,继而叹了口气,或许小凤仙理解了我现在的状态,她也开始沉默起来,我们两人就这样一直走着,但没多久小凤仙开口了“其实我刚才没有回去问我爷爷,只是回去换了衣服鞋子,你指的那个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我应该也路过过,我知道你的心里挺苦,所以想陪你说说话,算是我对打你的那一棍子做的补偿”。
我又看了他一眼,也听到了她说的话,但这些话没有经过我的大脑,我只是在想如果她是小美那现在我又是什么样子。
前面的路坡度有点高,高到直眼看不到路的另一面是什么,小凤仙说爬过这个坡再下一个坡就到了,在我站上这个坡的最高处时我看到的景象让我开始有些惊喜,我看到了那间茅草屋,以我现在的距离看过去那间屋子看起来非常小,但猛然间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却又想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我看了看天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便让小凤仙趁天亮赶紧回去,因为在这里可能发生的意外几率太大了。
在他走后我就一直坐在这里,之后才想起来她送我过来却一个人回去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但现在可能也晚了,她走了大概也有四十多分钟了,想到这四十多分钟我便自语这四十多分钟我都在想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印象。
我往脚下看了看,这坡也的确是个“坡”,和我所见过的悬崖区别不是很大,唯一不一样的便是这坡的沿途长着非常茂密的松树,我抓着这些松树一点点开始往下挪着脚,走到一半时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的那个念头是什么,这个坡顶的位置好像就是记忆中在半山腰出现的那个人所站的位置,我回头又向上看去,那里空荡荡的,但我还是加快了步伐,因为心里有些慌。
我不知道我被多少树枝划到,在我下到坡底时我的两条袖子破了好几处。
我加快向前跑了几步,因为现在的视线被松树挡住了,我看不到那山腰上的情况,但待我调整好视角后看到的一幕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那个位置那个人又出现了,我向他大喊了几声问他是谁,但他同样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也同样他看了一会儿便缓缓的走开了。
虽然我心里目前有些恐慌,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无脑,毕竟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我继续向我那间草屋走去,除了时不时的回头看那个山腰之外也没有太多余的动作,在我经过这片树林时这里的鸟儿被我惊的全都飞了起来,也是这地方常年没人出入。
我走到了那间草屋的门口,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坐了下来,我看着这草屋不断的在大脑中搜寻有关这里的记忆,但除了孤独之外也就是强哥的爷爷所说的在这里出现的小美,我起身绕开草屋朝那条河走过去,听强哥说她是在这里发现我们的,但我顺着这条河来回走了几圈后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或许这“异常”是在这河底。
天快黑了,我开始回到那间草屋,屋里的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我把门打开后躺在床上,打开门的原因是如果有什么状况我可以第一时间跑出去或者追出去,不过这种想法也可能是最脑残的想法了,但我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天黑的很快,屋里有油灯但我没有火折子,在这漆黑的屋里我的心跳没有平缓过,因为外面昆虫的声音和一些小动物发出的声音让我无法安静,我时刻准备着能为异常状况所做出最快反应的躺姿,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疲倦让我的大脑开始模糊,我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射在我的眼睛上让我极其不舒服,我懒懒的睁开眼镜后却瞬间的清醒了过来,因为我看到屋里的门关了,而我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椅子,我立刻起身推门而出,向四周看去,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异常,但再没发现什么。
回到屋里后我看那个椅子再联想被关起的门之后我也明白了,“她”就在我附近,此时瞬间的焦急感让我大喊起来“出来啊!你快出来啊!”但回应我的只是一些回声而已,阳光刺的我的眼睛有些痛,我在原地坐了下来,回想着床边的椅子,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让我再次仰头长啸。